老妪也不恼怒牛大力,她不认为牛大力说错了。
“坏事就不是故事了?”
“如果你只是复仇不滥杀无辜,哪怕用尽手段,小爷我也敬你是条汉子。”
“老婆子是女子,不懂大道理,只知道男人没有哪个是好东西,就该杀光。”
“连农妇都知道的面粉你却不知道,诚然那些人该死,不也让你享受荣华富贵了吗,真有气节,无力反抗还无力自杀吗,你在留恋什么?”
“说谁农妇呢,哼!”
老妪破口质问,气得她脸上像有一群蜈蚣在爬,再悲惨落魄,她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怎能拿她和农妇相比呢。
姜南星微微撅起小嘴,小小声地反驳:“我明明是乡姑,还没嫁人呢,怎么能算农妇呢!”
“不重要,老婆婆你吧,人可能不坏,就是腹黑,这遭了难了就要报复所有人。”
牛大力字字诛心,老妪觉得像一记一记耳光重重的地打在她脸上。
“别骂了别骂了,老婆子我要不是怕疼,早自杀了,这些年我恨过了也解脱了,变态过了也无聊了,快动手吧。”
牛大力见她一心求死,有所触动,换下了身上的凤冠霞帔,还拿出一瓶药,让姜南星一起送过去给老妪。
“他吧,也算是贱男人中有情有义的一个,小女娃你运气不错。”
老妪在姜南星的帮助下开始穿戴嫁衣,看着背对她的牛大力,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容。
“啊,奴家不是,老婆婆你误会了。”,老妪有些暧昧的眼神,让姜南星的心跳动得比往常都快些。
“衣领都快把老婆子我勒死了。”
姜南星松开手,连忙说着抱歉。
牛大力摊出双手,自证清白,“行了,别以为穿上红衣就是红娘了,小爷我是签手,签手签手,只需要签子和手。你还有什么贵重的,呸,有什么重要的要交代的。”
“小滑头一个,年轻真好啊,这个老婆子送你们了,虽然它被你弄坏了,但还是有些作用的。”
“这种邪器,小爷我是万万不能用的。”,牛大力大义凛然地接过铜镜碎片。
“我会封存起来以免危害世人,对了,它还有什么作用,我做个记录。”,牛大力继续骗道。
老妪被牛大力又当又立的模样逗乐了,她笑着服下了药,感觉口中开始有点甜,中间发苦,最后一刻却有点回甘。
“它可以让你们想起老婆子我,以人为镜,可以避免重蹈我的覆辙。”
牛大力是大失所望,以为骗了个宝物,却得了个忠告,还想再跟老妪理论几句,却发现她气息已绝。
“小爷我我我,谢谢您嘞。”
他掏出一道地火天星术符,准备将老妪火化。
“哦对了,千万别去见佘道人。”,疑似诈尸的老妪冷不丁冒出一句话,牛大力被吓得魂都差点飘出来了。
“您老人家说话前能不能先喘口气啊,喂,喂喂喂,说清楚啊。”
话说一半,急死牛大力了,他还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
可惜他再急也没用了,因为老妪这次真的死了。
在火光中,牛大力两人继续踏上回姜南星家的路途。
又走了小半个时辰,走过狭窄的山路后,到了一处开阔的农田,稻花压穗,蛙声阵阵。
离这不远处是一座亮着黄光的茅草屋,两人走过的小路,鸡**吠。
牛大力在门口停了下来,微风吹拂,抬头是月明星稀,低头是娴静埋首的姜南星,不由得感叹了一下。
“今晚月色很美,风也温柔,一切都是刚刚好。”
姜南星香肩抖动了一下,马上跪在了地上,朝牛大力拜了起来。
“奴家喜…。”
牛大力就随嘴瞎说,他没想到姜南星会听懂了,还误会了。
对姜南星,牛大力说喜欢吧,好像没到那份上,说不喜欢吧,姜南星又是第一个对他这么主动的人。
进程这么快,省略了拜天地,姜南星是直接把他架在了夫妻对拜上。
女方这么主动,牛大力也只好委屈自己勉强接受了,乐呵地对着姜南星跪拜。
“其实我也喜…。”
“奴家希望公子你能原谅奴家欺骗了你,奴家不知道佘道人的下落,对不起。”
牛大力此刻认为,人生三大错觉比网上写的还要尴尬些,他很庆幸自己还没说出口。
“其实我也希望我们能站起来说话,在你道歉前,小爷我就原谅你了。”
“真的吗牛公子,你人真好。”,听到了牛大力的宽慰,姜南星心花怒放,抬头也觉得今晚的月色确实很美。
“果然收到了好人卡,幸亏没有自作多情啊,我依旧是这片田里最孤傲的狼仔。”
“你在说什么呢公子,奴家听不见,还有你怎么也跪下了,奴家可受不得。”
姜南星见牛大力在跪着嘀咕,紧忙把他给扶了起来。
“老百姓说我戏法太高端太拉风了,让我多接接地气。”
“不会啊,奴家觉得你的戏法很普通啊。”
姜南星说完后,看到牛大力嘴角明显抽动了一下,她似乎觉得自己说得不太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