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睡不着,有点害怕。你可不可以陪陪我?”
伸手握了个空的手指,马如月愣了。
眼前的男人,那眼神锐利如鹰,身上笼着一层凌厉的杀气,一如既往,他还是不喜欢女人触碰。这样的他,既陌生又熟悉,可行军床上那个女孩……
如花瓣的脸颊,一双潋滟的眼眸顾盼生姿,陶瓷般的肌肤上还泛着被男人狠狠疼爱过的娇媚,这是伪装不来的,他俩刚才在干啥事她瞬间一清二楚。
心如刀割,但现实不允许她悲愤,马如月不安地垂下眼眸,她将双手垂下绞着裙子掩饰心底的慌张,看上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头丧气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怯生生地问,“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你不疼我了吗?是我做错什么事了?”
这样柔弱的女子,是男人都该心软了吧?言菀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道暗讽的弧度。
这都找上门来了,当着她的面要求她的男人去陪她,真是够厉害的。
两人持续僵持,1秒,2秒,3秒。很短,但言菀觉得时间很长。
行,段决,你没反应是吧,舍不得拒绝是吧,那姑娘我给你俩腾地吧。
装柔弱谁不会?言菀挺优雅地拿过刚才被段决剥掉的军用t恤,轻启的唇色还泛着被他亲吻过的水润色泽,长卷的睫毛,轻眨之下暗嘲的韵味十足,将被他弄乱的长发松垮地挽起,不疾不徐地赤着脚下地。
嘴角勾着微笑,“别把床弄太乱!”
顾不得光着腿,顾不得还赤着脚,她就是不想杵在这两人之间惹人膈应,也膈应自己。
段决一愣,捏紧拳头冲了过来抱住她。
“言菀,我看你今晚是真的找抽!”有时候他真想一拳砸碎这个不听话的反骨女人!
可他到底还是没那么做,而是将她轻放到床上,第一时间抓住她的脚瞅了瞅,再狠狠搭上被子,冲着帐外声如洪钟的大吼了一声,“通讯员……”
语气里,是磅礴的怒意,完全压抑不住。
闻声而来的小武抹着一脑门儿的汗,“首长!”
“将马小姐带下去休息!”
“是!”
眼看小武要来拉她,马如月瑟缩着肩膀,一双眼睛惊恐的望着段决,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般蹿了过来,慌乱之中脑袋一下磕到了帐篷的钢架,下一秒抱住头就蹲下身去,眼泪一窜窜往下掉。
“哥哥,你到底怎么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哥哥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害怕……”
马如月咬着唇,委屈的眼睛。
言菀都瞧得有些不忍心了,可她不是圣母,伤不起,躲不起,只能静观其变。
都说男人心海底针,但段决的心更是捉摸不透的深海,她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对马如月这种态度?按理说,妹妹脱离危险,又是好久不见,他该很开心地和她叙旧才对,对了,不是说救下了两个人,怎么只看见她一个?
“带下去!”
段决一挥手,冰冷的
声音里略带潮湿的痕迹,没有再看马如月一眼。
但言菀还是觉得他声音有些异样,整张脸埋进带着阳刚味的军被里,她慢慢地阖上眼,不想寻思那些乱七八糟的纠结,心里很烦很乱。
突然,头顶传来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菀菀……”
欲言又止。
言菀不爽地抬头瞅他,然后,愣了。
段决微微倾身撑在她头顶,冷峻刚硬的轮廓在朦胧的光线越发性感无比,这样的段决,绝对全方位360°无死角的帅男啊,怪不得总有女人打他主意呢。
心如小鹿乱撞,两人是最亲密的关系,如今又共处一室,不对,共处一帐……
挑战她的色女本能啊。
段决暗沉的黑眸一直盯着她,很久之后,一抹惑人的微笑竟诡异的在唇边蔓延,伸手拨开军被子,俯身下去将她拽了出来搂在怀里,“吃醋了?”
言菀脑子懵了,完全不知道反应。
吃醋?她压根就没这个念头,她承认之前是很介意马如月,但后来和他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对他的感情无比坚定,也有十足的信心,她相信自己在段决心里的位置。
清了清嗓子,她坚定了不被色迷惑心智的信念,逗逗他,“吃不起那醋。”
“言菀……”亲昵地摩挲着她的唇角,段决性感的声音略显沙哑,“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想让我收拾你呢?”
“滚蛋,不伺候你,我要睡觉!”言菀别开脸,慵懒的呵欠,在某人眼里却诱惑如斯。
“那我伺候你?”他逼近,目不斜视的盯着她,深邃的黑眸里跳跃着滚烫的火焰,“一会就天亮了,我们干点别的。”
然后一个霸道的唇就覆了上来,从轻触到深吻,不由她抗拒的双手揽紧她,舌尖长驱直入,带着他霸道的宣称。
他非常喜欢吻她,她很甜,很软,很柔,怎么都亲不够,更别说……
抗争无用,言菀索性闭上眼睛,由着他折腾。
……
唇从脖子滑下,一点点往下移,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件挺隔应的事,伸手一挡。
“我问你件事?”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