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组织将重新考虑你今后的福利待遇问题!”
脸上的大手没有动弹,他还是不说话,除了看着她,一动不动。
这尊冷雕像,真要命!
受不了他这样,言菀将各种搞怪的表情都轮番表演了一次,最后弄得嘴角都抽筋了,人家首长还是端着架子半点没有动静。
“再不说话,我就生气了啊!”
大手翻转,段决顺势就将她的小手紧紧握在自己手中,俯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角,眼神缓缓轻柔了,带着暖暖的热度灼灼望着她。
“你一定要听话。”
言菀嘴角直抽,大清早的碰上他这么个怪人,让她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郁闷的心情了。
昨晚还好好的,怎么睡一觉就变这个样子了?
又瞧了他好一会,言菀才慢慢地勾起一抹笑容来,“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更年期提前了!”
换做往常,他怎么着都一定会和她拌嘴几句,可是今天却出奇的沉默了,半晌才看了看自己的腕表,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冽和严肃,像在赶时间似的,边说边走,“赶紧起床,我派车送你回去。”
好一会儿,段决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弹了弹指尖的烟灰,将右手上的香烟换到了左手,然后再用右手揽住了身体微微泛凉的小女人,缓缓低下头用他那带着凉意的脸庞贴在她的脸上,蹭了又蹭,许久都未曾开口。
表情,还是硬的,但,心却是软的。
最后,他沙哑着嗓子,有些干涩地发出声来。
“你
怎么来了?”
侧过脸看着他,言菀不知道要说什么,平日里的能言善道在此刻完全没有作用,因为,虽然这个男人极力控制着自己,她还是能够感觉得到他声音里那层淡淡的沉痛。
这男人啊,白日的刚硬哪去了,诶,何必憋屈自己啊……
那粉粉的唇,张了又闭,闷头想了半天,她鬼使神差般未经大脑就冒出了一句傻话。
“我困了,找你回去睡觉。”
不过,此言一出,段决身子略微一震,那搂着他的手臂徒然收紧,“傻丫头……”
喉间梗了梗,大手紧了又紧,叹口气,他索性将她抱了过来,坐到自己腿上,将脑袋扣在她的肩膀上,缓缓地继续说。
“石头是我在xx侦察连亲自挑选的兵,在一长排的士兵里,他就那么盯着我的黑色贝雷帽,看着我带着的特战队的臂章,那眼睛里的渴望感动了我,所以,只用了一眼,我就选上了他。”
“嗯。”
轻轻答着她,言菀没有插嘴,她感受得到他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或者说是在呜咽,而这个男人无论什么事儿都往心里装,他太需要倾诉了,所以,她决定做一只垃圾桶。
可是,她竖着耳朵半天,却再没有听到他的下一句。
他没有再说,她便没有再问,只是静静地陪着他。
此时此刻,山坡上寂静无声。
可是,如果仔细聆听,还能听到那军号的嘹亮声,军靴的踩踏声,还有那嬉笑怒骂时那一句句部队里老爷们儿常用的粗糙话语。
山坡上的风大,过了良久,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听着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唱着悲伤的哀歌。
对生命,对情义,对偶然,对意外,都在深深地思索!
夜深了,山坡上吹过来的风有些猛了,吹得她双眼有些刺痛似的,睁不开眼睛,紧紧地回抱住全身硬绷的男人,将自己的脑袋埋入他的怀里。
出了军区,在回公寓的路上,一直是言菀开的车,而段首长享受着首长该有的特权,微阖着眼靠在椅背上。
他和她,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有些沉重。
一到家,段决脱下军帽,一边解着军装外套的钮扣,一边转过来头问她,“吃东西没有?”
回来就睡觉了,她还真没吃东西,于是摇了摇头,目光切切地回视着他。
“你也没吃吧?”
“嗯。”
肚子适时的咕噜了一声儿,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一把抱起她放到沙发上坐好,段决声音淡淡地,“你也累了,你休息一会……”
说完,转过身就想往厨房去。
“阿决……”不等他走开,言菀干脆地拽住他的胳膊,“让我来吧,我照顾你。”
她第一次吃到段决做的食物,味道出乎意料的好,所以她知道这个男人竟是会下厨的。老实说,她当时那诧异的感觉,甚至比别人告诉她中了500万大奖更难以置信。
怎么也无法将他的人生经历和厨房联系起来,君子远疱厨,不都是这些大男人最为推崇的么?
而段决,是大男人中的大男人,身上有着许多传统大男人的通病,怎么他还会做饭?
望着这个固执的小丫头,段决有些无奈了。
原本是不舍得她辛苦的想表现一下,他这个小女朋友,是个不喜欢疱厨的女子,可是她这会儿拧上了,依她那个性格,认定的事又怎么能说服呢?
实在拿她没法,偏又治不了她,除了依她还能如何?
顺势坐在沙发上,睨着她轻声说,“素面吧。”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