汰了,让她简直非常不甘心,非常不爽。如果是被正规淘汰的,那她无话可说……
天还没亮,言菀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了一会儿,终于又睡着了过去。
当段决迈着矫健的步子疾步进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言菀蜷缩着身体在军被里睡得迷迷糊糊的,他还在担心她不能去演习,会在这闹脾气。
休息室里留的灯也被她关掉了,窗帘拢着所有的光,屋里有些暗。
言菀滑腻的肩膀就这么暴露在他眼前,哪怕只是冰山一角,却能让他想象出那通体软腻的细白滑润来。即使不用触碰,他都能回忆起来那略微带着凉气的体温,那在他触碰的时候微微战栗的撩人模样。
熟睡中的女人,眼睛紧闭着,睫毛微微颤抖,小嘴红红低低地喘着气,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让她笑着,脸上笑意浅现。
段决不想打扰她,索性就站在床边上,眼睛只管盯着她看,也不说话。
听到他的脚步声时,言菀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感觉到那股灼人的视线就落在她的脸上,她才微微地睁开眼睛望过去。
打了个呵欠,她迷糊间用脑袋蹭着那个暖呼呼的枕头,问话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喃喃地笑着说,“你回来啦?”
说完不等他回答,自顾自地翻了身,继续睡。
“言菀……”
段决冷冽的声音明显比之前更加低沉,甚至带着一点沙哑,可是叫了她的名字后,再也没有了下文。
这感觉让言菀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立马连瞌睡都吓醒了,翻身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喂,段决,你又怎么了?我已经乖乖地听你的话没有去参加演习了,你干嘛还是绷着一张脸?”
段决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邃,还有她猜不明白的情绪。他淡淡地瞟着她有些干涸的唇角,转过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回她手里,一脸平静地说,“来,喝点水。”
言菀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他的嗓音很低沉,有一种压抑的情绪,但言菀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
喝了一小口水,她缓缓地放下水杯,顺着他僵硬的手臂就攀上了他的脖子,一把环住他。
望进他的眼睛里,言菀认真又严肃地说,“到底咋了,出啥事了?”
“没事。”段决冷冽的声音迅速在头顶响起,几乎没有考虑的回答了她。
在这不太明显的光线里,言菀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凛的面孔依旧,冷漠的表情严肃,乍一看跟平时里其实没什么不同,不过她心里就是觉得这家伙肯定有事。
不说是吧?不说就用美人计!
言菀咽了咽唾沫,搂着他又靠近了一些,在他耳边轻轻地呵着气,“小哥哥,不准板
着脸,我喜欢看你笑呢。”
说话间,她的手指顺着他的手臂往下轻轻握住他的手,随即她就感觉那双有力的手臂一收,就将她纳入了自己的怀里。
接着,俯下头就是一阵热烈的亲吻,那激烈缠绵的姿态,很用力很用力地亲吻着她,没有技巧,甚至都不像是一个动情的吻,更像是在发泄着心里某种情绪的渠道。
不过么……
不管是什么样性子的吻,对于言菀来说都一样。有点算,有点痛,有点甜蜜,脑子被他吻得有点晕。
不行了,再不撤,就得被吻得断气了。
脑子恢复了意识,言菀好不容易才别开了脑袋,双手握成拳隔在两人中间,红唇嘟哝着,不满地嚷嚷,“喂,我说首长,你是野兽变的吗?”
只瞧见他喘着粗气,段决还是不回答,反倒将她的身体搂得更紧,紧得她都觉得有些痛了。
言菀龇牙咧嘴地吼,可是段决还是没有放开她,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没用。
言菀终于有点生气了,这丫有点家庭暴力的倾向啊!
她什么招数都使尽了,可奈何他半点都不松动,也不说话,就那么站在床边搂着她,凑到她脖颈里拼命地啃着。
言菀有些上火,终于受不了他莫名其妙的折腾了,推开他的脑袋,炸毛地吼道,“你疯了吧?一会儿不见就被狗咬了,得狂犬病啦?”
“菀菀……”
段决慢慢地松开了钳制着她的大手,那表情实在有些高深莫测,猜不透,摸不着,不过一双泛红的的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却让她胆战心惊。
段决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他望着自己的女人,想着那个他亲手提拔起来的兵,早上走的时候他还生龙活虎地跟他保证会完成任务。
可是现在呢?
想到这个女人也曾经在那片丛林里东奔西窜,在沼泽地里呆了两个小时。他的心里突然就有些后怕,很怕,有一天牺牲掉的人是她。
喉咙一哽,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指腹缓缓地磨蹭着她的脸颊,眼底隐隐闪动着不明的情绪。
“言菀,以后不许你离开我的视线。你要参加演习也好,要干什么都好,都得跟我呆在一块。”
真霸道……不过,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言菀无语,有些无奈地伸出手覆盖住脸上磨蹭的那只大手,直视着他的眼睛,轻笑着挪揄,“怎么了啊,你今天很不对劲,赶紧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