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掉眼泪了?”白美在李子民的脸上,给了个热吻,她说。
“哪有眼泪,是幸福的泪花。有你们在,我真的很高兴。”李子民不能再丢面子,他说。
青美过来,爬在李子民的怀里,嗲声嗲气地说:
“您不是说白头偕老,生死不离的嘛。”
李子民笑了,他知足了。奋斗大半生,手里还落得了两位真心实意的美人儿。
陈平正连夜去了敦煌,敦煌别墅的业主,不是他的名字。在这一带,没有人知道他姓陈。进了别墅大厅,他的妻子香就扑了上来,香吻着他,他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抱着香,把她拥到沙发上,伸手撩开了香的秀发,他说:
“事急,明天我可能要出国,得一阵子。明天一早,你自己开车,先回娘家住一段时间,我回来再过去接你。”
香不悦了,一头钻到他的怀里,娇嗔地说:
“这些话,就不能在床上说嘛。”
“事急,没有心情。”陈平正侧耳听着院子外的风声,轻轻吻了香,他说。
“不嘛,你不想,人家还想呢。”香说着,闭上了双眼,热唇便贴在了陈平正的嘴上。
陈平正听着,院外的风,没有什么变化。他便拥了香,到二楼的卧室里去了。他感到自己不正常了,面对着香那美玉一样的身体,陈平正提心吊胆,在惊慌中完成了他做男人的义务。
事毕,香不高兴了,她蜷曲着身体,侧身向里,不理他自己日思慕想的男人。她似乎感到,陈平正腻了,不再喜欢青春勃发的香了。她不由轻轻地抽泣了起来。她怎么也不会料到,男人们居然都是这个样子,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她决定明天一早就离开别墅,去娘家缓缓。
陈平正顾不得那么多,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好一切善后的准备。他穿着睡衣,自己到大厅里抽烟去了。
忽然,大门外的风声舞动,陈平正放在嘴边的香烟停住了,侧耳静听,仿佛是载重卡车压道的声音。陈平正没有惊动下人,勒紧睡衣的带子,轻轻地开门,先是侧着半个身子向外,洗耳静听。见没有动静,这才开了大门。
陈平正站在门基上,左右观望。沙漠里的夜不黑,繁星点点。也没有远去的黑影。是沙漠里的风,在夜里颠簸。陈平正长舒一口气,不行,明天一大早得打发香上路。
香的娘家距离敦煌不远,在祁连山下的一个小小的县城。这里边远闭塞,民风淳朴。
香开着豪车回家,家人都觉得无限的风光。就连平日里不爱出门的母亲,都频频出去,走到女人们多的地方,等待着爱打听的人问询。
香不是穿得多好,一部豪车,足以证明香成功了,荣归故里。香出门去买菜,市井邻里点头招手打招呼,不胜喜悦。
忽然,香站住了,在菜市场的显眼处,张贴着一张告示,那上边的人,极像她的男人陈平正。香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走近了细看。香的头有点晕,把菜篮子放在地上,她一手扶着额头,想找什么地方依靠。
不是的。香忍住,站着不动。她的男人和她同姓,是四川人,结婚证上面明明白白,是李思媚和李梅香来着。办证的工作人员还嘲笑他们两个女人结婚,思媚好似女人的名字。
可是,在鲁浪的别墅里,大家都称他陈总。陈平正许就是自己的男人。香忆起昨天他们在床上的那一幕,他惊慌得好似偷情一样,草草了事。她的男人出事了,她得返回敦煌。
香病了,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发着高烧。陈平正说了,他要出国。万一菜市场墙上贴的告示,就是他的男人陈平正,那么这一别,恐怕就是鸳鸯两隔,何时得见,便没有了时日。
香支撑着病体,驱车敦煌。在别墅的很远处,她停下了豪车,徒步过去。院子里静悄悄的,一把大锁,锁死了大门。这别墅,以前可能就没有锁,里边有门卫,有厨师,一应可用的下人,有一大帮,从来就不用锁门。现在可以证实,告示上的人,就是她的男人陈平正。
香懊悔地返回车里。她沉思许久,香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信天由命,香无奈了。开着豪车,返回她的娘家。
陈平正没有出国,暂居驼子处。鲁浪的豪宅里,仍然留着一大隐患。他得把这一位高官处理好。
警察缉捕陈平正的告示满天飞。刘西北知道了,小有遗憾。按计划是得等他自己跳出来,好交代出他爸爸失踪的线索。警察现在就把他捉了去,刘西北要寻的是陈年积案,陈平正不开口,没有证据能够证死他。
抢在警察缉捕之前,刘西北要先捕住陈平正,逼他说出爸爸失踪之谜。他对叶赫娜他们说:
“走,去鲁浪别墅。”
“又进不去,等警察找到那个地方,捉住他再说。”魏述说。
“那就晚了。咱们闯进去,先把陈平正逮到手里。”刘西北催促着,他说。
“等明天吧,今天下午有沙尘暴。”叶赫娜担心地说。
“有沙尘暴好,他们才疏于防范。我们在外边等着,沙尘暴一过去,他们会出来清理门外的流沙,那才是好机会。”刘西北有点急,欲闯豪宅,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