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归的气候,太阳少。山间的林木,好似蒙上一层薄雾,有风吹来,草叶上的露水,看似就要掉下来似的,令人心醉。
穿过了望归镇上的石板路,叶赫娜和刘西北走在后面,叶赫娜拽了一下刘西北的衣襟,悄悄地说:
“看来可能是真的。陈依丽和阿姨一样漂亮,长得一样样的。”
刘西北这才发现,陈依丽和媚娘长得很像。举手投足都带着媚娘的神韵。他想到了陈平正,他曾经耳闻媚娘的过去。这就对了,陈依丽可能就是陈平正的女儿。她掌控着那么大的企业,肯定有富豪在幕后做推手。欲购西域铜币,目前只有一家,是陈平正的女儿。在逻辑上推理,就应该是对的。
他们越过了小溪,媚娘已经站在门口了。她看见今天回来的人当中多出了一位。她突然愣住了,眼睛里放出了灼热的光芒,一直瞅着陈依丽。
母女心有灵犀,陈依丽不记得她什么时候叫过妈妈,一时语塞,顿住了,双眼饱含热泪,站在了媚娘的面前。
媚娘连忙上前,她似乎没有看见别人,眼睛里只有陈依丽。她搬过陈依丽的头,用手拨着她的头发,在头上寻觅着,看了一会儿,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搬着陈依丽的左边耳廓,她忽然泪如雨下,她说:
“是小依丽,头上两个旋。对的,是我的小依丽。”
陈依丽这才爆发了,扑倒在媚娘的怀里,失声痛哭道:
“妈妈,我是您的小依丽。”
当初,媚娘就是为了她的小依丽,丧失了她自己的尊严。天助媚娘,是谁又把她牵肠挂肚的小依丽给送回到面前。母女抱头痛哭,一时忘了迎大家进屋。
哭了一场,陈依丽这才搀扶着媚娘,来到屋里,让媚娘在堂前坐好。她跪倒在媚娘的面前,磕了一个头,她说:
“妈妈,女儿长大了,女儿要给您老人家尽孝。”
媚娘的双眼溢满了幸福的泪花,她叫过魏述,她说:
“跪下,你们共同磕个头,依丽是你的姐姐。”
他们给媚娘磕完了头,都过去,一左一右地依偎在媚娘的身边。媚娘这才发现,自己激动,冷落了刘西北他们。他对刘西北笑着说:
“还得谢谢你们,给我找到了小依丽。”
“阿姨,这您就谢错了。是陈总自己坚持要过来认亲的。”刘西北赶忙接着说。
“叫陈总多绕口的,都是自己的孩子,以后叫她依丽多好。”媚娘同把他们当做孩子,她说。
陈依丽聪明,为讨媚娘高兴,立即改口,面带羞涩地对刘西北说:
“我们都是一家人,听妈妈的话,西北哥。”
叶赫娜被晾在了一边,她不悦,冲陈依丽说:
“还有我呢,你怎么称呼?”
陈依丽冲她一笑,对她说:
“叫嫂嫂太土气,那我们就互称姐姐吧。”
叶赫娜杏目圆睁,吼了起来,她说:“依丽,你才多大,竟敢让我称你姐姐。”
“不敢了,姐姐。”陈依丽嘴甜,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承认叶赫娜就是嫂嫂。她连忙改回口,叫着说。
媚娘这才记起下厨为他们准备饭菜。叶赫娜自然去厨房帮忙。陈依丽以为,这是她自己的家,她又不会做饭,从未有进厨房这一说。便留下了,陪着刘西北。
“都是一家人了。先说说,你为什么要购那枚铜币。”借着亲情,刘西北突然这么一问。
陈依丽立即警觉起来,爸爸让她出面,必有他的道理。她自幼就养成了习惯,做事谨慎,绝不透底。刘西北跟她来到四川,她的心里便有了提防。她说:
“西北哥,卖不卖的,你说了算。现在莫谈朋友了,你就是我的亲哥哥。以后再别提找人了,找你的亲妹妹就行。”
刘西北不由暗暗佩服,掌管亿万家业的陈依丽,果然智慧过人。如此激动,真情迸发,她的思维一点不乱。看来此次望归之行,不如人意。他说:
“依丽,你在望归多住几天,明天一早,我们就先回鲁浪了。”
“莫急嘛,西北哥,我们陪妈妈多住一天,我也跟着你去鲁浪。”能看得出来,陈依丽是真心地挽留他们,她说。
“那东西又不卖,你去鲁浪干什么?”刘西北不解,他问。
“西北哥,你不知道吧,我也是鲁浪人。”陈依丽高兴地说。
明白了。鲁浪不大,如此之大的家业,鲁浪人中,只有陈平正了。陈依丽恰好也姓陈,他算是找对人了。为了不引起陈依丽的注意,他佯做平静,对陈依丽说:
“原来我们还是同乡,好哇,就一起走,你怕是好久没有回过家了吧。”
陈依丽突感失言,看看刘西北,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心里又放不下,她说:
“西北哥的家在鲁浪哪里。”
“雁丹图,那里有我的马场。”刘西北静静地回答说。
陈依丽长舒一口气,雁丹图离鲁浪很远,也许他知道的不多。陈依丽不想再和刘西北聊天了,这个刘西北,绕来绕去的,满脑子的主意,就是要打探她背后的情况。这件事,她得回到南国茗城,告诉她的爸爸陈平正。西域铜币,陈平正如果没有秘密,那么刘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