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就不明白了,接完电话以后,刘西北这孩子一反常态,只顾低头吃饭,就不像刘西北了。她笑着问刘西北说:
“西北,哪儿不舒服了。”
“唔,没有,啊,是头痛。”刘西北支支吾吾地说。
媚娘过来,伸手摸着刘西北的头,感到他并不发烧。她觉得纳闷,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她说:
“我去给你煮姜汤,喝了发发汗就好了。”
“啊,不不不,阿姨,我没有病。好了。好了。”刘西北强颜欢笑,很快地扒拉着饭,他说。
媚娘明白了。方才刘西北接电话,媚娘似乎听到对方是女孩的声音。这她不好说,她看了一眼叶赫娜。忽然觉得有些难为。她说:
“西北,吃完饭,单独给阿姨说。阿姨给你拿主意。”
刘西北也猜到了媚娘的良苦用心,不由苦笑说:
“阿姨,您猜到哪儿去了。我有叶赫娜,不会想别的女孩子的。”
叶赫娜听出来了,刚才刘西北接的电话,一定是女人打过来的。当着媚娘的面,她不会给自己男人难堪。她说:
“西北是我的男人,我知道他,不会为女孩子伤脑筋。阿姨,这一点我放心。”
叶赫娜的话,像一把钢针,针针都扎在刘西北的心里。事已至此,再不说明白,会让叶赫娜萌生误会。不得已,刘西北对叶赫娜说:
“是女孩子,她在南国茗城。不知道为什么,她欲购那枚西域铜币。”
叶赫娜释然了,笑脸转向了刘西北,歉意地说:
“西北,我没有别的意思。不是陈平正。一个女孩子却要买西域铜币。”
媚娘听说有人要买西域铜币,她沉下了脸,她说:
“你们说的就是我那枚西域铜币吧。不卖,任他们出多少钱,我都不会卖的。再说了,那铜币,本不是我的东西。”
刘西北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就媚娘这斩钉截铁的言语,苦求无用。是得考虑改变计划了。刘西北振作起来,他说:
“阿姨,是您的宝贝,我怎么能够擅做主张呢。原打算借用几日,诱陈平正出来。谁知道,有人却当真了,要购得那西域铜币。这是一场误会。算了,您也别生气。”
媚娘闭上眼睛。南国茗城别墅,对她来说就是个金笼子。她用死来威胁陈平正才逃了出来。原以为大山里清静,可以寻回自己。可是,陈平正却像影子,死死地压住了她的灵魂,无法挣脱。她忽然站了起来,走到刘西北的身后,一手扶着他的肩膀,梦呓般地说:
“他就是个影子,谁都找不到他。阿姨愿意和你联手,把他挖出来。”
刘西北仰起头,吃惊地看着身后的媚娘,他说:
“是的,阿姨,我总觉得是他,可就是抓不到他的任何把柄,才出此下策。您也别怨我了。”
媚娘说完这些,她进到屋内,从隐秘处拿出了那个包袱。默默地打开,从中拿出了那枚西域铜币。她在手里看了一会儿,这东西在她的眼里,并不金贵。她把铜币递给了刘西北,她说:
“让魏述跟着你。他跟着你我才放心。”
刘西北沉重地点了点头,双手接过了西域铜币。他说:
“阿姨,我只是借用,绝不出卖。等用完了,原物奉还。”
媚娘如释重负,她笑了,对刘西北说:
“这东西于我无用,放在你的手里更有用处。”
刘西北如愿借到了西域铜币。开始部署自己的计划。西域铜币的风声,放出去日久,没有人应招,只有南国茗城的那位说不明道不白的妙龄女郎,她倒是十分积极。
妙龄女郎不来鲁浪,迫不得已,刘西北一行,只好去往南国,到茗城会见神秘的妙龄女郎。
南国茗城一如既往,树木葱翠,鲜花盛开。让人感到金银流溢,花样年华。
“热。”魏述跟在刘西北身后,不合时宜地叫唤着说。
郊外的一栋大楼很别致,装修时兴,散发着青春朝气。他们被请到了十楼,这一层极安静,像是没有人办公,走廊上静悄悄的,只有秘书领着他们,发出脚和地板的摩擦声。
这里是超前企业,网络公司。进了一间硕大的办公室,台几上,桌子上到处都放着鲜花。沙发,桌面都有优美的装饰。秘书给他们斟完茶就出去了。魏述就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过了一阵儿,又过了一阵儿。主人仿佛忘了今天的约会,仍旧不见人影。刘西北耐不住寂寞,起身正要出去,门开了。
进来一位少女,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她身着套装,端着秀美,气度高雅。细腻白嫩的肤色,宛若露珠,随时都会滴水下来。她旁若无人,走到办公桌里坐下,静静地看着他们。
“叫你们老板来。要谈事了。”魏述终于忍不住了,他说。
“你是谁?”妙龄女郎也终于说话了,她问魏述说。
“魏述。”魏述的火上来了,指着刘西北说:“他是我们老板,叫刘西北。快去叫你们老板过来。”
“这里的CEO,陈依丽。”陈依丽掏出了一张名片,两根指头夹着,从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