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到陈平正的那笔工程款。万一三角地有破绽,露出些许纰漏,查到了陈平正,巨额工程款的工作责任,足以摘掉他头上的乌纱帽了。他得保住陈平正。滑坡灾害,处理早已结束。他没有准备撤回工作组,就这样拖着赖着,多呆一日,陈平正的安全就多一分保障。他说:
“走山村那边,还有没有活着的人。”
“那不清楚,当时只让他们报死了的,现场又很乱,村民们为了拿钱,死了的活的都报。谁知道还有没有活着的。”陈平正知道自己没理,无奈地说。
“那就赶快让刀子去查清楚,和石诚这边一样处理。”李子民说。
陈平正不由长出一口气,看来李子民是有办法了。李子民长期游走于官场,心里有千条万条的妙计。危急的时候,总有一招。控得住局面。他说:
“石诚怎么办。”
陈平正做事草率,李子民对他极为不满,他说:
“三角地的坟头一个都不能动。万一有什么闪失,会牵连到你,牵连到巨额的工程款。那麻烦可就大了。”
陈平正深知三角地的重要性,不光是巨额的工程款。如果三角地里挖出了隐藏着的那一位,恐怕就不是钱的问题了。他乞求地望着李子民,说:
“你说嘛,石诚应该怎么办。”
“你记得石子金爱钱的事吗。滑坡以后的签约,给他四个月的工钱,就买了几年的平安。老子爱财,儿子亦是如此。不行就多给钱,坟头不能动。”李子民自以为钱可以解决问题,他说。
“这石诚我知道,他倔得像驴一样,如果不行怎么办。”陈平正知道石诚,他说。
“如果不行,退上一步,把墓碑拔了。无主的坟头,他又得到了钱。傻子才不干呢。”李子民胸有成竹,他说。
陈平正豁然开朗,早先咋就没有想到过这一招,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他想着石诚一定会答应。他说:
“好,就这么办,我想他会答应的。”
“慢。”李子民不放心陈平正,他说:“这事很重要,你得亲自和石诚谈。千万莫大意。”
陈平正哑然了。他不想见石诚。他比石诚大小二十岁,要说起来,他们还是情敌。石诚的死缠烂打,让他有说不出的苦楚。
当年,石诚在四川的望归乡。村子里有一位女孩子叫魏天媚,她天资聪慧,他们同乡同村,两小无猜。石诚和她只知道好,相互之间都在心里记挂着。不像现代人,没有山盟海誓。
山外改革浪潮汹涌,传到了望归村的这个山旮旯里。一天晚上,媚娘约石诚出去,就在村外的小树林边上。月光从竹林稍上照过来,无比娇美。媚娘端庄,石诚不敢看她。他低着头,羞红了脸,踢着脚下的石子。
“要过好日子,就得出去打工。”魏天媚说。
“我想去,爸爸不让去。”石诚没有抬头,他说。
石诚正如其名。魏天媚端庄大气,美得使石诚见了不敢抬头。村人上下,都觉得她好看,好看到称她“媚娘”。她看石诚如此懦弱,生气了,她说:
“你不去我去。跟着邻村的几位姐妹,到南国去打工。”
石诚听话,爸爸不让干的事,他一定不会去干。媚娘要出去打工,他不能去,无可奈何地说:
“那好,我在家等你......,等你一辈子。”
石诚不会表达爱情,他会用心。用一辈子的等待,来表现对爱情的忠诚。
媚娘舍不得离开石诚,又经不住外边繁华世界的诱惑。她的心里也很矛盾。她说:
“石诚,我先去,好了,回来接你一起去。”
“不,好了也回来,回来咱们一起。”石诚知道爸爸不让他出去打工,希望媚娘在外边好。好了,再回来大山,和他一起过日子。他说。
媚娘自幼生活在大山里,不知道外边的世界凶险。跟着姐妹们来到了南国茗城。这里真好,高楼林立,道路上车水马龙。像电视上一样,这里遍地是黄金,她不由想入非非,准备在南国茗城大干一番,赚足了她想要的钱。
夜晚,姐妹带她去一家豪华的歌舞厅,媚娘没有来过。这里的男人都是西装革履,女人们花枝招展。都是赚到了钱的人。媚娘担心,不知道贵不贵,还没有做工,口袋里的费用所剩无几。她却步了,不敢往前。
“先来看看,觉得好了,以后就在这里上班。”姐妹看出了媚娘的心事,拉着媚娘进了歌舞厅。
姐妹带她去了一个僻静一点的房间,在这儿化妆,换上了漂亮的衣服,出来就叫靓女。她听着这里都那么叫。媚娘就是身上这套衣服,没得换。唱戏才要化妆,她不知道好好的人,为什么还要化妆。忽然,她的手被人拉住。一看,是男人。长得不错,也是赚到了钱的那种人。她羞红了脸,怎么就拉住人的手呢,又不认识。媚娘挣脱了手,就往更衣室里钻。
“靓女,叫什么名字。还怕羞。”那人在外边浪笑着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媚娘被男人拉住了手,她羞死了。房间里的人只顾往自己的脸上扑粉,画红嘴唇。姐妹拽了一下媚娘的袖子,说:
“就跟他。他是富豪,有很多的钱。”
媚娘吃惊,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