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爷子接了电话,没时间搭理她,不一会儿就筹钱去了。
盛香兰喜不自禁地直搓手,减去给绑匪的钱,还能留下十九亿八千万,那可是十九亿八千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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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小软软已经被他们带到了一座偏僻的小渔村。
“怎么办?”
“要是又能召唤黑判官就好了,三下五除二就能把他们劈晕了。”
“你当黑判官是滴滴打车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小软软揉了揉额头,“芋泥,桂花,你们别吵啦,吵得我头晕。”
那些迷药虽然不至于让她像米菲菲和小柚子一样,晕着睡一天一夜,但多少有些影响。
有一次她不小心喝到了米酒,就跟现在一样,脑袋好沉,晕晕乎乎的。
“唉——”小软软长长叹口气,低着头,跟个小大人似的。
对付鬼还好,鬼的心思都是直楞楞的。人心好复杂呀!她现在又没带乾坤袋。
“有了!”芋泥主动请缨,“我去附身,附身到大聪身上,那个二傻就是个泥娃娃,什么都听他大聪哥的,我说放了软软,他肯定没有二话。”
桂花点点头,“这倒是个办法!”
小软软皱着眉刚想说点什么,结果心急的芋泥已经一溜烟跑出去了,跑到了大聪和二傻所在的那屋。
此时,大聪和二傻在那屋烤火了。
虽然早已是春天了,可这里靠水边,天色越暗湿气越重,也就越冷。
大聪手交错着,抬头,“二傻,这些年我对你很好吧?”
“是的,大聪哥。”
大聪一脸优越感,“你小时候打针,人突然变傻了,村里人都嘲笑你,只有我对你好,还肯跟你玩。”
“嗯,也就大聪哥不嫌弃我。”二傻笑着又往里添了把柴,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这件事他提起的没有一千次,也没有八百次了。
芋泥没心情听他们闲聊,心一横,“嗷嗷嗷”地往里冲,直接冲到了大聪的身体里,大聪身体一激灵,跟过电似的一抖。
二傻纳闷地看着大聪,“你怎么了?”这屋子里也没电啊。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尿急。”
二傻点点头,大聪哥这么聪明,做什么都应该有他的道理。
“大聪”站了起来,手插在兜里,焦躁地踱步,来来回回,“二傻,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适可而止了?”
“?”
“现在把那小千金放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我们还能回归正常的生活,否则的话,开弓可就没有回头箭了,到时候会被抓进去坐牢的!”“大聪”一脸义正词严地说。
“放了?”二傻眼里晦暗的光,一闪而过。
“没错!放了!”“大聪”信誓旦旦的,“思前想后,这昧心钱,我们还是不能赚啊!否则,我们会遭报应的!”
“行吧,大聪哥,我就听你的!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人!”
“大聪”沾沾自喜,这任务果然好完成,这样就可以救软软了。
他径直大步朝前走去,二傻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刚把关着软软的门一打开。
突然“砰”的一声,大聪一转头,捂着太阳穴,一手血糊糊的。
这酒瓶一砸,把芋泥的魂都给砸出来了,也让她的魂体觉得“哐哐”的一阵疼,共鸣声不绝于耳。
“二傻,你在做什么?”大聪难以置信,他一直是被二傻敬重着,他说一,二傻不敢说二,指东,二傻不敢往西。今个儿是反了天不成?
二傻嗤笑着低头,他手里的酒瓶已经碎了一些,鲜血顺着他的指尖一直流淌。“本来,我是想着得到钱再杀掉你,谁想到你会突然改主意?”
“你是不是疯了?!”
大聪捂着头一吼,二傻瞬间吼得比他还大声!
“我知道你从小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我!”
“居然敢骂我们家叶丽是丑女。所有人都嫌我傻,只有她,只有她不嫌弃我,我要把我的一切都给她。”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找过叶丽!你先去追她,然后她不肯,你就骂她,说就只有那个傻子喜欢你,你装什么装?她还是不肯,最后你居然对她……对她……”
芋泥一边头疼得要死,一边吃瓜。
小软软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果然,当时她在车上没有听错,当时就是这个二傻叔叔要杀了另一个叔叔。
“呵呵……”见撕破脸,大聪索性也就不装了,“她连你都能喜欢,这么随便,这么饥不择食,干嘛不能跟我?丑得要死,装什么清高,倒贴人家都不要……我追她,那是给她面子。还有呀,这单我找你一起做,就是看你傻,好骗,到时候我才不会跟你平分呢,随随便便给你两个钱就打发了,就像当年我给你一块饼干,你就帮我抄了一学期的作业,哈哈哈哈……呃……”
话音刚落,他头上又狠狠挨了一下,瞳仁放大地看着面前笑起来不再傻气的男人。
这一刻,他才清晰地意识到,光脚不怕穿鞋的,最怕的就是这种不要命的。
“别……别过来……”大聪拼命往后逃窜,可是已经被逼到墙角了,鞋跑掉了一只,手摁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