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爷子见杨青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懒得多说了,“王保镖——”
“盛老爷子……”杨青昂着头颅,奋力挣扎,还是直接被保镖给叉走了。
盛老爷子做人也是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吩咐保镖直接把杨青给叉回家去,那待遇跟游街示众没差,这还是看在周管家的面子上。
这时候,软软和语语一起走出来,方才亲昵的小姐妹这会儿却隔得远远的。
这时,软软却盯着周军的脸盯得出神,一本正经地看了半天,突的道,“周叔叔,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女朋友呀?”
“……”周管家眉头一抽,赶忙看附近,有没有其他人在,实在是小软软这话太惹人遐想了。
还好语语还懵懵懂懂的,听不大懂,手里拿着根巨大的彩色棒棒糖在吮。
软软小手背在身后,小大人似的叹气,“唉,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她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女鬼姐姐,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周管家。
芋泥和桂花皆是好奇,她们都看不到,软软居然能看到?
这样,她们还能好好做她的师父,教她法术吗?
周管家脑海里晃过一张脸,顿时默默低下头。
她从哪儿听说的?可能是盛家的佣人们里面传的吧?
他上大学的时候,确实有一个家境优渥的女朋友,和杨青是室友。
后来兴许是觉得两家差距太大吧,毕业的时候跟他提了分手。
两小姐妹离别的时候——
软软冲着语语挥挥手,语语不作声。
周军皱了皱眉头,语语怎么回事?
可被爸爸牵着手转过身去,语语却在小屁股上偷偷比了个“耶”,顺带回头调皮地看软软一眼。
软软笑逐颜开。
她们说好了的,当着大人的面,就不是好朋友。
盛老爷子一眼就看穿了,笑而不语。
小奶团子鬼精鬼精的。
小软软今天好困,这才刚吃饱饭,上眼皮下眼皮就开始疯狂打架,都没能等到几个舅舅下班回来。
盛老爷子想起今天杨青的话,边替软软整理着碎发,边不放心地问了句,“软软会想妈妈吗?”
“想呀。”果然,盛老爷子跟着眉心拧了拧。
软软连眼睛都没睁,“可妈妈知道软软身边有外公,有舅舅们,爸爸妈妈都会很放心……”
迷迷糊糊的,小奶团窝在盛老爷子怀里好像快睡着了,也不说话了。
腮帮子白白嫩嫩的贴在老爷子膝盖上,萌化了。
盛老爷子勾了勾唇,愈发怜爱地摸着她的发丝,唱起了他练了三晚上的摇篮曲,“小宝贝,乖乖睡……”
软软睁了一只眼睛,“外公,别唱了,报好听。”
盛老爷子:“……”
…………
杨青回到家,越想越气,攥着拳头睡不着。
再加上周军也是个闷葫芦,躺在床上就睡,压根不理她。
打了她,也不哄哄她,太过分了!他原来不是这样的!
杨青捂着脸,哭得颤抖,气从中来。
他们就是把语语当工具,利用完就扔!
既然之前没准备认语语做外孙女,对语语那么好做什么?
气得半死,她还是睡着了……
一张眼睛鼻孔都流着鲜血的脸蓦地出现在她面前,滴答滴答,滴在了她的胳膊上,脚上,像黑色的藤蔓将她缠绕。
杨青惊得后退了一大步,是她大学室友舒婉!
“不关我事,我只是不小心往你水里加了一点铬,我只是想让你精神错乱,跟周军分手的,我哪知道那点小剂量会让你生那么重的病?”
“舒婉,我求过你的,你家境好,长得又漂亮,什么男人找不到?为什么非要跟我抢周军?”
“我一个从小地方考出来的,就想在大城市定居,我容易吗?你为什么不能让让我?好吃的紧着我吃,贵的护肤品随随便便就能送我,男人为什么不能让?说到底还是你不舍得!”
一只森寒的白骨掐住了杨青的脖子,将她提起,那张脸蓦地贴了上来,空洞洞的眼窝处,眼睛黑漆漆的,连眼白都没有,潺潺渗出血。
这副可怖的鬼脸说不了话,但是恨意全都喷薄出来!
“啊。舒婉,你死都死了,就让活着的人好好过日子吧,求你放过我!”
杨青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对上周军被她吵醒震惊的脸。
舒婉就是他的初恋女友,当时跟他提了分手,可是她家里人不是说她去瑞士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
盛家,小软软仰着小脑袋,站在窗边晒太阳,像只欣欣向荣的小植株。
周管家忙前忙后,软软便看到那个鬼姐姐跟着他忙前忙后。
她好像身体不好,哪怕变成了鬼魂,飘荡得都很费劲。
可还是执着地跟着周管家,沿路会渗下黑色的血珠,鬼魂的血珠,正常人看不到,但软软却看得一清二楚。
有时候为了跟着他,甚至不惜飘到了有太阳的地方,身上在冒烟。
软软拿小手捂住嘴巴,眼睛水汪汪的,“芋泥桂花,这个漂亮姐姐好可怜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