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天,没看到人,便去厨房,主卧,洗手间去找。
还是没看到人,杨青急急忙忙去了门口,并没发现门打开的痕迹。
难道是被人贩子拐走了?
她家语语可听话又机灵,当年算过命,说有福报的,不会像那乡丫头一样。
她只能打电话,“周……周军,孩子不见了。”
“什么?”
听完前因后果,周军简直无语了,“你怎么能把孩子一个人扔在家呢,还放在一个那么高的凳子上!”
他之前只看她买了那么高的一个凳子,谁知道是惩罚孩子的。
“我这不是想让她知错吗?”
“杨青,你到底是爱语语,还是打着爱语语的名义做你想做的事?”
杨青突然说不上话来了,的确,她没有问过语语的意见,潜意识里她也觉得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啊?她必须替语语做主,语语才能有光明的未来。
周军直接掐断了电话,忙着找孩子去了。
如果语语出了家门,应该离家不远,他得赶紧去调监控。
…………
房间里就剩下小姐妹两个。
软软的零食好多,语语一边吃着,一边含含糊糊地说,“软软,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为了跳舞塞进那个小小的衣服,妈妈都不让我吃零食!而且,还要上好多好多的培训班。”
语语苦兮兮地吐舌头。
软软紧紧挨着她坐着,歪了歪脑袋,“培训班是什么?”
她在溯溪长大,都没听过培训班。
“啊?培训班你都不知道,就是你那天学的钢琴啦,还有画画,跳舞……”
语语抬手,把一只小果冻挤进了软软嘴里。
她气呼呼地说,“大人都是骗子!一开始说学这个让我们玩得开心,后来我们学得不开心了,还要我们继续学。”
软软咀嚼着果冻,腮帮子像只小仓鼠,一晃一晃的,“在我们那里,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是玩跳房子,河里抓鱼,追着鸡到处跑……”
“啊,真羡慕你啊。”
软软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也没玩过。”
她有时候看见龙龙凤凤玩,也会露出羡慕的眼神。
然而做家务活一走神,就会被六婶婶拿藤条抽。
还会有小孩子嘲笑她,说她的衣服破了好几个洞,是穷酸汉。
但是那些小孩子刚离开她,就会掉进坑里或者狠狠摔倒倒霉。
时间一长,又会说她是“扫把星”,可说个两次,因为继续倒霉,也不说了,只是离她远远的不跟她玩。
语语心疼地握着她的手,呜呜地又哭起来。
“哎呀,语语姐姐,你怎么又哭了,我可没有那么多蛋糕啦!”软软摊开小手,像个小大人似的直叹气。
“太惨了,你比我更惨,呜呜……”
盛凯站在门口,双手端着新做的香草慕斯。
他看软软那么喜欢吃他做的蛋糕,就又做了两盘过来。
陡然房间里传来孩子的哭声,他急得额头冒汗,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门踹开了。
他忧心地看过去,却发现哭得并不是软软。
咦,这一晃眼,房里怎么多了个娃?
**
不多时,周军出现在了房间里,紧紧抱着语语喘着粗气。
软软眼巴巴地看着。
真好呀……有爸爸的滋味。
外公和舅舅们告诉她,她的爸爸妈妈都不在了。
周军心回归到原地,“语语,你是怎么来的?”
“我也不知道呀。一闭眼,一睁眼,就在这里了。”
周军倒并未深究,“软软小姐,给你添麻烦了。”
“添什么麻烦?”杨青出现在房间里,手指着软软。
周军眼见着情况不对,立刻把她拉到门外很远的地方。
杨青气不顺,“这小丫头当年自己丢了,还要拐走我们语语。她会不会是已经跟人贩子成同伙了?”
“你胡说什么?她还是个孩子,我看,我们家离得也不远,说不定是语语让哪个大人把她带过来的。”
“不可能,语语不会反抗我的。”杨青表情阴恻恻的,“我听说那些被拐走的孩子,还有教着偷鸡摸狗的,骗人的,根早就坏了。”
“越说越离谱。”
“没爹妈教,自然没有教养,不像我们语语……”
“啪!”
“周军,你居然敢打我!我说得是实话,凭什么打我?”
周军胸膛剧烈起伏,“我恨自己没有早点打你!明明是你的错,是你把语语放在高凳子上,害她害怕,现在你相反推到一个小孩子身上。”
杨青还想再说什么,结果一回头,看到了盛老爷子冷着的一张脸,惊得立马变脸。
盛老爷子背着手,看都不想看她,冷气直冒,“请你以后不要来了,我们家不欢迎你。”
杨青这才慌了,对着盛老爷子,她又连忙弯腰,“盛老先生,对不起,我刚才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盛老爷子压根不理她,没有让保镖架她出去,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见已经和盛老爷子撕破脸,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