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玥,朵玥,快来陪陪外祖母。”她倒是不见外,直接让自己的女儿叫南老夫人外祖母,这亲戚攀的够可以。
得了话的两个人站在南老夫人身边一左一右的给她捏着肩膀。
原先南怀浅是坐在南老夫人和南颜夫人中间的,她这一挤不要紧,偏偏正好蹭到了南怀浅身上,她实在是无语了。
“姨母,这是谁家的姑娘啊。”
“我的孙女,浅儿。”南老夫人面无表情,这原本的好心情都被弄没了。
“原来是浅儿啊,按辈分,你还要叫我声姑母呢。”
她自说自话,可南怀浅并没有理她的意思,只是低着头吃着盘子里的菜。
“挺好的姑娘,怎么听不见啊,姨母,你早说啊,我好从我们那给你带来点偏方。”
“是啊,外祖母,这个姐姐这么漂亮,却有这种病,您也别伤心。”琦玥说话的时候都快把嗓子眼夹烂了,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女人,容色绝美,美若轻烟,极其高贵典雅,她也想成。
“你们再说一句。”有人说自己女儿,南将军第一个忍不住,而南怀瑜也是紧随其后,那眼神阴冷,像是要把她们杀了一样,“不会说话就把舌头割下来。”
他们话音刚落,身后的小春和小夏见状,一人一个将她们两个拽去,结结实实的一巴掌落在她们脸上。
把她们都打蒙了,谁知,听到下面一句话的时候,欲哭无泪。
“大胆,见到太子妃不行礼,口出狂言,你们可知以下犯上侮辱太子妃是死罪。”
不得不说,历练一番回来的小春,可是十足的有气势,两个人的一巴掌把他们打的一侧脸立马红起来。
她们不知道这人竟是太子妃,她姨母的孙女居然是太子妃,怎么没人告诉她。她是从小地方来的,对这京都不知道,他母亲去世前只留下一句话,让他们困难的时候来京都找南国公府,南国公府的老夫人是她母亲的妹妹。
来的时候,刚打听了一句,问南国公府在哪里,便立马有人问他们是不是外乡人,连南国公府都不知道在哪。
他们来到这,看着偌大的府邸,便知道她这个姨母过的是好日子,比她那个母亲强多了。
孙琦玥此时都被吓傻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还不想死,她刚及笄,还没嫁人呢。
“浅儿,是姑母的错,你别怪姑母,姑母刚来京都,人生地不熟的。”说着,一脸赔笑就要站起来。
小春抬手就是一巴掌,“满口胡言,岂容你称呼太子妃名讳,真当哪里来的阿猫阿狗都能做太子妃的姑母。”
萧蔷薇实在是吓傻了,只好抓住南老夫人的裙摆,对上的却是南老夫人冷淡的目光,很明显,这一桌子人没一个要帮她的。
“太子妃与我不只是祖孙关系,更有君臣之别。”一番话,说得再清楚不过了,就连他们见到太子妃都要行礼。
南老夫人和这一大家子人看他们不爽很久了,这两巴掌可是实实在在的让他们解气。
“刚来京都是吧。”
南怀浅转过头,嘴角扬起一抹笑,仔细看,那笑意不达眼底,明明是绝美的容貌,此时却让人生出一抹寒意。
“是是是。”原来不是哑巴,也不是聋子,她简直是糊涂。
“来人,带他们下去好好学学规矩。”
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暗卫,他们的恐惧感更深了,暗卫直接堵住了他们的嘴,不给他们任何喊叫的机会,一直站在那里没说话的孙堂明,看着自己的妻女被拉走,只有腿哆嗦,面色惨白,下一个被拉走的就是他。
直到他们全部消失。一桌子人才有种走了瘟神的感觉。
南怀浅早就明白了,她的祖母根本就没把这一家人当成家人,不然定是要开口说几句话的,她也是看出来了,才会默许小春和小夏这么做。
“这到底是谁啊。”
“这是你祖母亲妹妹的女儿。”南国公让人重新换了一桌子菜,一家人又重新用膳,仿佛刚刚那几个碍眼的人没有出现一样。
“从前没有同你们说起过,我母亲生下了我们两个人,我唤时莺,她唤时鸢,可她尚未及笄便有了身孕跟一个书生私奔,跟我们断绝了关系,任由你曾外祖母跪地相求都不回头,将你的曾外祖母活活气的缠绵病榻,没几年便离开了人世。
你曾外祖父找了她十年,告诉她母亲撒手人寰的事,她只留了一句跟她没关系。之后我们便再也没寻过他,直到你曾外祖父离世她都没出现,三天前,突然有人说是她的女儿,还有她的亲笔信,我去见,只一眼便能认定,她同她有七分相似,再加上她手上还有宋家的家印和当年你曾外祖母给她的家书。
萧蔷薇说,她半年前死于肺痨,撒手人寰前说让他们来寻我,寻求庇护。”
南老夫人难得的露出悲伤的面容,提起自己的母亲,南老夫人一瞬间显得格外苍老。即便多恨,南老夫人心里是有这个妹妹的,但她做的事害死了她们的母亲,甚至双亲过世都不出现,亦是不可原谅。
但她临走前让自己的女儿来投靠她,信上字字句句都是她有多么后悔,这一生都在悔恨中度过,但已经无法重来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