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连七日,他们都没有任何动作。
而铁矿和盐田没有了百姓,自然也就停下了,安砚清不在乎,南国不缺钱,他要的是彻底解决这些人。
安砚清每日都去府衙、盐田、铁矿呆好久,每人知道他去干什么,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几日的夜里,安砚清早已让龙翼卫将西都西州两城所有的城门都守住了,他们出不去,天上飞过的鸽子自然也会被打下来。
而那些在郊外从农的百姓也早已将他们所遭遇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安砚清的人,签字画押,三百人一人一张。
原先他们也是不相信安砚清的,可安砚清不止给了他们银两,还许诺给他们给他们生计,既然如此,他们本来就穷的吃不上饭了,不如信太子殿下一次。
毕竟,当初瘟疫,没有太子殿下,他们也不能活命,他们虽然穷,但是还是有底线的。
这些人都是老弱病残,无法去盐田和铁矿务工,在这里种些农作物,还要被那些人逼着交什么土地金,反正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可那些百姓的门口依旧守着龙翼卫,不让他们出去,他们也不进来,屋里的人已经快憋不住了。
更别提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屋子里的八个人了,此时那个屋子光是靠近都已经是恶臭,可偏偏门口守满了龙翼卫,就连窗户都被从外面用木头封死了。
要说龙翼卫为什么不嫌臭,那是因为他们鼻子里堵了棉纸,还带上了面罩,不然早就被熏晕了,还不如让他们去战场杀敌,这日日闻着茅厕地味道,他们的食欲都明显下降了。
任由里面的人怎么喊叫,外面的人都毫无反应。
“孙知府,你不是说外面有庄爷我们不会有事的吗,你看看这样下去,咱们都被熏死了。”说话的人还算有理智。
八个人各自在一个角落,脸上是忍不住的痛苦,仔细看,嘴唇都惨白。
安砚清在给他们的饭里全加了泻药,他们就算想憋都憋不住,肚子疼也只能守着。
“不行!我忍不住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还不如杀了我呢。”曹县丞此时已经再也忍受不住了,他都快拉虚脱了。
天气炎热,屋子里的屎都生出了细小的蛆,不注意的话,身上的袍子就会爬上几个,那场景别提多恶心了。
曹县丞站起来疯狂瞧着被封死的门,孙知府冲上前去,将他一把拽倒,还踹了他两脚。
“你的命没事,你想过你的家人吗,还有你那老母亲,小儿子。”倒在地上的人早已顾不上满身的污秽,痛哭起来,现在这样比死还难受。
“孙知府,可我们现在一直被关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庄爷那边也没动作,总不能坐以待毙吧。”王县令都快绝望了,唯一的希望就是他那个小妾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他盼了半辈子的儿子。
“太子殿下来势汹汹,庄爷也得想时间和对策,大家再忍几日。”
这些话当然会被门外守着的龙翼卫一字不落的回报给安砚清听。
可他们不知道的事,自从安砚清到这的十天来,庄爷只召集过一次五个富商商议,结果就是他们已经是弃子了。
就算他们死了,跟他们也没关系,只要太子不查到他们头上,那便跟他们没关系,就算是他们八个死了,朝廷再派下来的官员,最后还是会依附于他们,因为在这个地方,天高皇帝远,不依附于他们,这个官就做不下去。
安砚清早已经派了暗卫去了这些人的府邸,就在屋顶监视他们,明面上只有龙翼卫的存在,其实安砚清的暗卫没有停下过。
接下来的几日,安砚清仍然没有任何大动作,就等着他们继续自露马脚。
这几日,南怀浅有了将每天做的事情记录下来的习惯,甚至连两个小家伙笑一声就会写下来,不为别的,到时候随着信件给他家阿砚,也算是在一起了。
南怀浅今日瞧着天气不错,打算跟颜落希一同回南国公府瞧瞧严秋雨,他们三个倒是如今都有了身孕,正好三个月的身孕也不担心会有什么问题。
这一去才发现自己家中来了她不认识的人。
起初,南怀浅和颜落希到的时候,一家人知道她们有身孕,别提多欢喜了,难得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
“浅儿,眼下那小子不在府上,你若是无聊便让你母亲常去太子府上陪你。”南国公已经是真真将安砚清当成自己人了,反正安砚清不在,叫一回那小子也没事。
“孙女知道祖父的意思,但眼下正是紧要时刻,父皇的意思也是让我跟落希姐少出门。”
南国公和南将军都是知道内幕的,再加上自家两个小子也去了,这里里外外去的都是自己家的人,就连龙翼卫的将领都是他的徒弟。
“也是,一会回去让怀瑜和云启送你们。”
南国公这边话音刚落,南怀瑜和南云启就站起来认真的行了一礼。“遵命。”
“你们两个。”
这样一幕倒是让饭桌上充满了欢乐声,左右他们家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行。
偏偏一阵刺耳的女声响起,人还未到便听到了。
“姨母,吃饭怎么也不喊我们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