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围着桌子一直在聊天,已经快子时了,三人也难得没有困意,仍然兴致冲冲的聊着各种有意思的事。
南怀浅时不时的就要看向门口,他家阿砚怎么还不回来,更深露重,再冻着了怎么办,早知道他走的时候,给他拿上个暖手宝了。
她还挺期待,在众人面前威风凛凛的太子殿下,手中端着一个娇小玲珑的暖手宝,会是什么场景。
心中不禁想到看来以后要改一改这拍卖的时辰了。
终于,在南怀浅的望眼欲穿之下,身着黑袍的安砚清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南怀浅立马起身就要跑过去,她可想死他家阿砚了,
而男人也是条件反射般抬起手,将她接进怀里,没有个几十几百次,是没有这种默契的。
“怎么样?”南怀浅迫不及待的就想知道事情的进展,仰着头眨巴着眼睛看向他。
“先进屋。”安砚清将她裹紧自己披风里,快步走入屋内,小姑娘连披风都没穿,今晚的风可是着实刺骨。
他刚刚回来时,刘叔就等在了门口,说小姑娘正跟星儿和阿阳在聊天,还没有睡,他是有些吃惊的,小姑娘的觉多,睡的一向是早的。
出门之前,他便说过,让她早些休息,不要等自己。
但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小姑娘,心情也不自觉的愉悦了起来,要是没有那两个碍眼的‘弟弟妹妹’恐怕会很美好。
这些日子,他回来时,看到的都是小姑娘的睡颜。
“怎么样,皇兄。”
没等他们两人坐下,安墨阳就耐不住开口了。
只能说妻子还是不一样的,南怀浅先是给安砚清帮安砚清解下了披风,又拿了个暖手宝,最后倒了杯热茶,这才乖乖的坐到了她的身旁。
那热茶是泡的安砚清最喜欢的昭平红茶,正好给他暖暖身子,一晚上不知重新泡了多少壶,就为了能让安砚清喝上正好的。
原本珍贵的昭平红茶,在南怀浅眼里,也没什么,一壶又一壶的倒着,主要是因为商会里有好些,她都喝腻了。
而安砚清看着忙忙碌碌的小姑娘,心里甜滋滋的,自己真是娶了个贤妻良母。
“已经抓到白杞了,拍卖结束后,一路跟着她,见她走到了虞妃的母家,已经确定身份了,就是虞妃母家哥哥的妻子,而后没让她进门,便直接抓回去了。”
“她如今就像是个傀儡般,毫无血色,像是个将死之人,想来被折磨了许久,为了防止她出幺蛾子,关进了暗阁的牢里,已经将她绑起来了,连嘴里都被塞进了铁球,里三层外三层的派人看守。”
“果然是虞妃,父皇和母后知道了吗?”三人皆是一脸严肃,心里已经默默将虞妃咒骂了千百次了,得是多恨的心,才能做出这种事。
“不知道,事关重大,据我所知,虞妃齐王跟平川侯暗地里有不少勾当,但他们行事缜密,好些事情都尚未找到证据,而虞妃常年不出宫,如果找不到直接的人证物证,恐怕无法治她的罪。”
“如今就看白杞会不会将她吐露出来了,怕就怕,白杞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到时候只能让虞妃的母家背上个谋害皇子的罪名。”
就算是没有证据,其实所有人都会心知肚明,白杞不过是一个八品小官的妻子,怎么会跟皇子有仇恨,无非是受人指使。
她是虞妃的嫂子,自然虞妃是脱不了干系的,但如今虞妃是有齐王这个儿子的,自然是不能随意治罪,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只能让虞妃失去她的母家依靠。
安砚清一直在暗中调查,齐王跟平川侯之间的勾当,但毕竟是皇上的孩子,没有十足的证据,皇上也不会将齐王置于死地。
“那就没办法了,这件事情已经这么明显是虞妃指使的。”安星满皱紧了眉头,替自己四哥鸣不满。
“嗯。”
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他们是想让这些个罪魁祸首遭到报应的,但毕竟有父皇在,他们也没办法,若是牵扯到虞妃,那必定会牵扯到齐王,狗急了还会跳墙,在没有完全的证据前,他们不能贸然行动。
即使皇上知道了,也没有办法下旨,要想将那些人一网打尽,还是得从长计议,重新布网才行。
其实他们都知道,皇上不会纵容虞妃和齐王,但皇上得给满朝文武百官和全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皇上是一直都知道齐王虞妃和平川侯的那些事的,安砚清暗中调查也是皇上默许的。
“再等等吧。”安砚清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股杀意,他们这些人的命已经被自己握在了手中。
“嗯。”
时间也不早了,几人也没说多久,便各回各院休息了,安星满也留宿在了太子府,走之前,跟安墨阳两人也没有心事重重的模样,他们还是很了解他们的皇兄的,皇兄一定是有了谋算,他们乖乖听皇兄的吩咐总是没错的。
而安墨阳也是暗暗下了决心,要赶快恢复,这样才能帮安砚清,他还是得帮皇兄批奏折才行,不然真的对不起自己皇兄对自己这么好,皇嫂还不遗余力地让自己娶到了心仪之人。
屋子里只剩下来南怀浅和安砚清两人,安砚清也是毫不犹豫的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