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没有开口的皇上也不再沉默。
“此事不用声张,至于巫蛊之术,也不一定是害人的手段,史书上也记载了不少用此救人的事迹,朕相信,这天下以巫蛊之术来害人的只是少数。”
皇上说的是真心话,他不避讳这些东西,只是怕世人知道后会有非议,毕竟对巫蛊之术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同,为了不引起天下大乱,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南怀浅也松了一口气,只要皇上不下令追杀会巫蛊之术的人,她便放心了。
所有人都没有多问有关南怀浅师母的事,他们都不是封建保守的人,害安墨阳的人也是心怀不轨,才会用此害人,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用此害人。
而当年南禧帝秘密处死所有与巫蛊之术有关的人,也只是因为自己宠妃的一句话,世人对此亦是褒贬不一。
皇上的恩师便是支持巫蛊之术的,因为他坚持巫蛊之术的利大于弊,因为可以救人,而用它来害人的只是极少数的,用得好,还可以不动一兵一卒一统天下。
当然,安砚清也在后面做到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嗯,这世上会巫蛊之术只有几人,只有一人以此害人,只要抓到她,那便不会有影响。”
安砚清是听白茉说过实情的,但他没有多说,只是隐晦的告诉了三人,只要除掉伤害安墨阳的幕后之人,便不会有人用巫蛊之术害人,剩下的都不会是心怀鬼胎之人了。
“嗯,这事砚儿你来处理吧。”皇上知道这儿子的本事,不用自己担心,他也知道,自己这儿媳,也不是个好惹的,有他们两个在,日后帝后同治天下的盛世定会实现。
关于灵兽山的事,便不要让多余的人知道了,毕竟那里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家,是情感的寄托。
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那里有小姑娘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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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这几日,日子也难得的平静。
安墨阳一直在太子府调养身体,偶尔给颜落希写几封信,有时盯着她的回信傻笑,一看就是好几炷香的时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病刚好,又得了失心疯。
颜落希也不去问他为何会在太子府,只当他是跟太子殿下处理政事。
南怀浅每日过来给他针灸时,都能瞧见他盯着书信喜笑颜开,不禁感叹,果然是陷入爱的男人。
没有人帮忙批奏折的安砚清,心情甚是烦闷,因为他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陪小姑娘。
而南怀浅为了帮安砚清抓到白杞,特意让小九在最近一次的拍卖中加入蛊虫和夜明珠,对寻常人来说,这只是难得一见的珍宝,而对于白杞来说,至关重要,因为那是救她命的。
到了拍卖的时候,南怀浅让小九召回了所有没在执行任务的影阁的人,不是因为白杞有多么难对付,而是为保障万无一失。
安砚清没有让她跟着去,而是让她好好的在府里等着她的消息,走之前还不忘嘱咐她,要她早些休息,不用等自己。
南怀浅实在是禁不住好奇心,想知道白杞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背后又到底是谁在指使。
恰巧午后安星满过来找她聊天,她索性也就将她留下陪自己说话了,再加上正在休养的安墨阳,三人围着桌子前将暖炉当成了晚膳。
因为她是个有身孕的人,安墨阳还是个病号,原本她是最爱吃辣味的暖炉的,今日吃的却是菌汤的。
她还是很自觉的,即使他家阿砚不在,她也不能偷偷干坏事,不然被逮到,倒霉的还是她。
安星满并不知道安墨阳为何会这样,南怀浅想着她也不是大嘴巴的人,况且都是一家人,便给她细细地讲了事情的经过。
“那四哥这些年一直这么痛苦吗?”安星满也是难得的心疼了安墨阳一下,往日里两人见面就是拌嘴,从来没有过这么和谐的一幕。
安墨阳嘴里还吃着菜,嘟嘟囔囔也没说出个什么,便点了点头。
“太过分了,等知道那人是谁,一定要把她千刀万剐。”一下子放下筷子的安星满,把桌子拍的抖动了一下。
她是真的生气,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跟她四哥什么仇什么恨,要这样做,整整十九年,她的四哥都生活在折磨中。
虽然平时里他们两个面上不对付,但那也只是兄妹间的玩闹,这件事自己居然被所有人瞒着,不过也能理解,自己若是知道了也没什么帮助,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皇嫂,你什么时候教我巫蛊之术。”
安墨阳吃的心满意足,这才放下筷子开口说话。
“等你身体恢复好。”南怀浅早就答应过他了,他想学教给他就是了,不过,巫蛊之术可没那么好学,他要学,恐怕是要吃不少苦头了。
“那皇嫂我也可以学嘛。”安星满满眼放光,看向南怀浅,她也觉得那小虫子怪厉害的。
“你一个女孩子,还是不要学这些了。”不是南怀浅不想教给她,是安砚清一定不会同意的,若是她要学些寻常保护自己的,那倒是还可以,她也很乐意让人教她。
“可皇嫂也是女孩子啊,我也想学些可以保护自己的东西。”
“你若是想学些保护自己的,我倒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