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看什么看。”,叶昭阳话语带了些娇嗔,芊芊玉指戳了戳他精壮的胸膛。
这话一落地,可把床榻上那个慵懒的太子爷,迷的五迷三道的,二话不说勾唇一笑,倒是乖乖的闭上了眼,:“好。”
被拖的长长的尾音,落在叶昭阳的耳朵里。
“哗”的一声响起。
秦无渊睁开了眼睛,唇边并没有那抹温热,反倒是黑漆漆的一片,床幔被放下了……挡了个结结实实!
叶昭阳却狡黠一笑,拍了拍手,掐着腰挑眉道:“采素,进来梳头。”
“你!”,秦无渊扒拉开一条缝,露出那张妖冶的脸来,他很不服气。
但是,采素推门进来了,这才气鼓鼓的把床幔合上,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
“我对你好吧,省的屋子里进了光刺眼睛,好好睡吧。”,叶昭阳对着铜镜端详着自己今日的衣裳,觉得甚是满意。
她从未穿过这样颜色的衣裳,左右都觉得扎眼了些,朱柿色格外地趋近彩霞的颜色了,也格外地温暖。
“太子妃,今儿梳个什么样的头?”,采素拿着洁白的象牙梳子,轻轻的在叶昭阳乌黑光亮的秀发间穿梭,“梳个简单
大方点的吧,今日这身织金锦面料光滑硬挺,哪怕是绣了繁琐的花样,可是依旧看起来很是利落。”
“就依你的。”,叶昭阳点了点头,她对这些并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舒适即可,并无其他。
采素动作格外的熟练,很快就梳好了发髻,看起来确实清丽,脑后披散的头发,也多了几分侠义。
火珊瑚的耳坠,自然是要配上秦无渊送的石榴花发簪,相得益彰,整个人看起来都明艳不少,多了几分火热,叶昭阳对着铜镜瞧了瞧甚是满意。
“走吧,前厅的人估计都等急了。”,叶昭阳抬了抬袖子,杏眸又瞥了一眼旁边一动不动的床幔,唇边浮起一抹坏笑,大步离开了。
直到房门被吱嘎一声关上,床上那人也睡意全无……
林府。
虽然林良翰他老爹官居礼部尚书,不过从院子的装修上,却显得格外的简朴。
门外的石狮子,依旧威武,朱红色大门的铜环,映着日光,倒是耀眼些。
林良翰亲自带路,他很着急,所以步子迈的很快,又时不时的想到自己身后是太子妃,便克制克制自己的情绪。
转过荷花池,才到了南春夫人所居
的嘉禧轩。
“名字倒是大气。”,叶昭阳抬头看了看青砖绿瓦下的的牌匾,小声地嘀咕着。
确实如此,南春夫人也是个趋于风雅之人,所以才在这古色古香的小院里,看书抚琴,乐在其中。
她的声音已经不算大了,在前头火急火燎的林大人却依旧听得到了,停下了脚步,毕恭毕敬道:“太子妃,您有何吩咐?”
“啊?没有,赶快走吧。”,叶昭阳回过神来,摆了摆手,“孩子哭闹找了奶娘吗?”
“找了,依旧不行,皱巴巴的小脸哭的通红,像是被过气一样,若非如此难产,一定不会在叨扰太子妃您了。”,林大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很是发愁。
看着林大人唉声叹气的模样,叶昭阳皱了皱眉,思绪翻飞,快速的在脑海里翻找着这孩子对应的病症。
若是寻常哭闹,经验丰富的奶娘也都是能应对的。
三人快步而行,走到葡萄藤下,就听到小婴孩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南春夫人带着怒意的声音。
“哭哭哭哭,哭什么哭,抱走他!”
这声音里,带着不痛快。
叶昭阳和采素相视一眼,觉得很是不可思议,都说天下女子
若是为母,便温柔似水,眼下怎么?
此时此刻,叶昭阳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会不会是林大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对南春夫人那么好,都说孕妇产子过后,会心情低落,若是夫君再不好好“表现”,确实会出现息怒的情形。
禁闭的房门被打开过后,又急忙关上,生怕进了凉风,让夫人受了风寒。
“太子妃,您瞧瞧。”,林大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朝着一旁不知所措的奶娘看去。
床上躺着的正是南春夫人,看起来还是气色倒也不错,只是……
“太子妃,有劳了,这孩子一直哭闹实在是没了法子,会不会是……”
南春夫人叹了口气,小声地开口说着,虽然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叶昭阳也明白, 她应该是怀疑昨天剖腹救子之事,让这孩子哭闹不止,或许葱昨日的救命恩人,变成了今日的“罪魁祸首”。
叶昭阳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言语,并没有半分高高在上的样子,从奶娘手里接过那哭的歇斯底里的孩子小脸涨的通红。
舌苔看起来也正常,摸起来也不发热。
叶昭阳抱着孩子,上下蹲了蹲,可是依旧没有半分用,还是
一个劲的哭,本应该粉粉嫩嫩的孩子,却全身通红。
“这孩子脉搏算不得平稳, 我先给他施针,让他安静下来。”,叶昭阳拧着眉头,把孩子从新还给奶娘,自己则是接过采素递来的羊皮卷。
南春夫人和林大人相视一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