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离座而起,手中招来一把赤骨獠牙剑,他面上带着残忍森然的笑意,慢慢逼近那座牢笼。他无脊骨的姿态像是一个畸形弑杀的怪物,手掌在剑身雄厚无伦地狠狠一拍。那柄剑中仿佛藏着一只古老的屠神巨魔,随着弥路的气息荡开,缓缓苏醒过来。漫地裂纹如蛛网在他脚下蔓延延伸,随着弥路吐气开声,手中剑宛若一只真正的恶魔掌吐獠牙。剑光如飞蝗般恐怖席卷而出,压得天幕上的云影都为之一黯。猩红残忍的剑光穿过净尘符,穿过精铁牢笼,他甚至都不愿意近身杀那象征着污秽的存在。凄厉的剑风吹开秽妖额前的乱发,露出一张血迹斑驳却异常冷漠的眼睛来。那双眼睛黑白早已不是那般分明,如同被覆上了一层淡淡的污痂黄膜,那双眼睛并不清亮,可以说得上是有些浑浊,同时看起来似乎也没有隐藏太多复杂的情绪。只有平淡与漠然。她静静地看着几张净尘符被剑风吹起,看着精铁牢笼上留下了数道清晰的剑痕,看着那猩红残忍的剑光即将没入自己的眉心。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故乡里的那场大火,色泽也是这般鲜红,残忍,夺人性命。只是今日,她从剥夺者,成为了被剥夺者。而被剥夺者,从来都没有得到救赎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