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案有功,前番更是作镇国词斩须罗气运,其功亦在。然功是功,过是过,朝廷律法向来严明,朕亦如此。收回他的爵位封赏,以作惩戒!”夏启帝沉声开口。
先前因为江寒在冬狩时作战阵诗有功,朝廷是想封他爵位的,只是延后了一段时间。
原本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封爵的时候。
如今则是撤回了爵位的封赏,用来抵他射杀五万黑水军的罪名,对江寒非常有划算。
毕竟用一个男爵就抵了射杀五万黑水军的罪名。
左都御史等人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甘,这种处罚,也太过轻了一点!
“陛下!江寒射杀黑水军,此举不仅蔑视律法,更是蔑视朝廷啊!若如此轻描淡写的放过了他,教大夏律法今后如何严明?纵使江寒他有天大的功劳,亦不能践踏大夏律法啊,否则今后大夏律法岂非成一张空纸,任谁想要践踏就践踏?”
百官里走出一位老臣,却是文臣赵贞文,此人乃太子太师,同时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儒,地位崇高。
赵贞文声音高亢道:
“功是功,过是过,功过如何相抵?若当真如此,以后大夏哪个男爵都可以践踏律法,屠杀士兵?那黑水军虽然屠城,但却是受了军令,其罪并不致死。更何况黑水军为大夏抗南蛮,守国门,即便要杀,也容不得一介庶子来杀!”
随着赵贞文的下场,天平似乎又倾向了斩江寒那边。
即便是皇帝也不能不顾及赵贞文的想法。
“赵太师说这番话前别忘了江寒作镇国词斩须罗气运,如此大的功劳,难道便凭你一句话就可以抹除得了的吗?”赵国公秦庚冷声道。
夏启帝居高临下的俯瞰着群臣,也甚是踌躇,沉声道:“此事明日再议,退朝吧!”
……
……
卫国公府。
西侧院子。
在清雅宁静的院子里,江寒见到了久违的宁月,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妻子。
宁月公主身穿素色宫裙,外罩一件鹅黄色的轻纱,乌黑的秀发盘起发髻,斜插着一根玉簪。
虽然简单朴素,却淡雅出尘。
她坐在秋千上,身后是司棋在轻推着秋千,轻轻的荡着。
“老婆。”
江寒喊了一声,却得到宁月疑惑的回应:“嗯?”
“媳妇儿。”江寒改口,微笑道:“想我了没?”
“怎么去了泾州一趟,竟变得如此口花花,以前可不是这般。”宁月淡淡道。
虽然两人已是夫妻,但不知道为什么,江寒还是感觉没有那种夫妻的亲切感觉。
“可能是宁月是长公主吧,再怎么也不会像那个时代的小女友一样依偎在男友的怀里撒娇。”江寒心想。
“看你神情沉郁?泾州之行可受了严重的伤?”宁月神情清冷,虽是关切之语,但却充满了冷清。
“一点轻伤罢了,只是见了那些尸横遍野的画面,心情沉重。”江寒实话实说,他此刻来找宁月,是想跟人闲聊。
而宁月就是一个极好的对象。
宁月公主从秋千上下来,来到院间石桌旁,说道:“这是难免的,既然心情沉重,来与本宫对弈吧。”
这是宁月第一次这么主动邀请江寒与她下棋。
围棋?我不会啊!正经人谁玩围棋啊!
“下五子棋吗?”江寒道。
“五子棋?”宁月挑眉,语气疑惑。
江寒走了过去,坐在宁月对面,抓起棋子置放于棋盘之上,说道:“谁先用五子连成线,谁就赢。”
宁月倒是有些感兴趣:“虽然规则简单,但倒也颇为有趣,适合小孩子玩,这是你想出来的?”
五子棋是谁想出来的?我不知道啊……江寒脸色如常的说道:“勉强算是吧!来,猜单双。”
他抓了一把黑子说道。
“单。”宁月淡淡道。
江寒将黑子洒在棋盘上:“单,你先行。”
“不过光是下棋也是无趣,我们要不要来场赌注?”江寒道。
宁月轻轻扬眉:“赌什么?”
江寒道:“输的人需要回答赢的人一个问题,必须如实回答,如何?”
宁月公主微微思索了一下,不是在思索怎么赢,而是在思索江寒如果要问会问什么问题,说道:“可以。”
“三局两胜,你先下!”江寒道。
宁月修长白皙的玉指捻着黑子,神情清冷的下子,闲谈道:“今日朝堂之事,可听说了。”
江寒点了点头,说道:“听说了,贺连松,张华要我死,宁国公,大理寺卿等人则是力保我,本来陛下已经准备恕免我了,结果半路杀出个叫什么赵贞文的老绑子。”
这些事也是在退朝之后他从大哥口中听来的。
看样子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