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事件发酵,江寒成为童生的事彻底传开,再加上宁月公主的下嫁、江寒所作的两首诗,他也成为京都百姓的饭后余谈。
不过倒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一方面童生文位只是儒道中的第九品,一方面这次考试在众人眼里存在太多的水分。
虽然当日有勋爵子弟亲眼见到江寒举起巨鼎,答对数学题,但大多数人也只是道听途说。
京都一时之间,倒也算是风平浪静。
江震声直接将江寒禁足在家,美曰其名养伤,实则不过怕他到外面惹是生非。
江寒也是很无奈,每日只好看看书,写写字,恶补儒道知识。
好在被文气洗涤之后,颅内的第一枚文宫就亮了起来,带来的记忆力加强让江寒可以没有难度的将四书五经背诵下来。
三天的时间,倒也消化了不少书籍。
“少爷,少爷,老爷说今天你可以出门啦!”周虎推开房门,走进书房。
“我终于可以出去了?”江寒眼睛一亮,待在家里三天虽然有书看,但还是闷得慌。
周虎道:“少爷,你别高兴得太早啦!老爷要我给你收拾东西,送你去太学府上课呢!”
江寒一愣,摇了摇头坐回椅子上,道:“什么?放我出门就是让我到太学府上课?算了,我还是待在家里吧,不去了。”
上次自己口嗨造成的异象还历历在目,他对去太学府有些抗拒,谁知道自己的字迹会不会被认出来?
再者九品开窍境后便是八品修身境,修身境在于读书积累,去太学府和待在家里读书差不多。
刚说完不去,就见江震声走进书房,看着他道:“你说什么?你不去太学府?”
“不去了,我要待在家里。”江寒摇头道。
“连太学府也不去,是不是皮又痒了?”江震声沉声道。
江寒当即往椅子上一躺,直接开摆:“不去就是不去,爹,你放弃吧,今天我江寒就算是死,死外面,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去太学府的!我说到做到,爹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
江震声沉着脸道:“周虎,把鸡毛掸子拿来!”
江寒沉默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入隔间。
江震声喝道:“你以为躲起来就有用吗?”
没过多久,江寒背着一个书箱出来:“爹,我去太学府了。”
“……”江震声哼了一声,这才像话。
到了太学府,江寒将马匹牵至马厩,随即前往上课的地方。
太学府划分为几个区域,有供奉儒圣的儒圣庙,有师生的宿舍楼,有学生上课的学堂,也有供秀才练习纸上谈兵的大校场。
江寒找了个讲郎,询问了上课的所在。
那讲郎认出江寒,不冷不淡的道:“随我来吧,童生班三十人一班,秀才班二十人一班,殷学正交代过,准许你入秀才班读书。”
江寒一边听讲郎介绍,一边打量四周。
上次来的时候原想好好逛逛太学府,后来在红墙上留字触发异象后,来不及好好观赏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周围长廊短亭,假山流水,林圃间栽着花中四君子,颇为清静,没有了尘世的喧嚣,确实是一个读书的好地方。
经过一条小径,穿过一个圆拱门,前面栽着一片竹林,竹林深处坐落着一间间黑瓦白墙的屋子。
屋子里摆放着桌椅,像极了前世的高中教室,此刻教室中已有学生。
方甫踏进学堂,江寒就感受到一道道目光射到自己身上。
“江寒来了!”
“没想到他真的来太学府上课了?”
“这里是秀才班,他一个童生走错地方了吧?”
“上次他做的那两首诗被殷学正很是看重,特许他到秀才班学习了!”
“呵呵,谁知道那两首诗是不是别人作给他的?在京都,可是有着不少为赋风雅,窃人诗文的纨绔。”
江寒挑了挑眉,还未说话,就有个穿着青衫的学子上前一步,挡在门口,说道:“我说谁呢,原来是卫国公之子,未来的公主驸马!
这位江寒江公子,未成童生之前,丰功伟绩便传遍了京都!大伙都来认识认识。”
这人一张脸方方正正,面相宽和,说的话却有些阴阳怪气。
其后也有不少学子投来了戏谑的目光。
江寒道:“你是?”
那人道:“我乃柳家柳如玉!江公子,你不是理应到国子监去吗?怎么到太学府来了?”
江寒微微皱眉。
这个柳家应该指的柳氏布行,柳家在暴乾时也算是大族。
后来大夏推翻了暴乾,以一系列的铁血手段处死了大批暴乾的贪官。柳家也受到波及,就此没落,如今说难听点就是一个落魄的贵族。
让江寒诧异的是,卫国公之子就这么没有牌面的吗?连一个布商之子也敢当面讥讽他?
“哦,我倒也忘记了,江公子早就被国子监逐出去了。”柳如玉戏谑道:“江公子又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手段,才进了太学府?”
一时间学堂中的气氛有些凝固,不少学子们抱肩看戏,眼神戏谑。
江寒那天举鼎之后,有不少学子试图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