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来到内堂和家人一起吃饭。
饭桌上父亲喝着小酒,大哥江锋则是沉默着低头吃饭。
除此之外饭桌上还有两个女人,穿着缕金的窄褃袄,头戴名贵的攒珠髻的女人是大夫人。
大夫人不是江寒的生母,却是他的姨母,和江寒生母是姐妹。
江寒生母早逝,大夫人待他倒也不薄。
而另一个女人穿着葱黄的绫棉裙,一张瓜子脸古典精致,琼鼻高挺,樱唇粉嫩,身上散发出一股青春活力的气息。
她是江寒的妹妹,江晴烟,十六岁的年龄,胸脯却发育的极好。
江寒多看了妹妹两眼,心里有点吃惊,这个妹妹这颜值也太高了,可惜在原主的记忆中,妹妹就跟街边的屎没两样。
值得一提的是,江锋和三妹都是大夫人生的。
“二哥,快坐下吃饭。”江晴烟笑着拉出了一张的椅子。
“多谢妹妹了。”江寒坐在妹妹身旁,开始吃饭。
这个时代没有味精,江寒吃得如同嚼蜡,吃着吃着,就发现江晴烟往他碗里夹了块姜:“二哥,你天天去教坊司,吃块鸡肉补补身子。”
闻言大夫人抬头看了他一眼。
江寒脸色微微一僵,敏锐地察觉到饭桌上气氛变了。
什么天天去教坊司,就那天去了一次,还没嫖上好吗?
“三妹真关心哥哥,你也多吃点,长身体。”江寒夹了个鸡屁股放到她的碗里。
江晴烟不甘示弱,夹起啃过的鸡骨头:“二哥吃这个,这个好吃。”
“三妹太客气了,怎么好意思呢,三妹,你试试这个。”江寒从菜叶里夹了条菜青虫,放到了三妹碗里。
“二哥,你先吃。”
“三妹,还是你先。”
大夫人猛地一拍桌子:“都干嘛呢?好好吃饭!”
兄妹俩顿时偃旗息鼓了。
江寒心里惊讶和家人竟然相处得如此的融洽。
饭吃得差不多,江锋准备离席之时,江晴烟忽然细声细气的问道:“二哥,我听周虎说你将鼎给举起来了,是怎么做到的?”
闻言,江锋又坐了回来,算数题能够解释为以前看到过,但那口鼎又是怎么搬起来的?
江寒不是武夫,也不是掌握纸上谈兵的秀才,按常理来说根本不可能举起那么大的一口鼎。
江震声没有说话,但把酒杯放了下来,他听过周虎的讲述,然而……却听得一脸莫名其妙。
江寒想了想,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事,当木棍横着放在支点上,长的一头更容易撬动短的一头。”
???
饭桌上的三人都是一脸问号。
“我偶然发现,当筷子这样放,这一边……”
江寒将杠杆原理简略地讲述了一遍,再用筷子演示了一遍。
“我管这个叫杠杆原理,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动整个大夏!”
等江寒解释完,江锋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如此说来,只要棍子够长,再重的东西也能撬得动,难怪你能举得起太学府那口鼎。”
江震声看向江寒的眼光也有些惊讶,道:“撬动整个大夏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
“好的,我知道了。”江寒点了点头,父亲就是谨慎。
吃完饭,江寒返回房间,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白天的那横渠四句应该不会让人查出来是我写的吧?嗯,应该没有人会把异象联系到一个纨绔身上。
毕竟一个当了二十年的纨绔怎么会说什么为生民立命这样的话?
唉,不知道宁月公主长得怎么样,可惜原身那天晚上不敢抬起头看公主,只希望她不要长得太丑。
等等,以后娶了公主岂不是断绝了三妻四妾的梦?
糟了!忽然想起来,上辈子我手机里的胡桃老婆,蒂法老婆都还没删!要是被警方发现,肯定是社死了。
算了,反正都已经死了,社死不社死还有什么关系?
脑海中闪过各种纷杂的想法,江寒渐渐进入了梦乡。
……
次日清晨。
江震声吃完饭后便到紫极殿上早朝,殿中文官武将几乎已来齐了,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昨日的事。
“昨日太学府发生了什么事?竟有如此清气冲穹的异象?”
“莫非是有什么绝世文章或诗词出世?否则何以引动如此异象。”
“听说太学府的儒圣庙已然封锁,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文臣武将神色各异,各有所思。
随着大太监的一声“陛下驾到”,夏启帝穿着一身衮冕,上了龙椅,语气低沉的道: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吏部尚书出列,禀告了昨日清气冲宵之事。
夏启帝微微颔首:“此事朕已知晓,乃是府君钟离突破境界所致,诸爱卿不必惊忧。”
吏部尚书喜道:“原来如此,那真是大夏之喜!”
这时宋国公出列,说道:“启禀陛下,翰林院编纂处缺一名编纂小吏,臣闻卫国公庶子江寒昨日考上了童生,实乃才华横溢之辈!臣推荐江寒担任此职,为国修史!”
众臣闻言都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