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山西帮亦是创建了山西钱庄,致使这种纸钞已然成为时下的一种硬通货。
得益于联合钱庄和山西钱庄的超强信誉,现在是越来越多人接受银票,且两间钱庄都能够直接兑付现银。
正是如此,徐阶的话并不完全正确,这些银票已然是等同于金银,起码联合钱庄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违约之事。
如实上奏?
徐阶听到王弘海要将事情上奏皇上,想着自己的丑行要被全天下人所知,甚至还会有好事之人搬上戏台,眼睛突然一黑,便是晕了过去。
如果早前他还要装着完全不知情,只是现在携带百万两银票出逃被当场抓包传出,那么他的名誉已然是要扫地了。
“爷爷!”
徐元春看着徐阶突然间昏倒,不由得接手接住并大惊失色地喊道。
只是他的命运同样出现了偏差,却是不会有人再为他徐家抹去这些罪状,而他徐元春出身于罪官之家自然不可能再参加科举。
“若是从他们身上搜出银票,本都督重重有赏,搜!”吴康并没有理会徐阶是装昏还是真昏,当即便是大手一挥道。
徐元春听到这番话,顿时便是慌了。
锦衣卫很快将徐元春的衣服扒光,发现徐阶对这位长孙十分信任,亦是从徐阶这位长孙身上搜出了一大把银票。
事情到此,徐阶想要携带银票出逃计划彻底破产,而这出自几间银号的一百万两银票尽数落到锦衣卫手中。
抄家其实是一件很繁琐的工作,除了徐家这座大宅外,城中还有好几处是徐家的产业,另外在江南各地都有徐家的房产。
只是隆庆对此次抄家十分的重视,却是特意要求不用结总数再行汇报,一旦抄查有大的收获即可先后上报。
由于徐家大宅的金银、宝石、珍珠、白玉、陶瓷、古画等物已经入账,加上今天的查抄所得,再加上从徐阶和徐元春身上抄出的一百万两银票,吴康和王弘海当即绘制成清单上呈于隆庆。
苏州城,一座充斥着浓浓商业氛围的古城。
虽然这里的丝绸业一度遭到应天巡抚林润的打击,更是因为苏州丝绸作坊用工人数超过五十名而大批查封苏州作坊,令这里的丝绸生产一度遭到重创。
只是随着林晧然和徐阶的斗争有了结果,作为徐阶爪牙的林润亦是看清了形势,却是不敢再拿苏州丝绸商人开刀,甚至是扮演着缩头乌龟的角色。
正是如此,这些年苏州丝绸不仅重焕生机,而且呈现着蓬勃发展的势头。得益于东海、南洋和西洋航线的开通,苏州丝绸迅猛地拉动苏州城的经济,呈现着雷州府一般的经济活力。
随着苏州城丝绸女工成为强劲的消费群体,又是直接拉动跟女人相关的消费品需求,进而让周围的地区同样受益。
当然,这里亦是离不开苏州知府雷长江的执政功劳,他一直效仿林晧然执政地方时期重视发展工商业的思想,从而让苏州城的经济更上一层楼。
醉红楼,头牌苏云娘的房间中,却是弥漫着一股催情的芳香。
林润这些时日一直是疏于政务,倒不是他为官懒散,而是在这个苏州城中,雷长江的声望却是远高于他,百姓早已经不碰他巡抚衙门的冤鼓。
加上雷长江是林晧然的老部下,而雷长江治理苏州府的政绩是有目共睹,雷长江飞黄腾达可谓是指日可待。
正是如此,他根本没有跟雷长江叫板的资本,索性做一个闲散的应天巡抚,每日到这青楼跟相好玩耍一番。
“爷,妈妈说你已经欠着账有半年了,能不能先结一点呢?”苏云娘小心帮着林润喂酒,却是轻声地说道。
林润听到这个话,眉头不由得微微地蹙起道:“急什么呢!我在任还长着呢,还怕本官真能赖这点钱不成?”
“爷,你先给一点,奴家亦好向妈妈交差不是?”苏云娘注意到老鸨在门外偷听,便又是好言相劝道。
林润却是仍旧不愿意掏钱,便是一把抱起苏云娘道:“咱们先不说这些,今日先好好地伺候爷,爷最是喜欢你这嘴上功夫!”
苏云娘心里一番鄙夷,只是眼前这位终究是高高在上的应天巡抚,亦是只好笑脸相迎。
正是这时,门突然被推了开来。
林润的脸色一寒,却是瞧见推门的竟然是老鸨,不由得气不打一处地道:“老鸨,不过是拖你半年,真惹怒了本官,本官便将你这座醉红楼一把火烧了!”
“林巡抚,好大的官威啊!”一个太监走了进来,似笑非笑地望着正抱着苏云娘的林润道。
林润注意到李公公手上的圣旨,当即便是将苏云娘放下道:“原本是李公公,有所远迎,还请恕罪!”
李公公在南京城便早已经知道林润其实是嫖妓不给钱的主,却是没有跟他客套地鄙夷道:“林巡抚,请接旨吧!”
“臣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林润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林润不知道为何会无端端来旨意,显得规规矩矩地行礼道。
李公公展开明黄的圣旨,当即便是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以钦承宝命,绍缵鸿图,任尔巡抚应天……然任职期间,有负圣恩,市权纳贿,穷奢极侈,今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