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峰感受到锁魂链的束缚,半点不慌,垂眸浅笑:“这冥神鼎是假的吧!哼,忙活这么久,就想引诱我入局,真是劳心又劳力。”
鬼王将他提溜起来,笑道:“你这种执念颇深的人,对于冥神鼎能重塑新身的能力非常看中,根本不用忙活,就能让你入局。”
桂花酒道长抖落身上的灰尘,拍了拍:“还以为是个多厉害的角色,行尸而已,小打小闹。”
听白惊秋的讲述过秦国峰的事迹,他还认真揣摩过如何应付他,没成想,如此轻松就能抓住,实在浪费精力。
秦国峰笑意盈盈的接受着萧意给他上手铐:“我确实为小小行尸,但也不可能是你们这几个家伙就能抓住的。”
话音落,他猛得发难,运转法力,威力轰开了众人,萧意一群普通人自然不用说,皆摔倒在地,场面混乱不堪。
就连鬼王都被他的影响力轰退几步,站稳身形,祭出鬼刃,看着秦国峰逃离路线,冷笑:“哈,就等着你做最后挣扎了。”
鬼王与桂花酒道长不做多想,立即提兵器追赶。
秦国峰自然不怵,他现在因那乔装而出的冥神鼎所带来的束缚力,不能立马化影回到秦家,但也有提前规划好的躲避路线。
逃出博物馆后,立即往阴暗草丛里跑去,然而还未接近,就被一道猛力给踹飞。
鬼王桂花酒道长追赶而上,立即发难攻击,准备直接解决,而秦国峰灵巧身形一掌翻身而起,便与两人缠斗起来。
白惊秋现身,看着秦国峰负隅顽抗的场面,笑道:“秦国峰,有小一百年了,我想,你应该忘记你恩师季应呈了吧!”
提及那个令他恐惧的名字,秦国峰心神不稳,被鬼王找到破绽,攻向肩膀处,霎时黑血翻涌。
“你当初求他收你为徒,最后学成,却欺师灭祖,今夜,我便应承季先生遗言,将你击杀,永除后患。”
白惊秋怒喝一声,持剑冲进战圈,不出三招,剑锋便入了秦国峰心头。
他瞳眸震惊的看向自己胸口上的剑,霎时口吐黑血,却是冷笑盈盈:“原来……原来一切尽在你安排当中,耗费多年时光,就为了季应呈,值得吗!”
白惊秋眸光流转:“季先生为人谦和,仁德善良,不该落的被徒弟处死之下场,而你,欺师灭祖,无恶不作,多年来,不知祸害了多少条性命,该死。”
心脏被刺,秦国峰已接近死亡时刻。
“最后,我问你一句,你杀了季应呈,后悔过吗?”
秦国峰身影渐化:“呵呵,我从未后悔过,那种虚伪之人,就该……”
然而,他话音未落,身后便猛得出现一道无名风旋,力度强大,荡起刺眼飓风,众人只得捂眼躲避。
白惊秋被风吹的睁不开眼,正欲为难之际,风旋便停止了,时间不到半分钟。
随之风旋过后的现场,让众人震撼不已。
受伤的秦国峰不见了,只留下白惊秋剑尖上那黑色血迹,往下滴落。
“被人救走了?”
鬼王凑上来,眉峰紧蹙。
桂花酒道长思忖半晌后,道:“一种比秦国峰更厉害的角色……”
白惊秋利落挥剑,剑上黑血尽数落下:“秦国峰活不了,别担心。”
他眸光晦暗:“只是,我在想救救走秦国峰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晨曦微晃于天边。
一道白袍身影站于山巅,身后是只剩一口气趴在地上的秦国峰。
“你失信了,你并没有抓走龙璎,让白惊秋手足无措。”
白袍男子冷哼道:“我并未失信,龙璎确实被我带走,能造成今天这幅局面,不过是你自己太蠢,没发现我和龙璎以及白惊秋之间的关系。”
秦国峰瞳孔猛震:“你……你……”
白袍男子回眸,凌厉的眸风扫向趴在地上的可怜男人:“呵,你想用龙璎威胁白惊秋,别说笑了,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她,更别说你这种蝼蚁之辈。”
话音落,男子一手成爪,盖在秦国峰头顶,霎时,他面色痛苦不堪:“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白袍男子嗤了声:“被白惊秋惊云剑刺中,还想活?再者,如此欺师灭祖之辈,也不配让我来救。”
随着力量加强,秦国峰最后的力量,化为一团黑影,落入男人手中,他眉峰紧蹙,看着那团黑气。
良久,双手用力一捏,黑气便消散于天地:“果然是肮脏的灵魂,根本不值得我吸收。”
……
龙璎打着哈欠爬起来,看着周遭环境,叹了声,累了睡,睡了吃,也不知从那天起已经过了几天,儿子有没有想她。
白惊秋有没有将秦国峰消灭。
“想回家了?”
龙璎撇嘴,颇带撒娇意味:“你说我想不想回家,都多少天了,我想我家人,朋友了。”
这几天,她发觉自己只要稍微服软撒娇,那家伙就不会厉声呵斥,声音便能柔软很多,会发出类似无可奈何的语气。
至今虽看不清对方面容,但她感觉那家伙也是个有趣的人。
不过再有趣,抓她来威胁白惊秋,也得列入坏人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