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发现陈凡居然毫发无损，柳云山先是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毕竟这个人太过重要，他掌握的情报对自己极度重要，万一出点纰漏，直接被一枪打死了，柳云山可真的就抓瞎了。

可陈凡下一句话却让他的心口再度悬了起来，本能地用身体挡住柳菲，抖着下巴说，“你有什么话要说？不如说给我听……”

女儿可是柳云山的心头肉，虽然柳菲的行为太莽撞，让柳云山气得暴跳如雷，但他却不敢让很可能已经被激怒的陈凡靠近自己的女儿。

陈凡十分认真地凝视着柳云山的脸，眼神微微发沉，“当你女儿被异兽攻击的时候，是我救了她。”

“是……”柳云山流着冷汗点了点头。

“后来她差点被蛇人族咬死，也是我阻挡在最前面，替她挡住了大部分的蛇人。”陈凡冷漠地说。

柳云山咬牙开口，“你说的没错！”

“那么，她忽然开枪打我，又算几个意思？”陈凡的语气越来越低沉，一句话压得柳云山喘不过气来。

“你够了！”柳云山自知理亏，无法开口，被周涛挡在身后的柳菲却忽然发出了尖锐的爆吼，“你是诚心就我吗？你只是把我当成交易的货物，还有我闺蜜，她……”

唰！

不等柳菲开口讲完，陈凡的身体却忽然快成了鬼魅，轻而易举穿过了柳云山的阻挡，并一下子出现在柳菲面前。

快！

周涛无法形容陈凡的速度，虽然同为一级异能者，可陈凡的身法实在太快了，甚至超越了他的肉眼捕捉极限，他只能感应到陈凡在动，至于陈凡下一秒会在哪里停下，却是周涛无法预判的。

他本能地想推开柳菲，结果发现被推开的人反倒是自己，陈凡在动身之际，轻轻把手按在他肩膀上，只不过随手一挥，周涛就有点站不稳了，脚下踉跄着扑了出去，将身后的柳菲彻底暴露了出来。

“你这个杀人凶手，我不会向你屈服的！”柳菲自然也被陈凡吓得不轻，可好闺蜜的惨死却让她决定不再后退，急忙扣动扳机，对准陈凡打出了第二发子弹。

这次陈凡没有启动虚化能力，他闪电般握住了柳菲的手腕，发力往上一抬，子弹便射向了天空，而一枪打空的柳菲还没有放弃扣动扳机，反而连续射击，直到将弹夹彻底打光，才软软地垂下了手臂。

陈凡并没有向柳菲下手，只是很冷漠地凝视着她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拥极度冷漠的口吻说，“你居然打算射杀自己的救命恩人？”

柳菲愤然大吼道，“什么救命恩人，你是杀我闺蜜的凶手！”

“闭嘴！”陈凡发出一声犹如猛兽般的大喝，一反常态地怒吼道，“你只想着我又没有救你闺蜜，却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生死，既然你那么想救闺蜜，当时为什么不自己冲出去救她？”

柳菲大喊道，“我不是不想，我被孙穆拦住了，而且……导致我闺蜜死亡的那颗钢珠是你打出去的！”

陈凡怒极反笑，“我杀她也是为了帮她解脱，当时的情况是我根本救不了她，一旦我靠近柳菲，立刻就会遭到蛇人的攻击，哪怕我把她救回来也没有办法为她解毒，最后她一样要死，你怪我太冷漠，其实最自私的人应该是你才对，你凭什么要求别人替你卖命，就凭你是柳家的大小姐？我希望你记住，我并不欠你什么！”

自重生以来，陈凡很少激动，更不会轻易发怒，可这一次他却有点克制不了情绪了，虽然他带走柳菲只不过是为了增加谈判筹码，可好歹也救了她的命，可这女人的举动却无疑是恩将仇报。

“够了，别再说了！”柳云山看出苗头不对，赶紧跑到柳菲身边，一把将她抱走，又命令周涛直接把她带回自己的车上，苦着脸向陈凡道歉，“对不起，小女太激动了，希望你别介意……”

陈凡冷厉地笑道，“看得出来，你很疼爱这个丫头，但你可能不清楚，自己正在害她一步步走上绝境，你明不明白她的行为有多找死？”

讲完这么多话，陈凡的情绪也逐渐陷入了稳定，他再度恢复了冷漠，用平静的视线瞥向那辆汽车，口中淡淡说道，“现在我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我不应该带她出来。”

柳云山苦笑道，“我承认自己对她疏于管教，可那些非人的遭遇的确很有可能摧垮一个人的神经，柳菲从小就在我保护下长大，还不知道轻重……”

陈凡冷冷地说，“末日会让她明白的，今天的事就此揭过，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否则……你应该知道我会用什么办法对待对自己暴露杀心的人。”

柳云山汗兢兢地点了下头，满脸苦涩地说，“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那我们的合作呢？”

现在的柳云山真的有点胆颤心惊，吓坏他的并不只是柳菲的举动，还有这个举动极有可能带来的可怕后果，假如陈凡因此而中断合作，之前的一切辛苦可就全都白费了，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和陈凡彻底撕破脸。

陈凡刚才的确很生气，可是像他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受到情绪的左右，面对柳云山的小心翼翼，陈凡只是无所谓地摇了下头，“怎么，这么快就迫不及待想知道下一个元力爆发点了。”

柳云山擦了擦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