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沈父不冷不淡地看了他一眼,陆父则有些尴尬地喝了口茶,自从上次顾南挽径直将沈词瑶从那秘境中淘汰之后,哪怕陆母及时安慰了沈词瑶,两家的关系也有些微妙了起来。
陆父心底忍不住有些埋怨,那个顾南挽简直就是个讨债鬼!净会给他们惹麻烦!
沈母亦是有些说不出的心虚,这几日阿瑶与沈栩那孩子平凡外出,还带了不少的灵石,沈母便猜到大概率与陆家那孩子有关。
她太过了解沈词瑶的脾气,这孩子从小被娇宠中长大,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现在却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下了脸面。
她知晓沈词瑶心中定然憋着火气,若不让她发泄出来,定然要憋出事来,她只叮嘱她切勿做的太过,便也没有多管。
这会看到陆父前来,陆母心底一颤,还以为是阿瑶惹出了事,好在,陆父并没有提到此事,她方才松了口气。
就在几人商量着最近的那笔生意之时,却见一个下人甚至顾不得行礼,便一脸慌张地闯进了大殿之中,“老爷,不好了!”
沈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声音威严,“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那下人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颤颤巍巍地自手中拿出几块木牌,“大小姐,大小姐她出事了……”
沈父面色微变,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你胡说什么?”
那下人缩了缩脖子,他颤颤巍巍地自手中拿出碎裂的魂牌,原本面色淡淡的沈母面色大变,她猛地放下手中的茶盏,顾不得其他,急忙提着裙子走上前来,一把夺过了下人手中的魂牌。
“就在方才,大小姐她的魂牌碎了……"
方才,他如往常一般打扫着房内并不存在的灰尘,却突然听到一丝微弱的碎裂声自身后传来,等他回头,便见那方才还好好的两道魂牌却是瞬间碎裂。
沈母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双手颤抖地接过那魂牌,只见那上面规规整整地写着沈词瑶的名字。
甚至在那魂牌下方,还有着一道红色的小手印,那是沈词瑶幼时不小心弄上去的,她觉得有趣,便也一直没管。
沈母呼吸猛地急促了起来,她死死地盯着那魂牌,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她哇地一声吐出口鲜血来,而后两眼一翻,便直接晕了过去。
那些丫鬟连忙跑上前去扶起了沈母,房间中瞬间乱成了一团,沈父亦是面色剧变,他指尖颤抖地拿起那魂牌,声音沙哑,“阿瑶,我的乖女儿!!”
陆父看着这满室的狼藉,心底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父最近被陆悄悄体内的毒急的不行,偏偏闻钰仙君亦是突然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在了这寻欢宗,祸不单行,正在此时,与沈家的一笔生意也出了问题,他只能硬着头皮前来沈家打探情况。
没想到这事情还没问出来,现在沈家竟又出了这般的事,陆父忍不住叹了口气,心底发愁。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
白雪飘落,这栖梧山上亦是堆了满地的积雪。
这栖梧山一日比一日冷清,甚至于,连那些路过的修士都觉得这里满是森然冷意,他们下意识地绕过此处。
自那日小肥啾的气息短暂地出现之后,几位长老还没来得及惊喜,只那一刻,那道气息便又像是被抹杀了一般,再度消失在这茫茫修仙界。
一群老凤凰急的险些晕厥过去,他们愁的身上的毛是大把大把地掉,掉落的羽毛险些都能将这栖梧山淹没,他们甚至顾不上再呆在栖梧山上,只叮嘱其他人看好祖坟。
便提起包袱便匆匆赶往了南方。
现在这修仙界也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些年轻人天天喊着历练秘境,而后便一头钻进这栖梧山,开始四处撅他们凤凰一族的祖坟。
哎……
四位凤凰长老拄着拐杖几乎将那南方的几个小千界翻了个遍,也未曾找到那道突然出现的气息,小肥啾的气息来的突然,消失地也快,很快几个老凤凰只能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在这修仙界没有头绪地乱找。
然而那气息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几位长老险些整日以泪洗面,时不时便要掏出留影石细细看看。
就在几个老凤凰险些泪洒修仙界之时,三长老却在突然间,再度察觉到那道气息骤然爆发于西南的一个角落,甚至在那气息之下,他还察觉到了另外的,更加微弱的气息,那种深藏在血脉之中的呼唤,令他头皮都隐隐有些发麻!
他几乎不敢去想这代表着什么!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却见其余几人亦是一脸呆滞地看向西南方向,满目震惊。
三长老有些茫然道,“老四,你掐我一下……”
四长老一双老眼却是通红,他嗷地一声险些跳起来,“我也感觉到了!!不止一个!有幼崽降生了!”那埋在血脉间的呼唤不会骗人。
三长老更是激动地热泪盈眶,他现在兴奋地险些晕过去,一张老脸都舒展了许多,“我要当太爷爷了!”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这一刻,向来严肃不苟言笑,曾经几乎称霸半个修仙界的老凤凰,在路边却笑成了几个傻子。
与此同时,就连那守在栖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