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力的挥舞着利爪,撕开一道又一道缝隙,贪婪的张开大嘴,吞噬送至嘴边的血肉,二狗子感受着下方传来的诱惑,奋力的朝着里面前进。
恐怖的力量不断掘进,六头蛇空有一身威猛无匹的力量,却无法将其完全集中于应对二狗子的恐怖袭击,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攻击方式,即便是旁边心如钢铁的猛虎营精锐们也有些不寒而栗。
“吼……
六头蛇怪猛的一颤,扭曲的血肉不断汇聚起来,硬生生将它破碎的鳞甲掀开,变化成一条条诡异的触手,它们肆意的攻击着碰到的一切,哪怕是周围血肉模糊的同类,也会受到它们毫不留情的攻击。
猛虎营精锐顿时远离这些怪异的触手,在没有确定这些扭曲血肉的攻击强度时,他们是绝对不会贸然出手与之接触。
他们始终牢记快活王叮嘱的一句格言:“千万不要小看任何对手,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最弱小的对手,都能轻易的要了你们的命。”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更何况这头诡异的六头蛇怪绝对不会耍无用功,能让它一直坚持到现在才使用的招数和底牌,绝对不可小觑。
嘭!
猛烈的冲击在空中带起一阵狂风,毫无防备的二狗子被扭曲的血色触手拍在背后,强有力的冲击瞬间击碎了它的元力铠甲,可他背后黑色的鳞甲,却牢牢将猛烈的冲击卸开。
痛呼一声,尽管二狗子的防御已经抵御了绝大部分力道,却依旧被好似山岳倾塌的余劲挤压一般,隐约能听到浑身的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扭曲的关节在阵阵碰撞中,传来尖锐的刺痛。
它惊呼一声,在三根触手再次挥下的瞬间,猛然爆发出扭曲的灰色力量,蛮狠有力的爪子,疯狂的撕扯着阻挡他前进的肌肉,在一片血光飞溅间,钻出一个巨大的洞口。
嘭!
沉闷的撞击哪怕是六头蛇
怪也不由的惊呼一声,可尽管非常的痛苦,却让它的心底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那只该死的跳蚤,总算在蛮力的重压下被撕成了碎片。
可很快,比之前疼上数倍的痛苦,从身体深处如潮水般涌出,有两对尖锐的利爪不断撕咬着柔软的内脏,就连体内的元力也在阵阵剧痛间一片紊乱,开始变得不受控制。
刚被挣断的烈焰藤蔓开始渐渐愈合,原本有些松散的囚笼,又重新变得紧致和牢固。这样的愤怒让它无比狂躁,感受着体内愈发剧烈的疼痛。
清浅的低语在它脑海中回荡,一阵诡异的声响在它的体内悄然绽放,澎湃的能量席卷而出,诡异的气息不断翻涌。
二狗子惨叫一声,扭曲的血肉化作一只狰狞巨手,将它团团包裹,连同被它狠狠撕咬的肝脏,用力扯下一大片。
似乎害怕了二狗子顽强的生命力和锲而不舍的攻击,六头蛇怪甚至没有对二狗子痛下杀手,连同抓取它的血肉一同化作闭合血色的囚笼,在一阵黄色妖力的爆炸下断裂开来,在强大气息的推动下飞向远方。
“呼……
总算将折磨它许久的恶魔丢开了,九头蛇怪感受着胸膛裂开的痛楚,一张巨大的嘴巴开始沿着胸膛破开的缝隙,生长出数以万计的獠牙。
粗壮的四肢也在扭曲的变化中变得修长,凶悍的气势伴随着诡异的气息不断涌动,觉察到不对劲的猛虎营精锐们,纷纷踏着层层冰屑退开了相当长一段距离。
远方的任逍遥,也看着变异中的六头蛇怪,轻轻拍了拍身下微微颤抖的年兽,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冷笑:“果然又玩这招,打不过就变身吗?正让人失望!”
老李头横扫了身旁一眼,闷哼了一声,略带喜色的说道:“呵,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突破自我,依靠外力终究成不了气候。”
透明的空气中荡起层
层的涟漪,一抹灰色的身影骤然浮现,隐刀闷声闷气的撇了老李头高大的身躯,将手中的那抹殷红归鞘,吐出一口白色的浊气后,轻声说道:“要不是它,我根本活不到现在,自然也见不到师兄你更进一步了。”
皱了皱眉,老李头扫过隐刀干枯的双手,眯了眯双眼,沉声问道:“你去了那个地方?难道那个地方出事了?”
微微一颤,隐刀的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丝丝的惊惧,取出一颗卓越疗伤丹服下,感受着沉闷的胸膛略微舒缓一些,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那地方并没有出问题,但逃出来了一只魔兽。”
瞳孔一缩,老李头却没有到位,只是沉吟了一会儿,随即抬起头来紧盯着隐刀说:“处理完这件事情后,你要守护这座城池一年。”
眼中闪过一片精光,隐刀看着面色凝重的老李头,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难道?”
点了点头,老李头紧握着裂开更大缝隙的长刀,看着变异完成的六头蛇怪,用低沉的语气轻声说道:“我希望你能保守秘密。”
说完便带起一道湛蓝色的旋风,朝着前方疾驰而去,后方的隐刀振奋的抬起头来,化作一道飘忽的回忆,跟随老李头的脚步。
一如当年!
密密麻麻的獠牙螺旋盘踞在巨大的嘴里,破碎的鳞甲便化成花花绿绿的褶皱,两排碧绿色的眼睛从它狰狞的头部向后方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