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北立于虚空静静的冥想,他的精神力和体内真气在不断的翻腾增长。
短短时间内,凭借着感悟天地,竟然迈入了练气三层,而他的精神力也跳过魔法学徒成为了魔法导师级别的存在。
十数天内,足足上千卷秘籍,从最基础的黑虎拳,激流剑到太极,铁头功,辰北每时每刻都遨游在先辈的智慧海洋之中,每一天都有无数的灵感需要去验证尝试,这些东西都在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沉淀下来,从知识化为智慧,从积累变成底蕴。
他这是将所有的基础武学都烙印在骨子里了,若是当年的宗师先天高手看到,便能从辰北的一拳一掌之间就能看到他们武学的影子,这是揉捏在一起的武学底蕴所在。
茫茫烟雨之中,一叶扁舟顺流而下,一名青衫公子负手船头,面对这娟娟河水,默然而立。
而他的身后,则是两名素衣少女,各自捧着一卷经文,摇头苦思,唉声叹气,苦恼不已。
“辰哥哥,学你的功法这么难吗?需要学习这些东西?”阿朱撅着嘴,失望的将手中的书放在桌子之上,比之当年学习易容术还要痛苦万分。
便是读遍佛经的鸠摩智,都是一副痛苦的模样。
辰北看后摇头叹息,果然,不是所有人都能走自己的路的,便是王语嫣也是眉头紧锁,想来读起来也是异常的艰难。
几人游山玩水,一路走走停停,不多时便到了苏州城外。
今天可是个大日子,辰北心中也清楚,必定会和现实的强人碰上一碰,若是天龙中的人,他无所畏惧,但现实中,就不得不小心了,每个能走出几个世界的强者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啊。
这几日,辰北一直在想,滚滚红尘,若是不能争命,学那么多武功,又有何用?
杀伐是武功的第一目的,而争命才是武学的第一要义。
武道仙道魔法道甚至是传闻中的巫道,关键点便在于争!与天争命,与地争力,与人争胜。
就像上古先贤曾言: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与天争的过程,便是探索追求的过程。
众人在去往杏子林的路途,看到一个茶馆竟然生出了争斗,果然,如今的天下,乱的不行了,很大程度取决于慕容复。
只见一个身高八尺的大和尚,挑着一杆精铁禅杖,往这边跑了过来,只是几个起落,就迅速靠近茶馆,大步跨越之间,竟比马匹还要快了几分,辰北见他脸色黝黑,呼吸粗重,却没有半点汗迹,显然是体力消耗过大所致。
不少人在其身后追逐,那一杆禅杖,挥舞的如同青龙一般,势大力沉,只怕有万斤之重,擦着就死,碰着就伤。
在解决身后几个追兵后,大和尚看向了辰北几人,两个美女一个番僧,冷哼一声,重重的把禅杖插在地上,官道上的碎石地犹如豆腐一般,被禅杖插入数尺。
他露的这一手,便是让周围人知难而退,不要打扰他,若非上乘的内家功夫,绝无可能这般轻松。
可就在和尚坐下喝了口茶的片刻间,又是一队人马来到了茶馆前,看其服饰乃是官家中人。
大和尚暗啐一声,站起身来大声吼道:“你们这些人当真不知好歹,一个个不怀好意的样子,我到要问问你们,来这苏州有什么事?”刚刚和几人交手,虽然实力不怎样,但放在江湖之上也有三流之境,苏州有他势力的分舵,前几日却被慕容复杀了不少的人,那小子明目张胆的造反,他近日来也是打算带着众人离开苏州,暂避锋芒。
毕竟,之后可是慕容家和大宋的战争,他们明教掺和,难免殃及池鱼。
带头的官家冷哼一声,当即不客气道:“我倒是不知道,在这苏州境内竟然有人画地为王,莫非是慕容家的走狗,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我大宋的领地,我等来去自由,何时需要向你一个和尚交代,你是官府,还是朝廷?”
大和尚听了这话,一双豹眼圆睁,怒喝道:“好啊!原来是朝廷的走狗,你先吃洒家一杖再说。”
说话间便拔起禅杖,在半空中抖了一个杖花,杖首的碎石纷纷激射而出,打在树上,震得大树簌簌落叶,杖影挥舞间,一声霹雳似的爆空声炸响。
只是一个照面,两人便战在了一处,顿时撞击声响彻山林。
站在辰北旁边的鸠摩智低头暗暗道:“这大宋朝廷的人有问题啊,一个小小的领头,最多不过一个百户而已,却有着一流的水平,绝对不可能,若是大宋的人都是如此,又何至于年年纳岁,俯首称臣?”
辰北听着点了点头,起止是有问题,而是问题大了好不好。
和那个大和尚对打的人,所用功夫快如闪电,而且阴狠至极,明显是葵花宝典啊!不然又岂能和一流高手相抗衡!
一个朝廷的百户,一流高手的修为,还是太监,若是照此看来,这大宋内的太监怕不是各个身怀绝世神功了。
别人没有看到,但辰北则是看的清清楚楚,这些坐于马上之人皆是太监,而他们的腰间鼓鼓的东西,只一眼,便认出是火器。
辰北心中无数草泥马从草原上飞奔而过,这就过分了有没有。
才多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