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气急败坏地道:“还有脸说,你这是要和非烟也闹翻,让我刘家没有活路吗?!!非烟知道对不起我刘家,以后自然会有我刘家的好处,你有这心思,还不如讲刘欢儿给我教育好礼物,我看大皇子也该选妃了,我家欢儿好好打扮下也不比别的女儿家差,做个侧妃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也说,刘家这家人的脸可真大,别说她家的刘美儿出了这么恶心的事情,刘家的女儿在京城里已经丢尽了颜面,就算没有这件事情,大皇子的妃子和侧妃都是有定数的,自然要给那些能给他助力的世家,怎么也论不到他们这种无钱无势的小官家里,说不定做个妾,别人还嫌不够体面呢。
“小姐,大皇子要选妃子了,我们也被邀请了,这怎么回事啊?贤妃娘娘什么意思?不知道我们已经是八殿下府的人了吗?”如雪嘟着小嘴,说自己是八皇子府的人,还说得挺自豪。
月秦伸了个懒腰,这才懒洋洋从床上爬来,打折哈欠道:“这不是还没有下封妃的文书吗?贤妃娘娘自然是请得的。”
“哼,皇上说您和八皇子年纪还小,再要过两年呢,也不知道八皇子等得不。过完年,他都二十岁了,听说男人那个年纪特别需要女人,哎,愁死了,若是给您弄个庶长子出来,可怎么办?”如雪小大人般叹气,真的是在替雪非烟担心呢。
她以前就见过许多这样的特例了,自然有心理阴影。
月秦淡淡一笑:“那能怎么办,我就休了八殿下呗。”
这话听这十分大逆不道,吓得如雪忙来捂着她的嘴:“可不许胡说,这是要杀头的。”
月秦笑笑,她还真是这样想的,若是帝睿真的乱来,他就是毁了当初的誓言,既然他可以毁当初那么
多人面前许下的誓言,她为何不能悔婚?
天高地远,自然有我容身之处。
月秦叹了口气,看着外面的皑皑白雪,已经是严冬十分了,也难怪自己困乏得很。
不过,刚刚和如雪聊那么沉重的话题,她觉得心里塞着真没东西一般,沉甸甸的,她知道,那是因为越是相处,她越喜欢帝睿了。
谁能不喜欢他呢,翩翩少年郎鲜衣怒马,绝色容颜,又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八皇子,他几乎满足了女孩子所有对于夫婿的梦想。就是放在现代也是钻石王老五级别的人物。
她也是——有感情的,还是个视觉动物。
伸伸懒腰,可惜,她在感情上也是有洁癖的,绝对没有和别人公用一根黄瓜的打算。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月秦淡漠的眸子里有着一种骄傲的坚定。
若是不触犯她的底线,她可以最温柔最乖巧,一旦越过,翻脸无情,绝情决意。
躲在衣柜里偷听的辉:“……”手发着抖,毛笔在纸条上落了好几滴墨汁,最后还是据实以告吧——皇妃说,你若是敢纳妾,她就要离家出走。
帝睿收到这个条子后,有些好笑,又有些不舒服,她终究还是不信他,这都多久 了?她又不像自己,得了这该死的离魂之症,该死的,就这么不信任人么?
“去把月秦给我请来,”帝睿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的,混蛋,竟然还想着偷跑,虽然笨皇子答应你不纳妾,就真的不会碰别的女人,但是离家出走这件事情竟然敢挂在嘴边,真是,宠得你太胆子肥了!!
月秦犹不知死活,过来的时候,蹦蹦跳跳的,还在路上捡了雪堆了个雪人,准备逗逗帝睿,因为最近听说帝睿才大病了一场,想来似乎心情也不好。
却不知道,他心情不好
皆是因为她的缘故。
进来后,她欢天喜地地将雪人塞到他桌子上:“我做哒。”
帝睿正在看书,见了雪人,还是原本冰冷的眸子微微眯缝了下,然后道:“乖,今儿沈嬷嬷身体旧疾发作,你来代替她伺候吧。”
好随便啊,一个乖就应付了,这是哄小孩子呢。
月秦歪着头打量了下帝睿,唔,不像高兴,但是也不像是生气啊,到底怎么了?
试探地问道:“那我要伺候到什么时候?今天下午?”
“怎么,你今天晚上约人了?”帝睿敏锐地抬头,看着她。
是啊,她今天约了白皓威娶继续追查那个虞浩,在他出家的大理寺附近,又接连死了好几个漂亮的村姑,月秦和白皓威这会和虞浩杠上了,这个杀人凶手,就不信,他总能这么天衣无缝。
只是,这几个月过去了,真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每次两个人都是趁兴而去,败兴而归,每次走的时候,两个人都要哥两好地拥抱一下,这样,终于可以安慰下他们小小的受尽沧桑和嘲笑的心灵。
今晚一样,已经和白皓威谈好了。
不过,看了看帝睿越来越不善的表情,月秦小心咽咽口水:“当日没有,但是我还是小孩,你知道的,我困得早。”
小孩儿?给我管私账的时候,怎么不说是小孩儿?
帝睿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继续看书?
月秦终于觉得有点那什么了?
“你不开心?”月秦小心翼翼地打量帝睿的脸色。
能开心吗?这丫头每天和姓白的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