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监狱传来开门的声音,我跟晓楠姐身体同时一震。
晓楠姐更是激动的向前走了十多步,我紧随其后,眼睛都紧紧盯着大铁门。
轰隆隆...嘎吱吱。
伴随铁门开的越来越大,我优先看到的是里面足有十多米高的狱墙,散发着沉重压抑的气息。
当铁门彻底打开。
一道中年男人的身影出现了,他穿着一套粗布休闲装,拎着个步兜子,一步步的向外面走着。
整整两年零六个月,虽然时间不长,但在李树刚身上,却仿佛经历了万古沧桑一般。
他看着比两年前更稳重了,脸颊没在看守所里面时候那么瘦,虽然还有些胡子碴,但看着却很爷们。
脑袋上留着一寸多长的头发,眼神也坚毅无比,但他从走出来那一刻,眼睛就一直盯着晓楠姐,目不暂舍。
李树刚的变化,不小。
“爸。”晓楠姐颤抖哽咽一声,加快了向前走的脚步,我在后面跟着,只见李树刚露出了灿烂笑容,激动颤抖说着,“女儿。”
李树刚笑的很阳光,但眼睛却是红的,他同样加快了走出来的脚步,当父女站在各自面前时候,都流出了激动喜悦的泪。
“女儿。”李树刚泪水直流,直接把晓楠姐抱入怀中,激动的说,“爸出来了,爸真的很想你。”
“爸。”晓楠姐同样抱住了李树刚,但却泣不成声,说不出一句话。
我看着晓楠姐和他爸重逢潸然泪下的感人一幕,眼睛同样发酸,但我却发自内心的高兴。
人生最能影响人情绪的两件事,莫过于,生与死的离别,还有就是久别的重逢。
不一会后,他们缓缓分开,诉说着衷肠,问着彼此近两年过得怎么样,李树刚说过的挺好。
晓楠姐同样说过的很好,却又回头看着我,笑着说,“爸,我过的好,得多亏了我老弟的照顾。”
我闻言倒是感到有些惭愧,因为这两年多时间,好像发现晓楠姐照顾我更多一点。
虽然我也对晓楠姐很好,但晓楠姐对我的情意来说,我感觉给她的多少回报都不够。
李树刚微笑的看向了我,走过来伸手说,“九英,谢谢你。”
我握住他的手,发自内心的开心说,“不用谢,李叔,我感觉你变的更帅了。”
不知为何,可能是两年多的牢狱生涯磨掉了李树刚的全部罪业,他现在全身都散发着使人亲近祥和的气息。
入狱前的他,疯疯癫癫,贼眉鼠眼。
现在的他,阳光灿烂,气度不凡,充满了正能量,妥妥一个标准让人赞叹的大老爷们。
出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领着李树刚去饭店大吃了一顿,毕竟监狱里的饭菜再好也跟外边儿的没法比。
而吃饭期间,李树刚一个劲儿给晓楠姐夹菜,目光慈爱无比,说的话十句有八句不离晓楠姐,都是些关心和对以前忏悔的话。
晓楠姐也仿佛放下了心结一般,开心的和他爸聊着,气氛非常的温馨。
而据我观察,全程李树刚不但没有半点的疯癫状态,反而比入狱前正常人时候都好上太多。
两年前他是一个混蛋。
而现在,他真像是一个合格有担当的父亲一般,与之前判若两人,真是让人欣慰无比。
我忽然感觉,这两年多的牢,真是不白坐,能让一个人有这么大变化,洗心换面,值了!
然后我问李树刚以后有啥打算,他沉默的低下了头,说先回家看看,期间他张了几次嘴,瞅那样好像希望晓楠姐能跟他回家住几天一样。
但他还是没有张开嘴,他也深知何桂华母女跟晓楠姐的矛盾,怎么好意思张开嘴。
然后我跟他说,你要是想你姑娘了,可以去镇里看她,要么来我家看她,可别让她面对何桂华母女了。
李树刚点点头说我说的对,然后我们便把他送到了村头,李树刚看着离别两年熟悉的村子,露出惆怅的表情。
分别之前,我把那个存折又给李树刚了,里面有三万块钱,这是我跟晓楠姐提前商量好的,晓楠姐一开始说算了吧,还欠我不少钱没还利索呢。
我说你能不能别提欠我钱的事,然后说钱是男人的腰杆子,你爸个大老爷们出狱后没点底蓄哪行啊,还不得被何桂华戳脊梁骨啊。
晓楠姐也没在勉强,脸红的搂着我胳膊柔声说,“老弟你想的真周到,对姐真好。”
我把晓楠姐额头发丝捋到一边说,“我不对你好,还谁对你好啊。”
晓楠姐没说话,就美滋滋的靠在了我的肩头。
就这样把李树刚送到村头我们就回家了,两天后不知发生了什么,李树刚给晓楠姐打电话说要跟何桂华离婚。
他说怎么看何桂华怎么不顺眼,想起她欺负晓楠姐的事,他就很来气,天天吵架。
晓楠姐自己拿不定主意,问我该怎么办,我俩研究了一两天,最后寻思寻思还是劝他爸对付过吧。
李树刚坐过牢,出来后是有污点的人,这种事在村里都能被农村妇女搅碎了舌头,他离婚后,谁家女人还愿意跟他啊。
而何桂华之前名声就臭,加上现在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