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周维吐露了这番话,我沉重的心情得到释放。我安静地躺在草地上,忽然想到先前秦思蓉打来电话说秦云天不行了。我把这个情况告诉周维,周维稍稍迟疑,还是决定去看一眼。
我和他走进秦家别墅,秦临海他们立刻迎了上来。不过,不是恭迎我,而是恭迎周维。他们对周维客客气气,对我却没好脸色。大概是先前秦思蓉给我打电话时,他们也在场。
我无所谓他们的态度,反正注定跟他们不会有太多交集。特别是知道秦云天将九州鼎当做秦家私物,更对秦家没好感。
“林淼,你先前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上楼的时候,秦思蓉在我身边小声问。
我偏头看她一眼,“什么话?你是觉得我说错了吗?”
“不管他做了什么,他始终是我爷爷。”秦思蓉双眸直直地看着我。
我随意耸了耸肩,“你我说不到一块儿去。”
秦思蓉轻哼一声,一脸不悦。
来到二楼,看到行将就木的秦云天,我小声的嘀咕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秦思蓉听到我的话,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周维替秦云天看过后,下意识地朝我看来。我对他笑了笑,大概猜到秦云天为什么突然变成这副样子。
我先前进了四龙柱间,九州鼎气势震动。秦云天一个古稀老人,如何承受得住九州鼎的气运,分明是遭到反噬了。
也许是我害了他,但更多的是他自作自受。
四根龙柱镇压不住九州鼎太久,何时九州鼎气运爆发,秦家所有人都难逃。
九州鼎之气运,岂是他们能背负得起的?
周维看向秦临海等人,平生和气地说,“秦先生,恕老夫无能为力,救不了你们父亲。”
此话一出,秦临海他们顿时惊惶不安。
“周大师,你、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南苗圣手,怎么会救不了我父亲呢?”
周维面无表情地看过秦家人,“你们父亲并非是其他毛病,而是他身上的气运太重,他承受不起。”
“怎么会这样?”秦临海颤抖着问,“气运太重也是坏事吗?”
我冷笑一声,“不属于他的气运,他怎么背负得起?”
“林淼……”秦思蓉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我淡淡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连周前辈都救不了,我更不可能救得了,你们可以着手准备给他办丧事了。”
“你……”秦家人对我怒目而视,直言我是在咒秦云天死。
这时,周维说了一句公道话,他说我说的一点没错,秦云天已是没多少时间可活,可以准备丧事所需的东西了。
周维的话让得秦家人哑口无言,秦临海他们苦苦哀求周维,但周维一口咬定自己救不了。
秦临海他们满目绝望,房间里被哀伤的气氛笼罩。
“小友,我们出去吧。”周维无奈摇头,随即朝我看来。
我点点头,与周维走出房间。房门关上后,我不禁开口问道:“前辈,秦云天当真没救了?”
“没救了,他身上的气运太重,已经将他五脏六腑压裂。”周维唏嘘长叹,“他也是作茧自缚。”
“贪心不足蛇吞象,他借九州鼎的气运来改变秦家,可最终却遭到九州鼎气运反噬。”说完,我顿了顿,又道:“前辈,苏勤他们是不是也不能动九州鼎?”
周维含笑说,“越是厉害的风水师越是不敢轻易触碰大气运之物,苏勤他们若敢碰九州鼎,只会落得跟秦云天一样的下场,被九州鼎的气运活活压死。”
我打了个寒颤,回想起先前的场景,一阵后怕。
周维笑望着我,“小友现在是不是很后悔自己先前的鲁莽行为?”
我重重点头,自己先前真的是作死呀。
“小友你能逃出也是福气所致。”周维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撇了撇嘴,干脆的将后背的大凶之相给他看,“前辈,是大凶之相顶住了九州鼎的气势,我才安全走出去。不然,现在已经粉身碎骨了。”
周维盯着大凶之相看了片刻,点点头,“原来如此。”
我放下衣服,看着他问道:“前辈,此局应该怎么化解?现在只是秦云天死,而一旦四根龙柱压不住九州鼎,气运彻底爆发,秦家所有人都得死。”
周维淡然说,“小友,此事你我已经没有插手的必要,交给专人处理吧。”
我思索片刻,同意了周维的建议。
苏勤他们若知道秦家所持宝物是九州鼎,恐怕也会望而却步。
这时,秦临海走出房间,他带上房门,认真地看着我和周维,“周大师,小兄弟,我父亲他真的没救了吗?”
“秦先生不相信老夫?”周维注视着秦临海,面对周维极具压迫感的眼神,秦临海眼神一慌,赶忙否认,“我没有不相信大师。”
周维开门见山地问,“秦先生,秦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秦临海面色挣扎,犹豫不决。
周维冷笑,“秦先生可知,你秦家一切祸乱皆因那件宝物而起?此番死去的只是你父亲,接下去将是你,以及秦家其他人。”
我并不是很认同周维的观点,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