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蛊灵的话,我不由地一怔。
带本命蛊,咋就坏了他们的规矩。
“本命蛊并非等闲蛊虫,你带着它入寨,等于是登门挑衅的。”
蛊灵看出我的疑惑,解释说。
我倒抽一口冷气,说:“这寨子规矩,还真是多。”
“寨子里的活人不知情,又受到白玉娥约束,他们顾不上来。可是,那些受寨子香火祭拜的神物、鬼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蛊灵说。
我想了一会儿,认可了蛊灵的判断。
在青崖峒蛊神麻二毛之前,青崖峒就活养过蛊神。
麻二毛魂飞魄散之后。
洞内其他的神鬼之物,肯定还是存在的。
它们为了维护青崖峒的规矩,便追了上来。
至于为什么让麻开山打头阵,应了那句话,人老精鬼老灵。
那些鬼神都是存世多年的老鬼。
便忽悠麻开山这只新鬼当马前卒。
“依你看,来了几只老鬼?”
我变得紧张起来,抱着罐子,又从竹篓里找出一些红线,作为对付鬼物的法器。
“它们应该是躲在洞外的密林里。我暂时感应不出来。不过,今晚肯定躲不过。你就用本命蛊来帮帮你。”
蛊灵说。
我心想,麻喜子本来就有伤,如今晕厥过去。
我们很难在这样的寒夜逃命。
唯有与它们斗上一斗。
思索片刻,我问:“蛊灵,它们知不知道你的存在?”
蛊灵说:“我隐藏在陶罐里,只在这里露面,所以它们不知道我的存在。”
“既然这样,你暂时不要露面。等我喊金蚕二字的时候,你再凶神恶煞地冲出来。”
我定下计划。
当下,我根本不知道它们的虚实。
虽说,每一只蛊神只用照顾青崖峒五十年,就可以自由投胎。
肯定会有一些不愿意投胎的。
又或者,养蛊神失败,直接变成阴鬼留在养尸洞的。
所以,到底来了多少只老鬼,无从得知。
既然不知道对方虚实。
我也不能一下子把全部力量展示出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等着你的暗号。”
蛊灵认可我的计划,点点头收起身子,就隐匿在洞穴之中。
我抽了一根烧了半截的火棍,大步走了出去。
我忽然明白过来。
为啥这些老鬼能够,在今晚跑出青崖峒范围。
原因就是,白玉娥击杀麻二毛之际,将那块控制青崖峒蛊神的令牌给捏碎了。
失去了控制令牌,又有找我算账的由头。
所以,这些鬼神之物一股脑的都跑来了。
我倒抽一口寒气,我将要面对的,不是几只,而是一窟老鬼。
后半夜,月光冷彻,寒风如刀,四周还有寒鸦凄鸣。
我朝西边的密林看去。
正飘散着浓郁的煞气,凶猛杀意不断地袭来。
压迫力极强。
只一个照面,我后背心就直冒冷汗。
“茶花峒冬生,此番携本命蛊入青崖峒,并非本意。”
“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同属苗疆十三峒,都拜蚩尤老爷。我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我大声地喊道。
先礼后兵。
也算是我主动示弱。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寒风呼啸。
我跟着大喊,说:“没有令牌约束,你们这帮老鬼就赶紧去投胎。若要找我麻烦,就赶紧露面。别耽误我睡觉的时间。”
呼呼一阵阴风吹过。
“你只需下跪认错,承认青崖峒蛊术远胜茶花峒,七色蛊胜过金蚕蛊。”
“我会要你的命,但不会折磨你。你的朋友,可以活着离开。”
一个声音传来。
“我要吃他的狗眼珠子,谁叫他有眼无珠。”
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我心头一颤,真不止一只老鬼。
对于一般人来说,不受蛊虫折磨,能够爽快地死掉,兴许是恩赐。
可对我来说,分明是耻辱。
我受到蛊虫的折磨,还少嘛。
为了怕痛,就选择下跪,瞧不起谁呢?
再说了,我虽与茶花峒当下的这只老金蚕不对付。
但金蚕蛊是苗疆第一虫,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操!你们这帮老鬼,胃口还真不小。我这一身毒气,就算给你们吃,你们也不敢。”
我没有后退,反而又迈步朝前走了六步。
一时之间,胆气无双。
向来恶鬼怕恶人。
我若是胆小如鼠,出声哀求,反而让他们看扁了。
“你们这帮躲在暗处的蛆虫,也配让我下跪。”
“来,快滚出来,让小爷我瞧瞧你们的样子。他妈了个巴子的。”
我大声地吼骂,心跳也砰砰加速跳动。
就在这时,从本命蛊罐口油纸边缘,沁出了红色气息,就笼盖在我的身上。
我心中大喜,本命蛊与我血脉相通。
在这关键时候,它感知到我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