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茶女是不自由的?”
说完话,我满怀期待地看着外婆。
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我怀疑,茶女与老金蚕目前的关系有些反常。
茶女生前养出了老金蚕,用来报仇,杀死了负心人。
待到报仇之后,金蚕反噬,茶女丢了性命,茶女成为孤魂野鬼,失去了重新投胎的机会。
据我判断,他们现在的关系不会太融洽,
在药山出手救我们的是茶女。
而,收拾麻大牙一家的则是老金蚕。
从方才茶女的状态来看,她受到老金蚕控制。老金蚕要阻止我养本命蛊。
等到我说出不会威胁老金蚕,它才收住金光。
茶女才恢复了正常。
外婆沉默了片刻,说:“具体情况如何,我也说不上。一直以来,大家都把他们放在一起说的。”
“我猜,自从金蚕反噬,杀死茶女之后,茶女无法轮回。它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太好。算了,这事情……你可千万不要多管。目前,你还是没办法帮助茶女的。”
外婆很聪明,已经猜出我有帮助茶女摆脱老金蚕控制的打算。
我的确也有这样的想法。
我悻悻地笑了一声:“外婆,我明白。”
我只好收起了这个想法,以我现在实力,的确没有这样的能力。
俗话说,物老成精。
这只老金蚕藏在茶花峒,过了这么多年,指不定已经有了灵智。
我重新点起香油灯,又点上神香,用三张油纸封上罐子,系上了红黑线,又在油纸上,以血画上一朵茶花。
到此为此,本命蛊前期工作,已经完成。
剩下的,就看天意。
我在灶台边上,搭了一个简易的木架子,就把罐子放在边上。
忙完这一切,我感觉整个人气力变弱了不少。
感觉有不少活力,落到这只本命蛊之中。
我默默的祈祷,但愿我能养成本命蛊,但愿外婆能够打破命运的诅咒多活几年,但愿我能早日寻回我娘的尸身。
天快亮的时候,我躺在床上,耳边不断地传来五只五毒虫厮杀激战的声音。
我的心一直悬在半空,根本无心睡觉。
到最后,只是迷迷糊糊地浅睡了一会儿。
次日一早,我便醒了过来,屋外早已白雪皑皑。
我刚一下床,就发现整个人天旋地转,连站都站不稳。忽地,我猛咳嗽了一声,用手一接,竟然是黑色的鲜血。
跟着,腹部一阵绞痛感散开。
疼痛犹如潮水一般涌来。
我失声大叫了一声。
外婆检查我的身体,神情凝重,说:“情况比我预料之中还要复杂。你体内的五蛊,不愿意你养本命蛊。”
我惊诧地看着外婆,无力地说:“为何?”
“五蛊本就要你的命。你多了土卵,现在又要养本命蛊,它们当然要折磨你。”外婆说。
我咳嗽了一声,说:“那该怎么办?”
外婆沉默了一会儿,说:“熬着,不死就熬着,挺住意味着一切。你给我记住,疼痛会折磨人的身体。但是,不能让疼痛击溃我们的意志。我们可是被打败,但不能被打倒。”
我强忍着疼痛,喃喃自语:“意志。对,意志,就算你们这些蛊虫再狠再毒,也不能征服我的意志。”
“咱们婆孙,都喝参汤。就这么咬牙熬着。到了晚上,让你蛊灵帮你看着蛊。”外婆的脸色也不太好。
我疼得全身汗流浃背,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
我愣是咬牙撑着,没有再吭一声,也没有让泪水流下来,反而咧嘴朝外婆笑了笑。
到了下午四点钟,我又吐了两回血,喝了一次参汤。
第二次鲜血吐出了之后,整个人忽然变得轻松下来,可以干活了。
我熬了一锅粥,又炒了青菜,蒸了鸡蛋羹。
外婆吃了一些,依旧是继续卧床休息。
转眼到了天黑,我将桃木牌拿出来,放出了煞灵。
她身子一晃,露出了极为狰狞的一面,直接扑过来,用极为冰冷的口吻喊道:“救他们!救他们!否则,我杀你。”
我身子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尾巴骨生生地作痛,抓起桃木牌,朝她打过去,骂道说:“我都快要死了,你给我摆脸色。”
煞灵挨了一下,气焰变弱了一些,但还是飘在半空,咯咯的冷笑。
四周弥漫着绿色的煞气,同时她脸上因为血鬼术的控制,出现了极为恐怖的红线,整张脸随时都要裂开。
“啪!”
我站起来,将桃木牌捡起来,朝她走过去,直接是一巴掌。
我说:“我还没说话,你就扑过来。老子说不救了嘛!你野惯了,到我这里,就该服我的规矩。”
“下来!认错。我就救两个婴灵。否则,没戏。”我冷冷地说。
我不求一次就驯服这只煞灵,但是她的气焰肯定要慢慢地灭。
大概僵持了数分钟。
蛊灵从半空落下来,极不情愿地说:“我错了。”
我也给她找个台阶下:“既然你认错,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