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妹妹摸那些衣裳的时候,眼泪差点掉下来,那模样让人心里发酸。
半天越想越觉得可疑,不过也知道爹他们不说,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回去问清楚再说吧!
天刚刚黑下来,屋外就响起了鬼哭狼嚎的声响,还有阵阵阴风也直往屋子里钻。
几个人吓得都不敢睡觉,包括天决婆,她是家中幺女,上面有四个哥哥护着,拜师学艺后,有关文山这个师父的名头,也没有人敢动她半分。
活了七十几年,今天还是第一次挨揍,真他娘的疼,是真把她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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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隐息符贴了吗?”
“贴了十道隐息符,道行低的邪祟发现不了咱们。”半天说完赶紧把屋子里的蜡烛吹灭,以防有邪祟从外面看见他们。
“砰!砰!砰!砰!”
蜡烛刚吹灭,外面就响起了砸门声。
天决婆的脸一沉,掏出怀里的铜钱鞭,死死地握在手里。
半天也脱下布鞋拿在手中,神情紧张的盯着房门。
“有没有人啊?我是来借宿的,快把门打开吧!”
这沙哑干涩的叫喊声,听得几个人脊梁骨发寒。
文清墨把小古月抱进怀里,用自己的衣裳包裹好,背对着房门。
这造型把天决婆气笑了,“你这是挨揍上瘾了?”
“我倒是想不挨揍,可是这破木头门根本不可能拦住外面的邪祟。”
“那你不会以死相拼吗?”天决婆把桃木剑塞进文清墨的手中,“咱们的阳气已经恢复了一些,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孬种。
如果他们敢硬闯,就和他们拼了。”
文清墨也不是窝囊废,眼睛也立了起来,将衬衫撕成布条,把小古月绑在怀里。手提桃木剑走到房门口,顺着门缝向外面望去。
就见一个面色青白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外,除了脸色不好看,看着倒像是正常人。
她漫不经心的拍着门,神色很平静,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看着看着,文清墨就发现了不对劲,这根本不是活人,而是一个纸人。
风一吹,女人的衣裳“哗啦啦”直响,裤脚被吹开一些,裤子里面竟然是空的。
“天决婆,外面的是纸人。”
天决婆心里“咯噔”一下,走到门口向外面看了一眼,“这是北疆术士扎的血魂纸人,也叫纸魁。”
“纸魁?”半天的脸都吓白了,“我爹说炼制这种邪物的手段十分残忍,只有北疆的杨家会炼制纸魁。
后来各大名门正派把杨家给灭了,怎么还有纸魁?”
“什么是纸魁?”文清墨心想不就一个纸人吗!至于吓成这样吗?
“倒霉玩意儿,我知道什么是纸魁,娘给我讲过。
把怀孕的妇人扔进乌鸦血中淹死,炼制成子母怨鬼,再扒一张阴时出生的女人皮,扎成人皮纸人。
把子母怨鬼封印在纸人里,就是纸魁。
这种邪祟怨气冲天,十分邪恶,所以世人管它们叫纸魁,就是纸人魁首的意思。”小古月说完“啪”的一拍小胖腿,“坏了,大姨不是说北疆术士帮君家杀人吗!
这纸魅是北疆术士派来杀咱们的,也不知道派来多少个邪祟。咱们还是跑吧!”
“艹他死娘的,敢对古家人出手,简直就是找死。”天决婆为人十分护短,她可以骂古家人,还可以收拾古德,却绝不允许别人这么做。
“半天,你护着他们两个,我出去会会这个邪祟。”
“千万别冲动!”文清墨一把拉住想往出冲的天决婆,“最重要的是找古兰,别的事情,等咱们回到阳间再说。
不灭了君家,杀了北疆术士也没用,君家可以花钱再找别的术士对付咱们。
只要他们不进来,就当他们不存在,天亮咱们就离开这里。”
半天也跟着劝说:“天决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兰妹妹。
到时候,别说找人了,我们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真正的仇人不是外面的邪祟,是君家那些畜牲,出手就是几条人命,简直是无法无天。
等咱们回去先收拾了君家,再对付北疆术士,不除了这些败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惨死在他们手里。”
天决婆看了看吓得直缩脖子的小古月,强忍着才没有冲出去,“文清墨,你知不知道君家人的生辰八字?今天不出口恶气,我能憋死自己。”
“我知道君如尘的生辰八字,以前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他说过,是八月初一晚上九点一刻出生的。”
“你们守好大门,别让纸魁冲进来。”天决婆说完从包裹里掏出来四张黄纸,边叠纸人边念法诀,叠了四个纸人,用朱砂在纸人胸口上写了君如尘的生辰八字。
把纸人分给几个人,“从现在起,只要有邪祟出手对付咱们,你们就把纸人挡在身前。”
半天咧嘴“嘿嘿”坏笑两声,对着天决婆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