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神情麻木的离开刘家,坐在车里抽烟,现在是下午两点,再有五个小时天就黑了。
如果在五个小时内找不到先生,他们今天晚上必死无疑。
文清墨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他不怕死,而是有割舍不下的人和事。
给儿子打了一个电话,去银行取了五百万放到古兰的房间,写了一封书信压到枕头下面。
刘伟他们也都给家里人打了电话,都知道他们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几个人也没有坐以待毙,打听了不少人,找到八巷口的李麻子。
没等几个人进屋呢,一只鹦鹉就飞了出去,口吐人言,“你们走吧,李大师说接不了你们的活。”
文清墨也不想牵连别人,带着几个人转身就走。
几个人一路打听,找到一个瞎眼婆子,刚进屋,还没说明来意呢,几寸厚的木头门横空飘了起来,“砰”的一声砸在院子里。
文清墨给瞎婆子留下一万块钱,算是赔偿木门钱,默默的转身离开。
刘伟吓得裤裆湿答答的,已经四点了,他们还剩三个小时的阳寿,真到死的那一瞬间,也许就不怕了,让人心生恐惧的是等待死亡的这段时间。
赵山又敲响了孙大师家的房门。
几个人进屋后,孙大师围着他们转了两圈,刚想吹嘘自己的道行高,桌面上的茶壶“啪嚓”一声碎了,吓得他一跳三尺多高,“艹你祖奶奶的,有本事站出来,看我不打死你们。”
不等文清墨说话呢,刘伟掏出来一张手帕纸,捂着脸哭唧唧的跑了出去。
下一家!
开车十几分钟,几个人来到城西的一处宅院,这是一个阿南人,男人大概四五十岁,头发枯黄,皮肤干瘪,一对眼珠子乱转,看着很猥琐。
这货的派头不小,配了一个翻译和两个助理,房间内的摆设也挺讲究,供奉不少神像。
一看这架势,刘伟高兴了,快步冲到翻译身前,刚想说话,屋子里的神像就飞了起来,把阿南大师他们砸在下面。
阿南大师捂着脑袋大骂,“是哪个小瘪犊子,快点滚出来。”
韩川直接掉了眼泪,“文董,听口音他不是阿南人,而是南山村的。”
又找了几个大师,不是骗子就是不知深浅的货,文清墨医药费就花了三十万。
在北城终于找到一个像样的,叫董大师,今年已经八十九岁了,看着像是中年人一样。
张嘴就要五十万,说自己是佛童子转世,可以请来大罗金仙帮忙。
文清墨挑下眉毛,一脸请大师马上开始表演的神情。
董大师真没让人失望,一蹦两米多高,“啪唧”一下沾顶棚上了,四肢朝下,伸着脖子喊救命。
赵山他们累的满头大汗,才把人拽下来。
董大师的后背血淋淋的,一层皮沾在顶棚上,也不敢提那五十万块钱了,只求文清墨把医药费给他报了。
文清墨看了一眼手表,六点了,知道今天是挺不过去了,拿出手机给好友罗刚发了一条信息。
“钱朋,你回医院吧!”
钱朋心里也挺不好受,这可是几条人命,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吧,“我带你们去义庄找我娘,看她有没有办法救你们。”
“你娘还活着?”
“你怎么说话呢!”钱朋瞪了刘伟一眼,带着几个人开车来到城南义庄。
看着阴气森森的五间青石房,没等进屋呢,几个人就禁不住打哆嗦。
钱朋上前敲了敲门,“娘,爹被邪祟打断了腿住院了。”
“该!没那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凭他那德行也配当先生。”一个身穿红色衣裳的干瘦老婆子,骂骂咧咧的推门走了出来。
“娘!”
钱朋无奈的喊了一句,“你少说两句吧,师伯的干女婿摊上事了,你给看看吧!”
“你师伯什么时候有干女儿了?”老婆子露出了疑惑神情。
“前段时间刚认的干女儿。”
老婆子一把推开钱朋,仔细打量文清墨,随即冷笑出声,“还真是好胆量,骗到我常玉娥的头上了。
你这套说词也就能骗过钱明那个老不死的,你目前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有名无实,一个是有实无名。
请问你说的妻子是哪一个?”
文清墨的瞳孔一缩,知道这是遇到高人了,“有实无名,不过你放心,我定不会负她。”
“你也没有胆量负她,否则我师兄有一万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常玉娥说完,将几个人请进义庄。
常玉娥也许久没有见到儿子了,忙去厨房张罗饭菜。
刘伟是个藏不住话的,“你爹娘离婚了?”
钱朋挠了挠脑袋瓜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开了口,“他们没有离婚,八年前,我爹去抓女鬼的时候,被女鬼扒了裤子,其实没出什么事。
娘就气我爹当时没有拼命抵抗,一生气就搬到义庄住了。
我爹娘和师伯是师兄妹,我本来还打算请师伯劝劝我娘,偏巧师伯又出了门。”
“那女鬼是不是长得特别漂亮?”
“要是真漂亮,我爹也不算冤枉,那是一个吊死鬼,舌头伸出来七八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