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褚煜明在与何心然说话之前，与霍媛曾有过交流。

霍媛一脸不耐烦地丢给他一个小册子，“喏，看在你最近对心然追回态度诚恳的份上，就给你点助攻，这里面的东西都有用。”

褚煜明打开一看，是各种各样的情话，有的看一眼都能让人脸红心跳的程度。

“这是哪儿来的？”

霍媛一挥手，一点废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从地摊上买的，你好好钻研就行了，废话这么多。”

褚煜明：“……”

好在他记忆超群，随便记了几句，就派上用场了。

褚煜明温柔一笑，“那我不说了，然儿千万不要不高兴。”

何心然虽然没有笑，但眼中却饱含笑意，“看你表现吧。”

就这样，两人的关系原本即将走回冰点，又被褚煜明生生拉了回来。

何心然伸手抚上他仍旧轻着的眼睛，轻声道：“还疼吗？”

褚煜明摇摇头，“不疼，然儿打的一点都不疼。”

何心然一脸欣慰，“好，那我下次下手重点，争取不白打。”

褚煜明哭笑不得，“下次还要打？然儿舍得吗？”

“要不试试？”

“咳，不用了。”

褚煜明又把话题扯了回来，“所以

那个老人，到底是什么人？”

何心然也不管他会不会相信了，索性一股脑告诉他。

“他自称是时空管理员，我之所以能来到这里，都是因为他对我命运的失误操作，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对他也是半信半疑，之前他说有办法让我回去，我才相信的他……”

说到这里，何心然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哦莫，怎么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果不其然，褚煜明的神情有些变了，“然儿，你还要回去？”

他的大掌包裹着何心然的手，似乎有些急切和紧张。

何心然深吸一口气，话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对，我不属于这里，早晚要离开的。”

褚煜明喉结微动，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嗣儿怎么办？”

原本褚煜明是想问你走了我怎么办的，但他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那个答案，话到嘴边便转了个弯。

何心然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眼眸，笑了。

“褚煜明，你还不明白吗？我想要回去，那就说明安排好了一切，嗣儿也会跟我回去的。”

“只是我答应了冯玉清一些条件，必须达成他的要求才能离开

。”

褚煜明是何等聪明的人，一下便猜出来了。

“他的条件，是让你帮我坐到那个位置是吗？”

见他猜出来了，何心然也不避讳了。

“是。”

“还记得那次我们去寺庙，那位大师说的话吗？”

“我们的命运是不可以绑在一起的，如若强行捆绑，势必会两两受伤。”

“你原本的命运走向送就是做了皇上，但因为我的出现，改变了你的命运轨迹，所以我要给你拉回来，你懂吗？”

“你最终要娶的人，是温芷瑶，不是我。”

“不，我不相信。”褚煜明的呼吸有些急促，“然儿，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的好好的吗？那些说辞不过是唬人的罢了。”

他的双手握着何心然的双肩，微微用了些力气。

何心然挣脱开，直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道：“我不管你能不能接受这些话，我都会帮你坐上皇位。”

然后功成身退。

说实话，何心然并非对褚煜明半分感情都没有，也并不是像表面上那样冷漠万分，她只是怕那些感情像前两次一样，都随水而东流。

“然儿。”褚煜明的眼中盛满了伤痛，他薄唇微动，终于说出口，“你对我，就

没有一丝留恋吗？”

何心然反不答反问：“你如果说出一个让我留恋你的理由，我就留下来。”

“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攒够了失望，便不会再留恋。”

褚煜明顿时哑然，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愧疚，悲痛……

何心然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随后转移了话题。

“好了，总归计划不如变化，之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准。”

褚煜明的眼眸忽然亮了亮，是啊，凡事无定数，他可以在这期间，想办法让然儿留下来。

何心然又道：“关于冯玉清，我还要好好查查他所说的话的真伪，所以他暂时留着。”

“好。”

何心然说完就要走，褚煜明立即跟了上去。

何心然背对着冲他挥了挥手，“别跟着我。”

看着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