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乐气急败坏,她向来不服输,下定决心要击败何心然一雪前耻,于是紧跟了上去。
哪知走得太急,到拐角处眼前一黑,撞上了一堵人墙。
两人俱是一惊,云乐本就心中窝火,此时更是怒火中烧。
“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
一声轻笑从头顶处传来,云乐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戏谑的眸子。
“本王当谁这么大的火气,原来是云乐公主。”
云乐双眼微眯,如今还在天都能自称本王的,除了褚煜明,就只有鹤王褚云鹤了。
“你是鹤王?”
褚云鹤一撩头发,邪魅一笑。
“看来本王美名在外,连云乐公主都知晓了。”
云乐却不屑一哼,“王爷确实名声在外,不过是不是美名,那就难说了。”
她潇洒离去,一身红衣似火。
衣袖带起的风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褚云鹤吸了吸鼻子,看着那耀眼夺目的身影,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有趣。”
宴会还没开始,众多大臣就带着妻女到了,男一窝,女一堆,叽叽喳喳好不烦人。
何心然听着就头疼,正好后面就是御花园,她便带着青竹去御花园讨个清静。
只是以往花团锦簇的御花园,此时光秃秃的,
只剩几朵蔫蔫的菊花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御花园?”
何心然有些难以置信,“花呢?”
殊不知,御花园中开的最娇艳的花,全都被褚煜明让人剪了送给她,只可惜她压根没欣赏。
褚天彦对此有所耳闻,但自己的弟弟要借花献美人,他能怎么办?
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何心然心中啧啧称奇,觉得皇家御花园也不过如此。
正感叹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谄媚的声音。
“心然姐姐,原来你也在这里。”
胡玉薇一身鹅黄色锦绣长裙,衬得高挑的身材越发出挑,她笑意盈盈的走过来,熟稔地和何心然打招呼。
自从何婉柔被押入刑部以后,胡玉薇就彻底明白,何婉柔斗不过何心然,她应该巴结的人是何心然。
“姐姐可是来赏花的?”
何心然一眼看破她的小心思,“我们很熟吗?”
胡玉薇干笑一声道:“我知道,心然姐姐对我有诸多误会,之前我也是被何婉柔的花言巧语迷惑了,才帮她做了些荒唐事,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心然姐姐莫要挂在心上。”
她屈膝行了一礼,看起来诚意十足。
何心然心中冷笑,这胡玉薇倒是个光明正大的墙
头草,能屈能伸也不含糊。
只可惜再真诚,她也不是圣母,什么人都能原谅的。
何心然刚要开口,一道温柔又坚定的声音抢先一步。
“胡玉薇,劝你不要再假惺惺地欺骗心然姐姐了,好听的话谁不会说?”
徐楚韵一身素锦白衣,曾经消瘦的面庞此时圆润了几分。
她站在何心然身前,目光坚定地迎着胡玉薇,生怕何心然被她蛊惑。
何心然心中暗笑,十分欣慰,曾经跟人说话都不敢提气儿的受气包,如今可算站起来了。
于是她默不作声,把发挥的战场交给徐楚韵。
胡玉薇一看是她,根本不在怕的。
“我当是谁,原来是徐家的小庶女,你当初爬莫公子床的事还没完呢,现在又想寻个靠山,好洗清你下贱女子的臭名?”
胡玉薇很会挑人致命的弱点,这是徐楚韵最不愿提及的事。
她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刚才的气势像被扎了个洞的气球,瘪了。
想当初,徐楚韵就是因为被诬陷爬上莫家大少爷的床,才被当作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可真相只有她自己知道,偏偏还不能说。
“你胡说!”徐楚韵声音都小了好几度,“那是莫须有的事,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胡玉薇强势打断她的话,“当初我们看得清清楚楚,你勾引莫公子不成,反被他扔下床……”
徐楚韵强忍着泪水,努力支撑起最后一丝坚强,“不是这样的!”
眼看着事态的发展越来越不对,何心然及时出言阻止。
“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误会,我不想在这里听你们翻旧帐。”
她看似持中立,实际上是在为徐楚韵解围。
胡玉薇却不依不饶,“心然姐姐,我说的都是事实,徐楚韵可不是什么心性纯良之人,她天生狐媚性子,水性杨花,风流下贱……”
何心然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你觉得像你一样当众说出这种话的人,会是什么心情纯良之人吗?”
胡玉薇控诉的声音戛然而止,连忙换了副神色,十分委屈地道:“我只是想让心然姐姐看清她的真面目……”
“心然姐姐也是你叫的?”何心然面上的冷意显而易见,“还有,下次找人套近乎的时候,最好不要一上来就谄媚逢迎,想知道有多虚假,可以自己带个镜子。”
胡玉薇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心然和徐楚韵一同离去。
“徐楚韵,敢坏了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