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去喝杯水?”
傅昭宁无奈地抬头看着他。
萧澜渊这才松开手,顺带把面具给取了下来。
见她走到了八仙桌边,萧澜渊也跟了过去。
“你就算是想教训我,还是想跟我吵架,也得等我歇口气。”
傅昭宁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壶杯子倒了杯水,端起来慢条斯理地喝。
“我敢教训你吗?就是吵架也不敢啊。”
萧澜渊把旁边椅子拉近了她,也坐了下来,就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神略有些复杂。
“你这嘴厉害,我跟你吵架可真未必吵得过你。”
傅昭宁放下杯子,迎上了他的目光,微一笑。
“要不试试?”
“别闹,不吵。”萧澜渊心头一跳,还真怕她气得跟自己吵起来,“我们就好好谈谈。”
“你说,我听着。反正我的想法,刚才都已经说出来了,你要是还觉得不明白不理解,那你回去再好好回忆消化一下,反正我是懒得再说一遍。”
傅昭宁对他说,“我知道你的记性挺好的,就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肯定能够一字不落地记下来。”
哼。
要不是因为觉得她说得过分,他会突然干出这么把她扛回来的事吗?
“我确实是没有想到你会是这么想的。”萧澜渊轻叹了口气,倾身过来,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将她固定。
“关于星玉镯子那件事情,我先跟你道歉,以后说了给你的东西,哪怕你不喜欢想丢掉,我也不会让给别人,任何人都不行。”
傅昭宁在说出镯子那件事的时候,萧澜渊的心头就跳了一下。
他就说当时自己就觉得她似乎有些不对了,但那时候他是真没有想那么多。
傅昭宁笑笑,“你不觉得是我太不讲理?不觉得是我小气爱计较?毕竟澄夫人要那镯子是有用的,而我却没有什么用处。”
原来萧澜渊确实是觉得,那镯子和耳环对傅昭宁来说,只是锦上添花的首饰,可有可无,并不是很重要,但对澄姑姑来说,是身体当真需要的,所以让给她很正常。
现在他却不这么认为了,毕竟傅昭宁是真生气了啊。
“没有,我没有觉得你小气不讲理。”
萧澜渊又说,“但是,就那件事,会不会是误会了澄姑姑?她不是故意要抢星玉的,我问过,她确实一直在找星玉,而且这一次也确实是冲着星玉来的。”
他顿了一下,观察着傅昭宁,没有看到她发
火的迹象,才接着说了下去。
“我当时也是因为这一点,才会把星玉让给她,说起来我们只是凑巧,早了她一步到了小铺子,要是我们晚一点,那个星玉镯子应该就是她买下了。”
他还是想解释一下,自己真不是随便把她的东西让出去的。
傅昭宁挣开了他的手,自己揉了揉脸。
“专程为了星玉而来,但是银子没有带够?”她反问了一句。
“这不是因为我在京城吗?对于澄姑姑,我不至于几万两银子借不得。”
再怎么样,澄姑姑都对他小时候有过照顾情义。
傅昭宁一滞。
这个确实无话可说,他要这么认为也没错。
看来在萧澜渊看来,就算澄夫人确实早就想好了去跟他拿银票买星玉,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她要是再揪着这个计较下去,倒真像是要抓着他的银子不放似的。
他们好像一直都还没有亲近到,交出管家财产大权的时候。要不是这次澄夫人到来,揭开了这个问题,傅昭宁都没有意识到这事。
她也并没有想要管萧澜渊银子的意思。
“我没有质问你借不借她银子的事。”她无奈地说。
也不知道为什么,瞬间又觉
得有些心累。
“你是觉得我对澄姑姑太好?”
萧澜渊在尝试理解她的心思。
“没有。”傅昭宁摇了摇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就是跟她处不来,看不惯她,也不想惯着她在那里耍心眼。至于你对她如何,是你自己的事。”
“宁宁。”
萧澜渊脸色微变,语气也沉了沉。
“什么叫我的事?你现在是因为不喜欢澄姑姑,所以也要跟我拉开距离了吗?我们之前不是说过,有什么事情都要摊开来说清楚,谁也不要置气,现在你怎么又赌气了?”
“我没有赌气。”
傅昭宁叹了口气,该怎么说呢?
“我自己是说了不会喜欢她,也不想勉强自己跟她相处,更不可能把她当成长辈敬着,我就是这样的脾气。”
以前也有老师苦口婆心地教导过她,说人活在这个社会上,性子不能太直,脾气不能太冲,很多话不能直接当面说,让人下不来台。
老师说,这是情商不高,交际能力不行,而且这样子容易招人记恨,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别人就在暗地里回手插她一刀报复。
但是傅昭宁这个脾气改不了。
“我不喜欢的人,向来不会惯着。但是她
对于你不一样,她照顾过你,对你可能是真的好,这也是在你我成亲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