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晋琛看了吴夫人一眼,神情略有点儿嘲讽。
“吴夫人这是杀了亲夫逃了?”
噗。
这一句话顿时差点儿让傅昭宁喷了。
这是什么发展?
“爹认识她?”
这就让他们很是震惊了,没有想到傅晋琛不仅听说过神夷教的左护法,还认识这么一个奇怪的吴夫人。
而且听他刚才那么短短的一句话,信息量可不小。
他不仅认识她,还知道她的私事?杀夫?
“这位吴夫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傅晋琛从吴夫人身边走了过去,坐到了傅昭宁另一边,“她可是神夷教一个出名的坛主的夫人,而那位坛主本来是有可能坐上右护法的位置的。”
吴夫人转过身来,也震惊地看着傅晋琛。
看她的反应,也是不知道傅晋琛竟然会知道自己这么多事。
在场的三人都被
傅晋琛震惊住了,都听着他说下去。
“那几年,詹连仁一直派人要抓我和俏儿,但是吴坛主也在避着对方,同时寻找我们。我跟吴坛主有一次正面碰上了。”
傅晋琛看向萧澜渊。
“那位吴坛主,是东擎吴家的后人,只是吴家没有那么幸运,据说以前是一大家人跟着逃出东擎的,但是半路遭人陷害,吴家走错了另一条路,遇险,只逃出了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吴坛主的祖父。”
又是东擎!
萧澜渊握紧了傅昭宁的手,用着她的手来平息着自己这会儿太过波动的情绪。
又是东擎,看来他当年中毒一事,也可能是与东擎的身份有关。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缘于东擎?
“吴坛主那个时候跟我说了,左护法一派都要我们死,坐实了我们下毒害你的罪名,但是他
却想让我们加入神夷教,让我帮着他坐上右护法的位置。那个时候,右护法是吴夫人的哥哥。”
吴夫人听到这里身子微一晃,但脸上却还是绽出一个笑容来,有些嘲讽。
“没想到傅爷知道这么多。”
“吴夫人是由兄长带大的,长兄如父,对兄长的感情非同一般,但是吴坛主却一心想往上爬,后来因为他的一个失误,害得右护法遇难,死了。那个时候吴夫人就开始恨上吴坛主了吧。”
“这些是你的猜测,”吴夫人笑了笑,“你跟我夫君既然碰上面了,他怎么可能还会放了你?你是自己逃了,那后面的这些事情你又怎么会知道?”
傅晋琛面不改色。
“我和夫人一直替你们神夷教背着锅,所以我当时接触到了吴坛主,虽然施计逃脱了,但他也没有想到,我又绕路到他
后面,悄悄跟上了他,甚至在他家后面赁了间屋子住了下来。”
嘶。
傅昭宁听到他这么都惊着了,没有想到他竟然胆量这么大!
那个吴坛主也没有察觉?那真的是他的本事了。
“后来有一次你见到我,就是因为我本来就住在你家附近,也知道了你兄长被吴坛主害死的事。你们夫妻俩开始半夜争吵,不好意思,在下听了好几宿墙角。”
傅昭宁的嘴角抽了抽。
看着傅晋琛现在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又想象着他半夜去听人家墙角的画面,只觉得有些难以形容。
“岳父真是能屈能伸。”就连萧澜渊都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话。
傅晋琛微一笑。
“谢赞赏。”
他倒是一点儿都不觉得脸热,很是坦然地收下了这句夸奖。没错,他就当是萧澜渊对他的夸奖了。
吴夫人本来一直保持着艳丽的笑容,听到这里终于有点儿维持不住了。
她神情有点发僵。
“吴夫人和吴坛主吵了好些天,后来去见了好几个人,悄悄地交易了某些药材。那些药材分散买没有什么奇怪,但要是加上一起,很有可能是一个能致死的毒药。”
傅晋琛说着,就念出了几种药材,看向傅昭宁。
“昭宁,你觉得呢?”
傅昭宁听了之后就点了点头,“没错,是个毒方。”
而且,还是个很妙的毒方,中了这种毒——
“中了此毒,很大可能会马上风。”
马上风,就是男人在女人身上干那种事的时候突然猝死。
傅昭宁这么一说,萧澜渊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手。
傅晋琛略有点儿尴尬,但还是神情自如地点了点头。
“后来,吴坛主就是这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