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江城是昭国出金矿的地方。
昭国大部分的金子都是从那个地方开采出来的。
篁山是金矿,在离篁山不远的地方建了一座城就叫篁江城。
篁江城那边一向重兵把守,也没有出过什么事,但是就在前几天,篁山矿塌了,死伤无数人。
在篁山矿出事的第二天,守矿的兵营里突然起了大火,烧伤烧死很多在睡梦里的士兵。
篁江城里金库被劫,刚采挖上来提纯的最新一批金块,一块无存。
皇上本来就一直在等着这批金子,结果现在说一块无存。
急报传进京城的时候,皇上还在想着怎么掀掉隽王的面具呢。
一听到急报的内容,皇上脑子里嗡地一声,一口血噗地喷了出来。
“皇上!”内侍大惊失色。
皇上眼前发黑,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出来,直直地倒了下去。
“快传御医!”
京城的气氛一下子就绷紧了起来。
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明显地感觉到了不对劲。
那些官员们都在想办法去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皇上派出了他最信任的一队精兵,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匆匆地出了城。
传旨的骑兵策马疾驰过长街,那马
蹄声急得让人听着都觉得呼吸困难。而且没过半个时辰又有另一骑再次出城。
这样的气氛,让百姓们都觉得心头有点慌张。
不少人都悄悄在问,到底是哪里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北边年底受了雪灾的几个地方官将也都在催赈.灾银,那边受灾严重,很多房子都被雪压塌了,冻死很多人,地里无收成,百姓无棉衣,无处可去,每天都有人冻死在路边。
京城的灾银迟迟没有送过去,那边的官兵也都顶不住了。
皇上之前就一直在等着篁江城那边的金子,结果现在说金子被劫了。
这简直,简直就是令人难以相信。
“谁敢这么大胆?”
得知了这件事,傅昭宁也难以置信。
“抢矿金!谁这么厉害啊?不是说那里重兵把守吗?怎么会这么容易被烧了兵营?而且要把金子运出去,不容易吧?”
萧澜渊正看着情报。
他神情凝重。
“因为正好遇到矿难。矿山塌了是大事,要是伤亡惨重,兵营肯定得派兵过去矿山那边,金库的防守就有漏洞了。”
“你的意思是,矿难是人为的?”傅昭宁有些不敢相信。
人为制造矿难?
“不排除这个可
能。”
“谁这么蠢?矿山塌了,耽误以后的开矿,跟那一批刚采出来的金子比,损失更大啊!而且矿工伤亡惨重,以后还有人手开矿吗?”
“那如果对方不是昭国人呢?”萧澜渊反问了一句。
傅昭宁一愣。
“不是昭国的人,就不会在意这批矿工的性命,因为抢矿金这种事情最多也只能干一次,以后有了防备就不可能再抢了,所以伤亡对他们来说无所谓,以后还能不能开采也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要的就是这批金子,而且,也是要让昭国有这么一次损失。”
“可如果不是昭国的人,谁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傅昭宁深吸了口气,这种事情,她都愤怒。因为死伤很多人啊。她听说篁山矿那边真的很多很多矿工。
那些都是无辜的性命。
“要让矿山坍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不可能是几天功夫就能办到的,准备了这么大的事,只为了抢一次金子?”
“也许,对方不仅是为了金子呢?”
萧澜渊看着傅昭宁,见她眉头紧锁,不由得心一软,伸手抚平了她的眉。
“好了,宁宁,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些不是你该忧心的,你不是要去见季老吗?
去吧。”
傅昭宁之前和董唤之说了要一批药材,给了两天时间准备,现在应该准备好了,她要带人去收回来。
篁山矿那边的事情,确实也不是她能忧心的。
她叹了口气,“那行吧,我去找师父了,你别累着。”
傅昭宁也知道这事情虽然不用她管,她忧心也没用,但萧澜渊肯定是要去查探的。
“好。”
萧澜渊本来是在等着皇上再出什么招来对付他呢,结果发生了篁山矿的事,只怕皇上现在暂时没有心思来对付他,要先急着那边的事情了。
傅昭宁到了药盟那边,刚下马车,就见药盟外面停着几辆马车。
马车都装饰得漂亮,单是看到那些缠花枝的车窗帘和在轻飘着的流苏,就能看得出来那是姑娘们坐的马车。
她有些讶异,药盟这边的来客大多是大夫,药铺的掌柜小二,有些大户人家的采买管事什么的,年轻姑娘家基本不会过来,现在怎么会有这么多辆姑娘家的马车?
在她讶异的时候,又来了一辆马车,风吹过来,带来了一阵脂粉味,她差点打了个喷嚏。
也不知道马车上坐的什么人,这得用了多少胭脂啊,要呛死个人。
马车在她面
前停下,马车上的人掀开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