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退了出去。
傅昭宁听了影卫的话,整个人都被怒火淹没了。
“我现在就回大牢去,我亲自去跟萧澜渊说。”
“王妃,现在那个病人的尸体还在,狱卒不会轻易弄走的,您去了的话王爷肯定会担心——”
“担心个屁!”
傅昭宁没有忍住,直接就爆了粗。
明知道那个人的传染性那么厉害了,萧澜渊还不想办法离开大牢,还在那里待着,他担心?
“你出去吧,我准备些东西就去大牢。”
影卫只听令传话,并没有权力阻止她做什么,听了她的话只能闪身离开。
依然是眼前一花,人就不见了。
傅昭宁磨着后牙槽。
这几个应该是萧澜渊手底的底牌之一。
反正她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轻功如同鬼魅,好得不得了啊。她是不是还要夸他几句呢?
她关上门,立即就闪身进了制药室,加快速度弄了些需要用到的药来。
半个时辰之后她背了药箱,披上白狐毛披风,带着十一和白虎准备出门。
傅晋琛叫住了她。
“去哪里?”
昨天晚上他们谈过之后,本来是说好这几天傅昭宁就按照皇上想要的,先做做戏,在家里陪着他们,做
出一副爹娘回来了很幸福,很珍惜,直接把隽王抛到了脑后的样子。
这样让皇上他们先得意洋洋地按着这个方向继续布局,顾着挑拨他们的关系,他们这边也能悄悄地再查那些上门来的人背后之人。
但现在傅昭宁背了药箱要出门,他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特别是她的神情。
这个女儿他还不熟。可是看着她冷俏的模样,傅晋琛下意识地就觉得她这会儿心情很不好。
大有一种要去刀人的感觉。
“探监。”傅昭宁冷冷地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十一听了之后心里毛毛的。
以前王妃给他这种感觉的时候,一般就是王爷惹了她生气的时候。
可是王爷在牢里呢,还能做出什么惹了王妃生气的事啊?
他都快要替王爷点蜡了。
傅晋琛听了她这回答也是愣了一下,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大牢里出意外了?隽王做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
这回,傅昭宁都有些意外,她打量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
这是怎么猜出来的?
“直觉。”傅晋琛无奈一笑,“可能是父女之间的默契?”
嘁。
傅昭宁想要嗤笑一声,忍住了。
但不管如何
,傅晋琛不笨就是了。
“你去吧,我们今天都在家不出去,如果我没有猜错,等会儿就会有人来拜访我。”
“我给你留了几个人,有事你让他们直接动手,不用怕。”傅昭宁还是交代了一句。
就怕他会担心做什么事情不对,连累了她,或是破坏她和萧澜渊的计划,所以不敢硬气,被人欺负了。
傅晋琛心里一暖,感受到了女儿的保护之心。
他眼眶微微发热,伸出手来替她整理了一下披风的带子,轻声说,“你也小心些,去吧。”
傅昭宁是要从后门出去的,傅晋琛把她送到了门口,望着她上了马车,挥挥手。
傅昭宁坐上马车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对上他带着暖意融融的目光,心里微滞,“进去吧。”
“爹看着你。”
行吧,要看就看,她进了马车了还怎么看得到?
傅昭宁抿了抿唇,放下车帘。
马车驶出一段,她转身掀开车后窗口的帘,看到了后面那个站在门口雪堆旁的身影。
她的鼻子微微发酸。
前后两辈子加起来,被父亲这样目送着离开,还是第一次。
她都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
不过就是这么一件小事,不费多少功夫
的,为什么会让她的眼睛也有些发热了呢?
到了大牢,傅昭宁一下马车就被一个狱卒看到了。
他愣了一下,想起牢头还没有回来呢,顿时有些慌张。
隽王妃怎么这个时候会回大牢呢?
她是个神医啊,要是等会儿她发现那个犯人——
会不会坏了他们上头交代的事啊?
狱卒赶紧就迎了过来,“王妃,您怎么来了?”
傅昭宁扫了他一眼,“我不是一直在大牢住着的吗?什么叫我怎么来了?”
狱卒一听她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哪有人说自己是在大牢里住着的?
隽王妃说出这话一点儿都不觉得丢脸的啊。隽王被皇上这么降罪了,隽王妃不跟着夹紧尾巴做人,还把过来大牢陪着的行为看得这么骄傲自豪?
“王妃,您不是已经回去了吗?那就还是回去吧,毕竟您千金之躯,大牢这几年会格外冷,把您冻着了可就不好了。”
“我哪里算什么千金之躯?傅家不是破落家庭吗?我家王爷才是身娇体贵呢,他都在这里,我回去做什么?”
不该是这样的啊,头儿不是说,隽王妃的爹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