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压低了声音。
“确定他真的能够染上那种病?”
他犹豫了一下,又再次小声地问,“不是说那种病,得跟女人欢好了才能染上吗?这送进牢房里的又不是女人,更没有碰到萧澜渊,当真就能够染上?”
这种事情在御书房里聊,他多少有点儿心虚,觉得非一个皇帝所为。
可能怪他吗?
要怪就怪太上皇非要那么偏宠萧澜渊!
明明他一个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野种,连生母都不能光明正大带回宫的人,还要给他那么大的权力。
竟然把龙影卫给了他。
太上皇自己就先不做人了,现在能怪得了他吗?
他用什么方法对付萧澜渊都是合理的!
“皇上您说的那是普通的花柳。”
萧亲王说到这里,自己默了一下,有被恶心到。
这种感觉真的是不太好啊,他为什么会跟皇上在这里讨论什么花柳病呢?
但这事不说也不行。
皇上也觉得有点儿噎到自己。
花柳病还分普通和不普通的?
萧亲王又接了下去说,“这个人,我们也是关注了很久才找到的,他自己本来就身体有些病症,类似于癣之类的,然后又染了花柳
,这个人染的花柳还不知道是从哪个女人身上染到的。”
“怎么说?”
“他穷,但是又特别喜欢去玩女人,这不没银子吗?就只能是找那些特别破的窑子,找那些特别便宜的流莺,因为这个人身上的病,那些女人都还挑剔,所以最多接他一次,下次一看到是他都不乐意了,所以他时常换地方。”
“啧,”皇上听到这里又嫌弃又恶心,又忍不住想听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毛病,“还能让他找到那么多地方?”
京城里,有这么多破落的窑子吗?在他的眼皮底下,京城难道不该是处处繁华富贵迷人眼吗?
萧亲王是不知道他这会儿的想法,要是知道,肯定也会暗地里呸他一声。
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皇,哪里知道最底层的百姓过什么日子?真以为京城的百姓就个个是富户啊?
“就是因为也没有那么多这样的地方,所以后来他也不知道怎么找的,就勾搭到了几个本来接客太多,已经染了脏病,被老鸨子丢弃的妓子。那些女人本来自己一身脏病了也无处可去,也再没得银子可赚,最后是哪怕能给几个铜板都愿意。”
“有病了还接客
?”
“那个男人自己不也有病吗?就不嫌弃了。”
可真的是,都有病了,还这么热衷于找女人,这辈子就跟下面这种活离不了了是吧?
皇上都觉得脏了他的耳朵。
“反正这么好多个有病的人再折腾来折腾去,这个男人身上有了好几种病,自己还多得了一种不知道叫什么的,去看过大夫,有个大夫说他跟遭瘟了一样,直接把人赶出来了。”
“这么厉害?”
“是的。我们听那个大夫说,这个人身上的病,那是很容易染到别人的,只要跟他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就会染上,一染上,那就跟他一样,全身都要烂掉,散发恶臭,一开始诊断就跟得了花柳病一般。”
萧亲王说到这里,又十分得意,“皇上,那个大夫医术也是很厉害的,并不比李神医差多少,只不过他自己腿断了,不能出门,所以也没有去争什么大医会,要不然说不定他也是能够加入的。”
“哦?”
皇上看了他一眼,“我们京城还有这么一个神医?怎么以前你没告诉朕啊?”
难道说这个神医,萧亲王是想收为己用?
“皇上,臣也是最近才打听到的啊,而且那
个大夫性子也孤僻,有人说过他的医术不比李神医差,可以喊他神医,结果他自己反而把人骂了一顿。”
“这是为何?”
“他说医术比李神医厉害有什么好骄傲的?本来李神医就沽名钓誉,以医术看来不够资格加入大医会。说他自己的医术也还没到可以称为神医的程步,所以不让人这么喊他。”
“是吗?”
皇上皱了皱眉,“到时候再跟朕说说这个大夫,现在还是说回那个男人,你见过没有?碰过?”
问到这里,他突然就有些惊慌退开,瞪着萧亲王。
“你会不会被染上?”
萧亲王的脸一黑,一时间有些受伤。
皇上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臣怎么会亲自去接触那么一个脏东西?”
他也怕的好不好。
皇上这才缓下神情,略有点儿尴尬地说,“朕也是怕你不够细心,想得不周到。朕也是担心你。”
信他个鬼。
萧亲王一点儿都不相信。皇上就是害怕他也被染了病。
“多谢皇上关心了,臣真的没事,没有接触过那个男人,事情都是交代下去由底下的人做的。而且皇上不用这么担心,那个大夫也说
了,至少要待在一起四五天以上,才有可能染上。”
当然,如果真有亲密接触那就不一样了。
可那个人又不可能真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