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娶她。”安年沉默了一下也说了一句。
“有什么不能的?这段时间以来本公主见过了你们京城那么多男子,就是没有一个让本公主看得上的,我又回不去了,只有你还勉强入眼,那我就嫁你,哪里不行?”
南瓷公主瞪着安年,有些怒气。
“公主,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原因你都知道的。”
“那些理由本公主都不接受。”
“这不是你接不接受的,我娶不了,不能娶。”
傅昭宁和萧澜渊对视了一眼。
这两位是个什么情况?
一大早地到他们面前来争吵?
“反正我不管,最后三天时间,皇上非要我嫁,我就只能嫁你,你要是不娶,明天晚上我就派人抬花轿把我直接抬进你安府的大门。”南瓷公主冷笑一声,又接了下去,“我也可以自己脱光了衣裳进你寝室的门。”
“公主——”安年的嘴角一抽,脸都有点黑了。
傅昭宁睁大了眼睛。
南瓷公主这么猛的吗?
不过,这些话是他们能听的吗?
萧澜渊气势一冷,“你们要吵直接出去。”
不要在这里教坏他家宁宁。
这都说的什么话?
安年叹了口气,
这才转向他们。
“王爷,南瓷那边起了海啸,受了灾,据说灾情很严重。南瓷古国派使臣过来,希望昭国伸出援手,给予救助。”
听了这话,傅昭宁和萧澜渊都愣了一下,两人看向南瓷公主。
所以南瓷公主是因为这件事大病了一场吗?
她的样子很明显就是大病了一场,现在也还没有好完全呢。
“皇上怎会同意?”萧澜渊冷笑了一声。
昭皇抠门得要死,又觉得昭国是大国,强盛得很,根本就不需要与小国有什么邦交,要他打开国库救助南瓷古国,他绝对不会愿意的。
昭皇只想着周边列国都来进贡。
果然,听了他的话,安年点了点头,“皇上说可以派人过去帮着修建,但是要南瓷古国送上海产,珍珠,海矿之类的物资。”
虽然当着南瓷公主的面,安年也直接说了出来。
南瓷公主咬了咬下唇,“岂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皇上还想趁火打劫,想要夺下西云岛。”
傅昭宁看向萧澜渊。
萧澜渊明白她的心思,就跟她解释了一句,“西云岛在昭国和南瓷中间的一片海域上,要去南瓷国都得经过西云岛,那里也算是海航中间
的一个补给中转点,还有丰富海矿。”
“本来西云岛也不是南瓷的。”安年说。
“你胡说!”南瓷公主大怒,瞪着他,“西云岛就是我南瓷的一部分!”
“西云岛是昭国的吗?”傅昭宁低声问萧澜渊。
萧澜渊还没有开口,安年已经接了下去,“西云岛是属于东擎的。”
傅昭宁愣了。
“东擎?”
她是万万没想到安年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让人意外的话。
南瓷公主也愣住。
萧澜渊定定地看向安年。
安年从怀里拿出了一卷看着有些年头的羊皮卷,羊皮卷都已经泛黄了,还有些发黑的污渍。
青一上前接了过来,送到萧澜渊手中。
萧澜渊缓缓打开那羊皮卷。
安年又接下去说,“王爷,皇上前段时间给我安排了个活。”
“不就是你惹了皇上生气,不受器重了,皇上暗挫挫惩罚你磨你锐气呢,给你安排了个清扫的奴才的差事。”南瓷公主嗤了一声。
安年嘴角又是一抽,解释了一句。
“宫里旧册所已经多年没有人清理打扫过,都是旧公文旧书,皇上让我收拾归拢一下。”
萧澜渊瞥了他一眼。
那个旧册所里应
该堆了不少于数千册的旧案册旧书,以前有个宫人在那里面离奇惨死,后来经常有人听到半夜那里有怪声,所以宫里都在传那宫人的鬼魂一直没离去。
这事情在他六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听过了。
反正后来有另外的地方收拢那些案册什么的,一些没用又不好丢的就送去那里,久而久之,那里面堆了不少,又脏又阴森森的,大部分时间一个人都没有。
安年被安排去收拾那个旧册所,那肯定是又干了什么事,惹得皇上大发肝火了,竟然想到了这么个惩罚安年的差事。
“我在收拾旧册所的时候,发现了这羊皮卷。”安年淡定地解释,好像被派去干那件苦差事他一点都不在意。
萧澜渊打开了羊皮卷,发现竟然就是南瓷,东擎,以及昭国的一个海域划定图。
昭国海岸线还挺长的,但是那一处拐了个大弯,有一条大海峡,过了就是东擎的领土,海峡过去一座岛就是西云岛,划进了东擎,再远去才是南瓷。
西云岛的东边一片海域细长,接上了一条河,河道弯弯曲曲,两旁都是山脉,那应该就只能走那条弯曲的水路,经过了玉衡山,再绕到了玉衡山后面——
萧澜渊看到这里手指倏地捏紧,目光投向了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