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灼她们沏茶过来的时候,傅昭宁已经把针都收了。
“好渴。”
傅昭宁赶紧端起茶喝了一大口,结果茶水发烫,她嘶地一声吐了吐舌头,忍不住瞪了萧澜渊一眼。
这货弄得她唇舌都有些痛。
“王妃,没事吧?”红灼吓了一跳,“这茶也不是很烫啊。.”
其实并不是很烫,是她舌头本来就有些痛了。
要不是她坚持扎针,萧澜渊能把她吞了。
“没事没事。”傅昭宁又瞪了萧澜渊一眼,这不都得怪他?
红灼看看王妃,又看看王爷,抿嘴偷偷笑了。
虽然王爷王妃的成亲看似很儿戏,但她可没有见过哪对夫妻跟他们这样好的啊。
王妃虽然时常不住在王府,过来的时候还像是客人,但她为什么总觉得再没有一个人比她更适合当这隽王府的女主子了?
更何况,王爷早早就已经吩咐过她和粉星,她俩只是王妃的丫鬟,反正王妃不在王府的时候,她俩也不用做别的事,就负责把蒹葭院打扫干净,天天翻晒被褥,时不时还要给屋里剪花枝插瓶,保证屋里炭炉随时可烧。
就要让王妃随时回来,随时都能感觉到院子不像久不住人没有人气的样子。
王爷肯
定很希望王妃住进来吧。
“王妃,您能过来陪王爷过年,可真是太好了。”红灼说。“王妃今晚不回傅家的吧?”
萧澜渊也立即看向傅昭宁。
回头得赏红灼。
这个问题他其实很想问的,但又怕问了之后让她鄙视。
“唔,住几天,可以吗?”傅昭宁偏着头看向他,反问了一句。
萧澜渊面不改色,很是淡定,“你别忘了你是隽王妃,隽王府你想住多久都行。”
“那可太好了,王妃,奴婢这就和粉星回去把炭炉点起来。”
“咳,”粉星看向了萧澜渊,“王爷之前屋子失火泼了水,那床不是还有些潮吗?王妃,那王爷睡回那发潮的床有没有问题?”
傅昭宁讶然,“那这两个月他睡哪里?”
不就是已经睡回去他的床了吗?
再说了,都已经过了两个月了,那床还潮着?他们没有去烘干吗?屋里烧炭,这么长时间早就已经烘烤干了吧。
“这两个月。.”粉星又看看王爷,不敢接下去。
萧澜渊自己很是淡定地回答了,“这两个月我住在蒹葭院。”
“噗!”
傅昭宁一下子喷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萧澜渊。住在蒹葭院?
要不要表现
得跟个痴情种一样?
“怎么,不行吗?”萧澜渊反问她。
傅昭宁转过头笑得不行,“行行行,这里是隽王府,整座宅子都是你的,你要住哪里都行。”
“这几天我也还是住蒹葭院。”萧澜渊对粉星说,“去收拾吧。”
“是!”
粉星赶紧拽着红灼跑了出去。
“今天还是年初二,过新年,咱们是不是给王爷王妃换一套喜气的被褥?”红灼问。
“我看行。”
“他们大婚那天的?”不
“可以!”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欢天喜地赶紧去布置了。
等到晚上傅昭宁回了寝屋,一进门就差点儿以为自己走错了。
红烛,红纱帐,红被子,红枕头。
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王妃,早点歇息,奴婢告退。”粉星和红灼把事情都忙活好,两人立即就退下去了。
“诶?”
傅昭宁转身想叫住她们,这两个丫鬟跑得比兔子还快。
萧澜渊沐浴好过来,一进门也有些错愕,但很快就敛住了神情。
不过傅昭宁已经看到了他刚才那一瞬间的错愕,“我还以为你有这个癖好,这两个月就是一直这么布置的,现在看来是那两个丫头自作主张。.”
“过年,这样也没错。”萧澜渊说。
傅昭宁竟然无言以对。
他都说只是过年了,那她要是再计较,岂不是显得她自己想太多了?
萧澜渊解开了腰带。
傅昭宁小小地纠结了一下,还是脱鞋爬上了床,往里靠了靠。
等到萧澜渊吹了烛火在身边躺了下来,她转过身对着他,虽然黑暗里看不到他的样子,但他身边淡淡的清冽香气丝丝萦绕,而他的存在感也很强。
她一侧过身来,萧澜渊就握住了她的手。
白天的时候他的手冷得像冰,傅昭宁给他行了一遍针,改了药方喝了两碗药,刚才又泡了个药浴,现在手终于没有那么冰了,但相比她来说还是偏冷。
傅昭宁自己的手则是暖得很。
“想说什么?”萧澜渊问。
“就是想问问,我们这样算什么?”傅昭宁说。
“世人都知道你是隽王妃了,你自己还不知道?”
“萧澜渊,你知道我问的什么意思!”
傅昭宁另一手掐了他一把。
萧澜渊也侧过身来,凑近她,在她唇上轻亲了亲。“夫妻。”
“不是要等着报仇未来仇人,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