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夷教,名门正派人人喊打。”
萧澜渊看她这个样子又忍不住想安慰她,“按照我所查到的,当年傅晋琛的聪明和才智,合理来说不会这么容易被哄骗着加入什么教。”
当初傅晋琛是状元之才,还是意气风发前程锦绣的时候,又刚娶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有傲气在,不是什么人哄一哄就能屈于人下,去当什么教徒的。
傅昭宁轻叹了口气。
“希望吧。”
“怎么了,现在是不是有点儿反过来?我反而在安抚你,而你自己反而不太相信你爹娘了?”
萧澜渊觉得有些好笑。
他自己都好像变了。
以前一提起来傅晋琛夫妇,一想起自己被那一次下毒害得这样惨,他心里充满了仇恨,一提起他们两个人来只有满腔的杀意。
但是现在,他竟然都想帮着他们找理由脱罪了。
满腔的杀意,都抵不过怕她心情不好。
提起来傅晋琛夫妇,他现在竟然还算是平静的。
傅昭宁怔了一下,看着他有些无奈的神情,突然也扑哧一声乐了。
笑完之后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咳了一声清清嗓子,问,“定好了什么时候去玉衡山没有?”
“你跟你祖
父说了吗?”
“还没有。”
“要离开挺长一段时间,想好怎么安顿他了吗?”
“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家里也多了不少人,而且还有谢姨在,我把药给准备够了就行。”
要是半个月前,傅昭宁还真不放心就这么离开。
“我想了想,很快要过年了,我们现在走的话,这个年回不来。所以,我们过了年再去吧。”萧澜渊说。
傅昭宁愣了一下。
她当然是想在家里过了年再走的。
但他的身体其实能够越快找齐药材越好,拖下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他们启程去玉衡山,一路上她是可以努力找药材的,萧澜渊想要带着她一起去未必没有这个打算。
但这一拖可就是两个月的时间了。
“你祖父肯定是希望这个年跟你一起过,否则你在外面,他在家里会一直牵挂着。而且这个年关会很冷,老人家特别怕冷,你在家里随时可以观察他的身体,你也放心一点。”
“这么说来你还是处处为我和祖父考虑的?”傅昭宁斜睨着他,“我怎么记得某个人毒发的时候会更怕冷啊?”
“确实,我也怕冷。往年这个时候我已经出不了屋门了,得
一直在屋里点着炭炉,不过今年有了鹿王血,好了许多。”
萧澜渊也是因此更信任傅昭宁的医术。
“师父这一次出去,也有可能找到一些好药,我会跟他老人家联系,如果有你用得上的药材,让他务必给你留着。”
“好。”
他们就这么说定了,等到年后再走。
这也给了傅昭宁好好跟傅老太爷说这件事的时间。
年关很快到。
快到除夕的时候下了一场很大的雪,一夜之间京城就成了一个雪白的世界。
皇上时不时有小动作,还办了一场冬日宴,让萧澜渊带着傅昭宁一起入宫,想尽了办法要打听那三件信物到底是什么。
萧澜渊索性就把前面两件信物拿给他看了看。
没有第三件信物,只看这两件的话根本就猜不出来是什么,皇上又实在没脸直接问他,到底这是用在哪里的,怎么用,最后也只能压下去暂时不问。
“朕就不相信,他们会没有任何动作,让人盯着隽王府,一旦他们有行动就跟上,不要打草惊蛇。”
到时候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定下了这个计划之后,皇上也不着急了。
傅昭宁除夕这一夜在傅家过。
谢氏和林安好也跟着一声喝了小半杯酒,母女俩都很高兴,也很放松。
林安好现在已经改了谢安好。
在傅家她很轻松,大家对她都是夸奖和鼓励,加上傅昭宁的针灸和药方,她好得特别快。
现在只要不受到什么刺激打击,平时看着都很正常了。
傅老爷子的身体也明显地好了许多。
这个新年,最高兴的还是虎子和赫连飞,因为他们的腿伤都好得七七八八了。
走路什么的没有问题,只要不跑得太快不要干什么重活就行。
傅昭宁跟赫连飞和谢安好一起,在院子里堆了好几个雪人。
“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傅老太爷坐在摇椅上望着在外面嬉闹的赫连飞和谢安好。
谢氏在旁边沏着茶,眉眼也染着笑意,“我也是,很久没有看到安好笑得这么开心了。我真的很感谢昭宁,如果没有昭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辈子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报答傅昭宁了。
“别这么说,昭宁这孩子眼光好着呢,那也是因为你和安好对她好,没有坏心眼儿,她才会这么做。你以前也帮过我们,这谢来谢去的就太见外了,大家都是一家人,
别总说两家话了。”傅老太爷笑了笑。
“好。”谢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