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医要是没有耐心,不如就去找个地方好好听曲喝茶,别在这里待着了。”
傅昭宁瞥了李神医一眼,嘲讽了回去,“刚才自己说了半天废话,现在我就是要个小碗证明一下自己的推断,李神医就已经等不及了?”
李神医的脸有点儿火辣辣,主要是气的。
他对傅昭宁当真是恼火。
就这么一个比他小了两轮不止的少女,对他说话这么不尊敬!
“行,你继续。”
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能够折腾出什么结果来。
旁观的人也都很好奇,不知道傅昭宁拿这么个小碗倒这么半碗清水到底要干什么。
“这是清水吗?”妇人倒是相当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是,是药水,”傅昭宁对病人还是很有耐心的,“这个能把物体融化,里面有什么颜色也会显示出来。”
“头发能有什么颜色?不就是黑的?”旁边有人说了一句。
而司徒白却若有所思,“方才这位大婶说她染过发,那出来的也许会是染发的药水的颜色?”
傅昭宁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司徒公子很聪明。”
在树上的隽王这个时候就有点儿恼怒自己的内力太深,耳朵太好,把
他们的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看到了傅昭宁看司徒白的那一眼,听到了她夸他聪明的那句话。
呵,司徒白在她的眼里就那么好?
傅昭宁已经把那根头发绕了绕,然后就放进了那半碗药水里,她拿了根银针搅了搅。
围观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勾着头想要过去看得清楚一点。
李神医也没忍住,走近了点看了看碗里。
那根头发竟然当真缓缓地有颜色融进透明清澈的药水里,颜色氤氲下来染开,是丝丝缕缕的深紫色!
紫色再扩散出去,淡了一些,很明显看得出来是紫色了。
“这头发还真的褪色了!”有人叫了起来。
傅昭宁用银针把那根头发挑了起来,本来乌黑的发丝,现在已经成了白色的!
妇人瞪大了眼睛。
“这说明什么?”李神医想笑,“人家老嫂子都说了,她确实就是染了发,你这就是把她染的药水给洗掉了,怎么的,人家要把白发染黑了,你还帮人家洗掉?”
“人家都喊你李神医,但我现在觉得你的脑子不是很好使。”
傅昭宁看了他一眼。
“大婶的头发染出来的药水,是紫色的,她脸上是什么颜色?”
在司
徒白旁边的阿翩本来是不太喜欢傅昭宁的,但是这个时候他也没能忍住,脱口而出,“紫色!”
“对,所以我怀疑,大婶这脸上的紫色,其实就是渗入了染头发的药汁。”
傅昭宁这话一出,惊呆全场。
妇人自己也是目瞪口呆,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我这不是病?”
“不是病。”傅昭宁说。
“老天爷,搞了半天,说是怪症,结果不是病?”
人群都哗然了。
“你胡言乱语!”
李神医简直是有些气急败坏。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刚才的诊断岂不是等于笑话?!
“我说了,我这是在证实自己的推数,现在颜色相符,我会再次验证。”傅昭宁又取了几枚银针出来。
“师父,要烛火和纱布。”她又对季老说。
季老立即又踢了踢身边的人,“快,拿烛火和纱布去。”
“乖徒儿,你这样不行啊,你好歹也是个大夫,没有个药箱怎么能行?为师明儿送你一个。”季老对傅昭宁说。
傅昭宁想到了自己制药室里的几个大小不等的药箱。
她不是没有,她的药箱太高端了,根本就拿不出来。不过现在看来她确实是要去
备一个这边的药箱。
“谢谢师父。”
司徒白眸光一闪。
药箱吗?他好像也知道自己能送她什么了。
烛火点好了,傅昭宁就是用来烧一下银针,其实她的银针已经是在制药室里消毒过的了,但是现在还是习惯再做这一步,至少也有够让别的大夫看到之后能意识到要消毒。
“大婶,我现在要在针上淬药,然后在你的脸上施针,你可以信任我,坐好不要乱动,现在我可以小范围地引出你脸上一点紫色的药水。”
“真的?”
妇人激动万分。
“对,你放松,坐着不动就可以了,不会很痛,大概就是跟蚂蚁叮咬一样的感觉。”
司徒白在旁边看着傅昭宁,觉得她跟这个病人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当真是温柔又耐心。
这样认真的傅昭宁,实在是太吸引他了。
“好好好,我相信你,我不动。”
妇人一想到等会儿可能就会看到自己的脸上真流出紫色的药水,激动得不行。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没病,没有什么怪症,她这脸上不是什么晦气的中邪,不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妇人坐直了身子,双手放在膝上,一动都不敢动。
傅昭宁又
拿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