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京城明显多了很多人。
很多外地来的。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潮里,穿着各种服饰的人多了,而且各个客栈几乎住满,那些位置好的客栈更是早两日就已经挂出了客满的牌子。
酒楼茶馆的也都是客人满座。
街上的小摊小贩都很有生意脑子,都把商品增加了,还有好多人提着篮子挑着筐出来卖一些小东西小吃食的。
傅昭宁找了两天才找到了季老头。
而且还是钟剑帮着她找的。
季老头住在一栋清静小院子里,傅昭宁来的时候里面正传来了咣咣当当的声音,跟拆家似的。
傅昭宁手里拎着刚刚从街上买来的糯米红豆糕和糖瓜,上前去拍了拍门。
里面的人似乎没有听到拍门声,反而有一道气急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
“仁医堂的人就是不要脸!现在的仁医堂已经变味了,已经不是以前的仁医堂了!他们现在是不是忘了成立仁医堂的初衷?我们药盟为什么要跟他们同流合污?”
这正是季老头的声音,听起来季老头气得挺狠的,说话都是吼了出来,而且还有点儿气喘。
有人在劝着他,声音小了些,傅昭宁没有听清楚,可是很快季老头的声音又再
次大了起来。
“我们用得着怕他们吗?要是我们得向他们屈服,那岂不是等于跟他们一样了?本来药盟就卖药种药制药就行,跟药材打交道的人,哪里要懂得那么多人情世故?仁医堂的人,就好好的发扬医术,治病救人,救死扶伤才是他们要做的事情,为什么现在要变成争名夺利了?”
咣地一声,又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摔到了地上。
“他们送了这些东西过来是什么意思?还想让我们到时候在评判的时候做手脚?我要看看谁敢动手脚,要是赌药盛典也不公平了,那以后谁还会来参加?”
“谁还敢拿出自己珍藏的药材来这个盛会上交换?”
“季老,您别激动啊!”
有人突然叫了起来,然后就听到咚地一声好像是有人摔倒地上,另外几人都惊叫了起来。
“季老!”
傅昭宁听到这里只觉得不对,立即就伸手推门。
门没栓,一下子被她推开了。
进门一座影壁,她快步绕过了影壁,前厅外面的院子空地摆着一套八仙桌,现在这边有好几个人,正七手八脚地去搀扶季老。
季老果然刚刚摔在地上,现在被扶起来也是晕着的。
傅昭宁脸色微变,快步走了
过去,将手里的东西迅速放到桌上。
“季老头!”
旁边的人看到了她,惊了一下。
“你是谁啊?你怎么进来的?”
“扶他进去,我是大夫,我给他看看。”傅昭宁已经望到厅里有一张竹榻,立即就对他们说,“季老头认识我的。”
这几人现在也都担心着季老的身体,顾不上追问她是谁,还是赶紧把季老头给扶到了竹榻上,让他躺下了。
傅昭宁对他们说,“都让让,别围着。”
这几个人面面相觑,还是听了她的话。
傅昭宁查看了一下季老头的眼睛,又看看他的脸色,伸手将他的衣襟拉开了一些让他透气,才伸手探向了他的脉象。
这是。.
过度劳累,又受了刺激,火气太躁,脾胃也有些失和了。
傅昭宁对他们说,“麻烦倒杯温水过来。”
她伸手替季老头按了按胸口几处穴道,这要力度用得正好,能助他缓过气,呼吸顺畅一些。
等有人倒了水过来,傅昭宁拿了一小包药粉倒进水里晃了晃,准备给季老头喂下去。
这个是她自制的药,提神护心,以前很多大佬每年都要跟她订购不少。
“等下,你这是什么药?”
旁边有个中年
男人却赶紧拦下了她,让她看看诊还可以,但是让她给季老喂药,他们就觉得有点担心了。
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提神益气护心的药。”傅昭宁把杯子递到他面前,“你要试喝一口吗?”
男人一滞。
药还带试喝的?
“你是什么人我们都不知道,万一你给季老喝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正好在这个时候季老醒了过来,缓缓睁眼就看到了傅昭宁,他眼睛一聚神,顿时惊喜,“乖徒儿?”
徒儿?
这就是季老最近收的小徒弟?
这些人顿时都震惊了。
“把这个喝了。”傅昭宁有点无语,将他扶了起来,把水杯送到他嘴边。
季老头一点儿都不带犹豫地,立即就把药给喝了。
“你还真这么相信我啊?刚才这些大叔们都担心我给你喂毒药呢。”傅昭宁说。
“你是我徒儿,喂什么毒药?”
季老头刚才也是气急攻心,现在好一些了,喝了傅昭宁这药甚至还咂吧着品味出来了点什么药材的味道。
“你把紫人参也用在这里面了?”他脸色微变。
“用了一点参须。”
傅昭宁把这些药制出来,也是给傅老太爷备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