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疼痛感席卷全身,让他禁不住发出痛呼。
意识渐渐回归,在发觉自己受伤严重后,景谦立即采取了急救措施。
他先是将树枝两头折断,拿出包里的急救箱,用酒精给其余伤口消毒,包扎。
处理好伤口后,他便向着北方全力出发。
幸好他的双腿只是轻微伤,还能走,只是速度比之前慢了很多。
“茶茶,温然,等着我!”
景谦紧咬着牙一刻也不敢停歇,但他受伤太重了,没走多远便体力不支地昏厥过去。
山路难行,昏了又醒,醒了又昏,短短十里他竟走了好几个日夜。
到最后,景谦完全是凭一股意念在支撑着他前行。
终于,这天傍晚,景谦看见了温然所说的那个道观,他拼尽全力爬了上去敲响了门。
一个穿着道袍的小道士开了门,见有人倒在门口,他被吓了一跳:
“先生!先生你醒醒?”
景谦迷迷糊糊地看见小道士,紧紧抓着他的手将石头递给他:
“求……求清虚道长救……茶茶,还有……温然!”
说完这句话,景谦便彻底昏了过去。
小道士慌忙抱着石头跑回去叫人。
屋里,一个白胡子老头正跟一个中年男人下棋。
“君先生今天怎么有空来陪贫道下棋啊?”清虚道长笑着问。
“不是我想来的,是昨夜我观天象,隐约见命星北移,紫气冲天,直指你这道观,我算出今日于此必有喜事,所以来这儿等着。”
“原来是这样啊!”
清虚道长笑了笑,捏起一颗棋子正要落下,忽听外面传来惊呼:
“师父!师父!不好了!”
被这声音一惊,清虚道长手一抖,棋子竟落错位置了,他登时懊恼地拍桌,没好气地指责小道士: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天塌下来了吗?”
“不是!师父,门口有位先生受了重伤,还拿了这块石头,说请您去救人。”
清虚道长看见小道士手里那块石头惊得连忙起身:
“这石头……不是温小友的吗?”
“对!他说的好像就是一个叫温……温然的!”
“人呢?人在哪儿?”清虚道长连忙问。
“就在门口呢!”
“快带我去!”
清虚道长刚要出去,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有客人,于是连忙转身对那个中年男人说:
“不好意思!君先生,贫道有事,这盘棋怕是要等下次了!”
君昊阎起身走过去,目光停在小道士手里的那块石头上:
“我能否看看这块石头?”
小道士看了一眼清虚道长,清虚道长点头,他才把石头递过去。
君昊阎在看见石头的全貌后顿时眉头一紧:
“这块冥石好生熟悉!”
“道长,你刚说这石头是谁的?”
“是一位名叫温然的女娃,她玄术天赋奇高,偶然与贫道认识,贫道见她悟性极高,便指点了她一二,而后便结成了至交。”清虚道长说。
“温然?她今年多大了?”君昊阎忙问。
“多大了?这……约莫二十七八吧!具体贫道也没细问!”
“二十七八岁!年龄对得上!难道……”
君昊阎眸光一滞,神情忽然激动起来:
“道长,我跟您一起去找人!”
清虚道长不解:“君先生一向不爱管闲事,今天这是怎么了?”
“等见到她时便知道了。”
清虚道长没再多问。
景谦已经被道观内的弟子抬了进来,喂了点水后便恢复了一丝神志。
“先生,先生醒醒!”
景谦神志不清,瞳孔几近失焦,口中却断断续续地说着:
“清虚道长……救……救茶茶……温然……”
“先生,你说的人在哪儿?”清虚道长问。
“大……大蘅山……人皮傀儡……快去!”
清虚道长心头一震:“人皮傀儡!那不是禁术吗?看来温小友遇到的麻烦不小啊!”
“事不宜迟,道长,我们现在就赶过去救人吧!”君昊阎忙道。
“行!贫道拿上法器,这就陪你上路!”
两人不敢耽搁,得知了地点后便全速赶往大蘅山。
而此刻,温然和乔茶茶已经藏不下去了,人皮傀儡没日没夜地搜山,在每一处山壁上都玩命一样地炸,那处洞穴已经快被炸塌了。
温然体内的毒性快要压制不住,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乔茶茶只能扶着她走。
两人一兔刚逃出山洞没多久就被一只人皮傀儡发现了。
傀儡迅速向她们进攻,玉兔一跃而起,对着人皮傀儡一顿光波发射,但也只让它的行动停滞了一会儿。
“玉兔,你行不行啊?”乔茶茶急声问。
“我只是只兔子,要求别这么高行不行?”玉兔气喘吁吁地说。
“不行咱们快走啊!”
乔茶茶连忙揪起玉兔的耳朵将她放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扶着温然快速离开。
人皮傀儡速度太快,光靠跑是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