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间不早了,温然也不想再跟隋不休纠缠下去,于是便准备上车离开。
隋不休却忙跑过来,把那支被他搞得一塌糊涂的口红丢进车里:
“乖徒儿,毕竟是为师一片心意,还是收下吧!”
温然被他气得青筋暴起,握着那只口红的手紧紧攥着。
眼看温然即将炸毛,叶珩川连忙发动车辆离开。
隋不休看着车辆远去,呵呵一笑,再次灌了一口酒。
“啧!乖徒弟,为师等你回来给我买酒赔罪!”
隋不休咧嘴一笑,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这时,修寅从禅房走出来,看着醉倒在门边上的隋不休无奈地摇头:
“阿弥陀佛!师父不像师父,难怪徒弟不像徒弟!”
隋不休掀开眼皮笑看着修寅:
“小和尚,你年纪不大,怎么说出的话老气横秋的!”
“阿弥陀佛,施主,酒喝多了伤身亦伤心,还是少喝些吧!”修寅劝道。
隋不休才不管他,又咕嘟咕嘟灌了两口酒。
“小和尚,你不懂,这酒可是个好东西,不信你尝尝!”
隋不休把酒瓶递给修寅,修寅后退一步再次鞠躬: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能饮酒。”
“切!没劲!”隋不休嗤笑一声,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修寅没再管他,径自回了禅房。
隋不休看着修寅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似无意又故意地高声一句:
“既入红尘,何谈为佛?菩提树下三千怨,酒醒今朝换一钱,妙哉!哀哉!”
修寅行走的步伐微微一顿,这话入了耳却未入心。
……
这边,叶珩川带着温然向荔枝园去。
一路上温然都在为自己新买的口红哀悼,这只限量版口红昨天刚到,她只试了下颜色就被隋不休这个老不死的弄得一塌糊涂,她都快心疼死了。
叶珩川见温然一言不发很久了便开口说:
“什么样的口红,回头我再去帮你买一支。”
“这是限量版,等你买到了,大街上人人都有了,那还有什么意思。”温然闷闷地说。
“你师父好端端地动你的口红做什么,还特意说是礼物送给你,这未免也太欠揍了吧!”
“鬼知道他抽什么疯!”温然气呼呼地看着口红。
“你要不打开再看一眼,万一他在里面藏了什么猫腻呢?”
温然顿时抬眸看着叶珩川,眼底闪过怀疑:
“猫腻?”
“是啊!你师父他是个大男人,就算欠揍也没必要破坏你的东西吧!”
温然狐疑地再次打开口红盖,将膏体旋转出来。
整个口红几乎被破坏的一塌糊涂,弄得盖子上到处都是,温然仔细看了看,似乎真有点不太对劲。
这口红膏体好像被修过,而且剩下的那部分口红硬邦邦的,不像是口红软糯的质地,颜色也不太一样。
温然连忙拿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等把那些被破坏掉的口红膏体擦去后,一个卍字映入眼帘。
整条口红膏体竟然被削成了卍字,仔细闻还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药材香气。
“千年桃木屑,赤目雄鸡血,阳火朱砂,龙涎液……”
“都是至阳之物!难道……”
温然眼底划过一抹光亮,随即用真气驱动口红膏体,至阳之气被催发,车里的温度似乎都高了许多。
温然收回真气,惊喜地说:“这真是礼物!”
“你师父没骗你?”叶珩川闻。
温然惊喜万分地点头:
“他把口红膏体挖了,利用部分膏体混合至阳之物做成了卍字,融合了佛法和道家玄术。这支口红现在已经蜕变成了一种特殊的法器。我是女子,生来阳气弱,有了它,便能使我的战斗力更上一层。”
“那看来你是误会他了!”叶珩川笑着说。
温然虽然高兴,却还没到高兴糊涂的地步。
“就算礼物是真的他也该揍,拿什么东西做不好,非得拿我的口红。而且你以为刚刚我揍了他那么久他为什么不说,他是等着我愧疚然后买好酒回去孝敬他呢!”
叶珩川顿时哭笑不得:“你确定吗?他这么多心眼儿?”
“当然,这老家伙心眼儿多着呢!”
温然嘴上虽然在吐槽,可嘴角却是弯起的,显然心情不错。
荔枝园离市中心有些远,加上堵车,两人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才到那儿。
此刻太阳已经有了西下的趋势,荔枝园在偏僻的地方,又被大火烧过,现下显得有些荒凉。
自从传出闹鬼的事后,以前经常来买荔枝的人几乎都不敢靠近了,所以里面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按照梁飞那五个人所说,他们是在荔枝园内的加工作坊遇见了鬼,当初的大火也是从这儿烧起来的。
来的路上叶珩川查了资料,那场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所有员工都在放假中,并没有烧死任何人,既然没有死人,那只厉鬼生前的身份就不好说了。
荔枝园里的荔枝树被烧毁了大片,仅剩的几棵因为没有人打理今年也没结果子,整个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