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云清歌房中。
倚窗而坐,眼神望着远处那朦胧的寒秋月色,其实这个时节在南泱国的京都也不是十分的冷冽,不过是该有的秋色罢了。
望月而不知思绪飘忽远方。
碧玉走进来,冷月和洛剑两人站在那里看着,指了指,轻声对着碧玉说道,“婕妤自用过晚膳之后便直接的在那里坐着,整个人都就是在走神一样。”
听她们二人之语,碧玉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是笑道,“婕妤现下心中有些事情,自然是这般模样了,所以也不用觉得奇怪啊。”
冷月和洛剑也便只是点了点头,便直接的去准备着……
碧玉走了过去,轻声说道:“婕妤,奴婢伺候您洗漱,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云清歌看着她,转而问道,“皇上派着跟来的那两人呢?”
碧玉回应道:“一人在院子里躲在隐秘处守着,一人离开了,估计是回去告诉皇上婕妤您现在的情况了,不过婕妤,皇上能如此用心的对婕妤,奴婢是看好的,即算一开始……”
云清歌拂手拦住碧玉的话,“一开始怎样,到现在又是怎样,世间总会有太多的未知数
存在,每个人都会在时间的摩挲之下而进行改变,一开始代表不了什么,所以你不要与我说那些。”
“奴婢明白。”碧玉点了点头,便不去言说,只是伺候着云清歌洗漱完毕,便直接的躺下歇息了。
窗外的朦胧月光浅浅撒下,虽然只有微弱的光亮,但是在这秋夜之下,足以。
躺在床上的云清歌,其实她来到这个世界在这一处院子,这一间房,这一张床停留的时间不过一夜而已,可这对于真正的云清歌来说却是十几载的光阴岁月,身体是诚实的,所有感触到的痕迹都会在脑中清晰的出现。
这一刻,在她心中忽然有了不知道多少的情思牵扯在其中,见到凌霄,见到那个神乎其神,所谓看破天道轮回,知道自己的来龙去脉的人,她会有怎样的结果,是离开?可离开云清歌就彻底的死了,是继续?那究竟是什么命运的摆布,让她在这里继续下去?
未知的存在,与那不得不去解开的存在,她,云清歌,还有桑芷之间的所有,究竟有多少的印记,这样的命运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只是凌霄的出现,还有那一番话的到来,肯定不是戏语,既然来了
,定有缘故。
翻来覆去之间,已然是睡不着了,微微将这床帘掀开,直接走了下来,只穿了一件素色的寝衣,缓步走到了窗边,缓缓坐下来,并没有将这桌案上的灯盏点亮只是坐在窗边看着,夜空高挂的朦胧月色而已。
碧玉缓步走了过来,轻声的说道:“婕妤是睡不着吗?”
云清歌浅浅一笑,“总觉得时候还早,所以没有太多的睡意,便又起来了,你倒是警醒。”
“奴婢就在外头候着,刚刚听到有脚步声,想来也没有外头的人靠近,定是婕妤睡不着又起来了,所以奴婢便进来看看。”碧玉浅声回答着。
云清歌凝视着眼前的人,便道:“碧玉,你说,这样下去,一切是否还会好好地呢?我们还能走到多远的地步,你觉得我去将那些事情都解开,是否不妥?”
碧玉这才明白这眼前之人所谓何事而烦恼,所为何事而睡不着了。“婕妤,这件事情不是关乎婕妤心中所有的困惑吗?既然线索已经浮现,那么就应该顺着走下去不是吗?将一切都解开不是才能更好的对待现在的一切,这样一来的话,也就自然而然了。”
“你倒是看得开,不过经你这
样一说,我这心里也就稍稍踏实一点了。”以前的她不会这样犹豫不决,更不会为了这些而拖泥带水,可现在竟然会这样的畏畏缩缩了。
沉默了一会儿,云清歌又问道,“那人可是回来了?”
碧玉笑道,“婕妤,他离开的时候正是婕妤宿下的时候,婕妤宿下不到半个时辰就起来了,总共加起来也约莫离开就半个时辰的样子,没这么快。”
云清歌望着远方天空,可怜黑夜只有那一轮月色怪是清冷,但是在她眼中看来,所哟的一切竟然想到的还是夜清尘,也许当情愫在心在生根的时候,她早就已经不能摆脱了。
……
御书房。
“皇上,云二公子已经应允了,随行带着云婕妤,皇上如此也就可以放心了,有云二公子做掩护,自然是能不被人发现,云婕妤此行定是安然无恙。”墨洛轻声的对跟前的人回着说道。
夜清尘缓缓将手中的奏折合上放下,看着跟前那烛火还在跳跃,“朕是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才让你们随行跟着,处处小心提防,可是朕真正担心的是此去之后,她再也不会回到朕的身边了。”
墨洛有几分的疑惑?“皇上这话说的让属下
有些疑惑,怎么会呢?云婕妤是皇上的妃子,这天下之大,又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就不回来呢,天下都是皇上的天下,云婕妤哪里能离开皇上啊?”
夜清尘不过轻轻一笑,“你不懂!”如果她真的离开了,就算他是帝王,又能有什么办法阻拦呢?因为他拦不住。
墨洛瞬间更加的迷惑了,浅声说道:“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