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摇头是觉得臣妾说的不是吗?”陈贤妃凝视着眼前的人,轻声的问道。
孙姑姑见着,直接开口说着:“贤妃娘娘还真是心眼好,若是换了旁人的话,怕是指不定是要怎样的中伤呢,在娘娘这里说的都是实诚话。”
陈贤妃素来对于这孙姑姑都觉得她是长辈,毕竟是伺候在太后跟前这么多年的人,便直接的说道:“孙姑姑这话说的,其实说实话本就是应该的啊,在太后面前,臣妾不敢妄言。”
皇太后笑着,“这些年你伺候在哀家跟前,哀家自然是知道你的性子的,这些还是能看在眼中的,所以对于你哀家么有什么可多说,其实对于云婕妤哀家也不过是多问一句,说到底哀家还是希望你能为你自己的恩宠多用一点心思。”
陈贤妃露出淡淡的笑容,“臣妾觉得,该是怎样就是怎样,臣妾不希望强求皇上,更不想皇上会为了这些而有什么样的心思,臣妾想要的就是平淡,不求皇上心中能占据多少的位置,只求在皇上心中,臣妾是一个好的妃子。”
皇太后伸出手,陈贤妃走近一步,将手放到皇太后手中,皇太后轻轻地拍了拍,“你
呀!只要有哀家在,哀家定然不让你吃亏半分。”
“多谢太后垂爱,臣妾铭感于心。”陈贤妃微微福了福身,施了礼。
皇太后笑着,“好了,就不用拘束这些礼节了,你的心思哀家明白,哀家也希望你能明白,纵然哀家能一时稳住你,可是终归哀家是老了,唯有皇上的宠爱才能保证这些。”
“太后不老,在臣妾心中太后一直都是青春永驻,臣妾不计较那些的。”
她看着眼前的陈贤妃,笑了笑,“到底是陈青云调教有方,有你这样知书达理礼数十分周全的女儿呢,若是皇上的后宫都能像你这样平平淡淡,或许就没有那样多的麻烦了!”
“太后说的极是,只是后宫之中的妃嫔多是与前朝的达官显贵牵扯着,看似后宫与前朝没有联系,实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两边都是联系在一起的。”
“是吗?”
陈贤妃听到这一声微弱的‘是吗?’瞬间就将思绪扯了回来。“太后,臣妾妄议了!”
“你说的没错。”皇太后很轻的一句话。
陈贤妃自觉现在继续待在这里是为不了,刚刚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会开口说了那些话,以前如此小心谨慎都是没有出过错,
现如今这一句话简直就是败笔。
“你伺候哀家也累了,哀家知道前面一段时间你们都是在奉国寺祈福的,起得早睡得晚,你还要整日来伺候哀家,好不容能休息一下,今儿个就早些回去歇着吧。”
陈贤妃有几分担忧,皇太后眼角带笑,浅声说道:“今天休息好了,明儿个哀家可是要看到一个精神抖擞的人才是啊!”
“是!臣妾明白!”听到这话,陈贤妃心下就缓缓放下了几分。
孙姑姑亲自将陈贤妃送了出去,等到她的轿撵走远了,这才折回来,看着侧卧在床榻上得皇太后,轻声问道:“太后刚刚对贤妃是有了一些别的想法吗?还是因为其他的缘故所以才这样的?”
皇太后摇了摇头,“她在哀家面前从未出过错,言语谨慎,时刻都是兢兢业业,刚刚在哀家面前却一句话妄议了朝政,她当然会觉得哀家会多想,若是哀家不拨开一层,她自然是要往心里去了。”
“太后英明,看什么都是这样明白,奴婢佩服。”
“佩服又有什么用……”
“只不过太后,莫非贤妃娘娘也有心染指朝政?”孙姑姑浅声问道。
皇太后摇头一笑,“这后宫的女人都想
成为皇上身边并肩而立的人,因为这样她就会有更多的筹码,而想要成为这样的人,那么染指朝政之上,那是最直接的办法,所以十分明了不是吗?”
“可是插手朝政之上并非简单,太后不是认为……”孙姑姑说到一半就硬生生的顿住没有往下多言。
皇太后泠然一笑,“算了,也许某些事情哀家也不好说,倒不如不说,看看她们到底能走多远……”
孙姑姑当下是明白这太后的心思,自然就没有再去多说,只是默默地站在一侧。
转而,皇太后继而问道:“哀家听闻今日皇上下朝之后直接去了瑶华宫,而敬事房更是直接不多问皇上宣谁侍寝?”
孙姑姑应着,然后解释着说道:“这都是皇上的意思,若是想让谁来便会提前与李公公说好,若是没有的话,那么便只是云婕妤了。”
“这样子维持多久了?敬事房这样处事维持多久了?”
“也有好些时间了吧,皇上现在对云婕妤是格外的偏宠,奴婢私下有帮太后调查, 发现其实在有一段时间的时候云婕妤备受冷落,皇上对其他人倒也是基本雨露均沾,实则这雨露均沾皆是假象。”
“假象?莫非皇上并
没有……”
“确实是的,皇上暗中用了药物。”孙姑姑浅声说道。
皇太后沉沉的一口气,直接说道:“这朝局未定,皇上对云婕妤这样上心,若是皇上动了心,让云婕妤生下皇嗣,哀家倒是不得不多考量一点了,纵然哀家相信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