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从苏家人在那邢台上被处以斩立决,到此刻小半日的时间已然是过去了,云清歌被传召到了这御书房中,坐在这里显然是什么都没有多说了。
“听着爱妃的琴,好像很多事情都能暂且不去多想了一样。”夜清尘忽然间冒出一句话,冲着那正在抚琴的云清歌说道。
云清歌指尖的琴音忽然顿了一下,然后有继续下去,只是这样的间歇,还真是给这一曲别样的风味。
“皇上惯会玩笑了,嫔妾的琴哪里能有这样的效果呢,只不过是皇上说出来玩笑的话罢了。”
夜清尘继而往下说道:“朕说的可都是真的,哪里像是玩笑的话?”
云清歌指尖弹奏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笑着说道:“如今苏家已经彻底的湮灭了,那么现在所有人盯着的也就只有这所有被湮灭的人之中唯一留下的那一个——月贵嫔,不知道皇上后续该如何处置?这风浪如此平静,倒不像是皇上的作风!”
夜清尘懒散一笑,手中的批阅奏折的笔直接顿住,然后缓缓放下,直接朝着云清歌那边走了过去,在斜侧面的座椅上坐下来,不知道是云清歌那
张脸从哪个方向看过去都是极美的容颜,还是怎么的,只要稍稍靠近一点,都是那样的让人悸动不已。
“皇上不需要继续批阅奏折了吗?想必今日事毕,朝堂很多大臣都是要向皇上上奏的不是吗?”云清歌直接说道。
夜清尘淡淡的声音说道:“这些事情很显然啊,没有什么可多说的不是吗?大家都是为了一件事,自然而然千篇一律,也就没有什么可看的必要性了。”
“千篇一律没有可看性,皇上说的还真是有意思呢,不过皇上真的这样认为吗?”云清歌眼神颇有几分意味的盯着夜清尘看着。
夜清尘淡然一笑说道:“爱妃这样子看着朕,似乎对于现在这些事情并不是……”
云清歌一边弹奏着琴,一边说道:“皇上,嫔妾可没有说什么,只是如今这风浪已经平息下来,皇上觉得还有什么事情可以继续吗?又或者对于月贵嫔的事情,皇上从来都不曾多想,这样一个一宫的主位,如果母家真的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些年联系着的一切,她不可能不知道。”
“爱妃都已经替朕想的这么明白了,自然朕也就没有必要去多想了。”
云清歌颇有几分
讶异的眼神看着夜清尘,“皇上这话的意思倒像是嫔妾替皇上想好了这些事情一样,嫔妾又怎么会相信在皇上心中这些事情没有一个大概呢。”
“果然朕和爱妃之间心有灵犀的存在是十分的明朗呢。”夜清尘凝视着云清歌,嘴角划过的那一抹浅笑,当真是妖孽到了极致,而云清歌那纤纤玉指之下琴弦拨动,弦音袅袅,当真是这深宫大院之中最奇妙的搭配。
云清歌嘴角的微笑一直挂着,只是不知道,曾几何时的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微笑,“苏家的事情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已经波涛汹涌,必然这月贵嫔之后,定然会有更加精彩的东西渗透出来。”
“爱妃还真是明白朕心呢,就是不知道这些事情是不是对的呢,朕这样将心明明白白的摆在爱妃眼前,如果有一天爱妃不愿再像现在这样了,是否现如今所做的这一切还是值得呢?”夜清尘轻缓的声音对着云清歌说着,走过去,伸出手直接握住云清歌的手,那弹奏的琴音瞬间止住。
云清歌抬眼盯着站在眼前的人,认真的回答道:“嫔妾所做的只是帮助皇上做到皇上要做的事情,也许嫔妾可以肯定的知道,皇
上就算没有嫔妾二哥的帮衬,也会搜集到苏家的罪证,也会顺藤摸瓜对付户部尚书大人,而皇上会选择让嫔妾来,只不过是基于彼此的协议罢了,就算将来嫔妾变了,也不会在这些事情上面变,是皇上的终究是皇上的,什么都不能改变呢。”
“那爱妃你呢,是否一直都是朕的爱妃?”夜清尘凝神盯着云清歌,不知道有多少的认真在里面。
云清歌淡声笑道,“嫔妾的到来就是在后宫之中帮皇上清除所有的挡路的存在,而嫔妾要的是皇上的允诺,允诺对云家的所有处置,所有的设计,至于这些,或许嫔妾也说不上来吧。”
夜清尘不知道为何,明明他都已经这样在她的面前展露这一份感情了,但是她还是如此的平淡,或许外面那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风平浪静,在她跟前永远都掀不起任何的涟漪。
“皇上现在要考虑的不是这些,而是月贵嫔的事情,现如今已是波涛汹涌的前兆了,皇上还能如此平静,看样子,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丝毫没有任何的可担忧之处。”云清歌缓缓的将手从夜清尘的手中撤出来,然后指尖轻抚在琴弦之上,接上刚刚断掉的那
一曲,继续往下弹奏着。
“正如爱妃所言,朕的眼睛早就竟所有的事情盯住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多说的,爱妃关心这些,难道爱妃会在意月贵嫔的死吗?”
“皇上真会说笑,如果嫔妾在乎这些,也就不会如此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个不相干的阻碍,既然要成为这一条地狱之路上的铺路石,那么嫔妾又有什么好在意的,该死的人终将死去。”
夜清尘听到